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好啊,我不怕鱼死网破,你能甘心与我同归于尽吗?”他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同归于尽?”他突然将我狠狠的摔倒在地:“就凭你?成致晟如何?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你还想到我抗争?你太高看自己了!”“那又如何?我什么都没有,我豁得出去!”“豁出去?”他一脚踩在我肚子上,我痛得身子顿时蜷了起来。“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呢?”他阴笑着:“你的这份心,可不能白白浪费!”“唐为生!”我忍着痛咬牙叫!他将我拦腰抱起,单臂夹着我往楼下走。我挣扎几下,他在我脑后狠狠一拳,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天色黄昏。这是一间公寓小屋,装修简朴,陈设简单,我睡在一张单人床上,床前几步外有个书桌,一个年轻男子趴在桌上正在捣鼓什么。“你是谁?”我张嘴,却发现声音低哑。那人闻声回头,我意外的发现竟然是沈家俊。“你醒了?”沈家俊惊喜的跑过来,扑到床边连声问道:“你要喝水吗?还难受吗?