我不及喘气,依命的再来一次直捣黄龙!这一次,我清晰的听到他突然变粗重的呼吸!不用他命令,我紧接着又一次冲击!他抓在我腰上的手猛的用力,抓得我生疼。我刚一皱眉,他就迫不急待的举着我的腰身快速动作起来,每一下都大力的顶到尽头!他不停顿猛烈的撞击,我完全失去了主动权,迅速的快意至顶,体力的痉挛一波波袭来,最终他野兽般吼叫起来!体力消耗严重,我软软的扒着他的肩,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身上的软体动物。他喘、息稍平,将我掀下去,找出纸巾清理,还不错,同时丢给我一些。我迅速的清理自己,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之前两晚我还记得,他可不是一次就能罢休的人。可是他清理之后穿好衣服下车了。我等了一会儿,在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之后,除了虫鸣便无其他声响。好奇心让我从车窗探出头去。我一下子愣在那:这是什么地方?高大的玻璃棚,约有七八米高,四周都是磨砂玻璃,房顶是透明的,繁星流云可见。这地方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可惜的是,空空荡荡,微弱的夜色中只见满地黑乎乎的,不知道种的什么。我向成致晟离开的方向看去,他穿着白色衬衣的身影隐约走向棚底,不知干什么去了。我不敢下车,更不敢离开,关好车窗,我把已经撕碎的裙子搭在身上,勉强遮羞。等了好一会儿,他没有回来,而身体的疲倦将我快速的吸入黑甜梦乡。我,蜷在那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疲惫,还是因为远离了厂子宿舍那令人不快的环境,我居然睡得很好。一直到早上,我的生物钟把我叫醒。天色已经放亮,晨曦将整个世界展现在我眼前。我发现自己还在车里,成致晟并没有回来,倒也没有人打扰我。我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原来地上黑乎乎的是齐膝的野草。明显是很久没有人打理,野草完全自由生长,星星点点绽放着红白蓝紫的小花,在无人问津的这里,尽情释放生命的力量。这么大的一片草地,和我家乡山坡上的景色非常相像,一时间触动我的思乡之情,我斗胆穿起成致晟丢在车内的西装外套,走下车来。车是停在这玻璃棚内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我站在车前,感觉自己真的像是回到家乡一样,四周被肆意生长的花花草草包围,清新的泥土味和花香草香混合,怡人心脾。我走进草丛,蹲在花草之间,摘下十几支握在手中。小小的花束,清新的香气,让我心情好了很多。微仰了头,感受着阳光缓缓的洒下来,蓝天白云的天空在玻璃棚顶显得格外美丽,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如此安静的清晨,难得的独处时光,还有这仿佛家乡的景色,让我想起了在我回忆中稀有但珍贵的快乐时光。那时候,栓子常常逃学,到山上找我,陪我一起放羊,还教我认字。我最初的启蒙老师就是他,这也使我之后有机会上学时,能跟得上课程。阳光也是像这样暖暖的洒下来,遍地青草,处处野花。羊儿们悠闲的四散开来,我和栓子坐在草间的平石上,他在我手心写:“招——弟——”“招弟?这是我的名字?”我惊喜的问。“对啊,你的名字。”他一笔一画的再写一遍:“这是‘招’,这是‘弟’。你得记住怎么写,谁也得会写自己名字啊!”我学着他的样子描字,写错了他轻轻的在我脑门上弹下:“你好笨啊,这么简单的字你都学不会!重来重来,是这样!”他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的教我,我的名字,他的名字,家乡的名字,还有许多的字,都是他一个一个的教会了我。是他,让我萌生了想通过学习认识这个世界的想法;是他,先一步带我走入知识的王国;是他,用真心和温暖让我体会到,人活在世,不只有饱受饥寒,不只会挨打被骂,还有朋友的存在。栓子,我好想你!泪水,悄然的掉落,打在草叶上,滑入土地中,不见了。栓子,你在哪里?你也会想我吗?我咬牙抑制着自己的哭泣。自从离开了家乡,我从来没有放声的哭过,就算是被打被骂,就算是泪流满面,我却不敢放开声音将自己的悲伤释放出来。就算是哭,又有谁来可怜?深呼吸,再深呼吸,我抹掉了眼泪,抬头望天,眼泪仿佛就能流回心里。我轻声的哼起家乡的小调,那简单的曲调总是能让人心情平静,安宁。一曲罢了,我心情好了很多。我望着这满地的野草轻叹一声:“唉,这么大片地浪费着,真是可惜。如果种上粮食,得够好些个人吃的吧?”“这是花房,不是农田。”我忙站起回身:“成先生!”他倚着车身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到我什么。我有点怕他,即使我没有做什么。喜怒无常的公子哥,我得罪不起。“这衣服穿着……”他盯了我几秒,开口说道。我一惊,不等他说完忙着解释:“对不起,我的衣服实在是穿不得了,我……”“……穿着挺好!”他把后半句说出来。我怔住,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上次我“好心”办坏事把他的衣服水洗了,后来才知道这少爷脾气,他的衣服是有专人打理,别人不可以随便碰的。我这回擅自穿他的衣服,以为比上次还要被打得惨,他怎么心性大变,这么温和的对我了?“谢谢成先生!”我猜不透富家公子的心思,低头致谢,正好看到手中的花束,讨好的上前一步递过去:“送你!”他本来微笑的俊颜突然大变,迅速的后退一步,眼神怪异,神情不知是恼怒还是惊恐。他僵在那,我也呆住,不知所措。突然他大喝一声:“扔掉,马上扔掉!”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花束远远抛开。他瞪大眼睛,盯着花束散落于远处,抚着胸口,急促的喘、息。不过一瞬,他已经面无血色,近乎无力的靠在车上,扶着车身的手明显在颤抖。我快步上前扶住他,吓得魂儿也要没了:他不会是花粉过敏之类的吧?不会出人命吧?我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怎么样?咱们要不上医院吧?手机……手机呢?”我又惊又怕,六神无主。这时他一把拽住我,攥的我手腕好痛!“不用!”他沉声说,虽然呼吸不稳,但我听得出,他的神智无碍。我急忙又回到他身边扶住,小心的问询:“那我扶你到车上休息下吧,好吗?”他缓缓扭头看我,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眼神,好悲伤!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认定了他的眼神是悲伤的,反正我也不理解富家少爷的心思。他迅速的垂下眼睑,遮住了眸中的悲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好!”我扶定了他,缓步上车,将他放平在后车座上,递了瓶水给他:“喝口水是不是会好些?”他接过喝了两口:“我没事。”这算是安慰我呢?我小心的观察着他,他闭上眼躺着,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看来问题不大。我悄悄的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缓和下来。他休息了几分钟睁开眼,我立即问:“您感觉怎么样?”他盯着我,突然问:“跪在这儿干嘛?给主子请安吗?”我低头,果然,我一直是跪在他面前的。唉,我不是惊慌失措吗,哪里还顾及得到自己是什么姿势。我刚要起身,被他猛的一拉,我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结结实实的扑倒在他身上!我与他唇的距离,又在一公分不到的状况,我牢记他说过的话,手脚并用的想爬起来。“嗯!”他沉哼一声,我腰间一紧,“啊!”他将我重新束回身上:“想跑到哪儿去?”我眨眨眼:“我,只是,担心,我,会……不小心亲到你!”呃,我在说什么?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伴着他低声轻笑,我把头埋在他胸前:何招弟你真是当小姐当习惯了,这种话也随口就能说出来了!诱、惑的意味也太明显了吧?果然他呵呵的笑起来:“呵呵,记着我的话呢!”我点点头,准确的说是把头在他身上磨蹭了几下。他抬起我的脸,在我腮上捏了一把:“好乖!”我只好笑笑。他盯着我看了好几秒,突然皱了下眉命令:“起来!”我迅速的爬起来,他也坐起来,上下的打量了我几眼说:“你昨晚上在车里睡的?”我点点头:你大少爷不说话,我敢去哪儿?我这个样子,又能去哪儿?他挑挑下巴:“离我远点!”我迅速的后移,与他保持最远距离。我身上还有昨晚欢爱的气味。他打电话叫司机开车过来。我还想,不是有辆车吗,怎么还要开一辆?有钱人就是任性。他挂了电话开门下车,我迅速的也从另一边下车站着。他单手插兜,缓步走在草丛中,若有所思,静默不语。花棚的玻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洒下来的光线变得非常柔和,这样光照下的成致晟,显得不那么霸道冷酷,多了几分平和温柔。远远的看着他,偌大的花房中,他孤单的站在那里,莫名的让人悲伤,就像是个没娘管的孩子一样,世界再大,却无人可依。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很久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同病相怜,心有灵犀。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觉到我的注视,他缓缓扭过头来看我,然后,对我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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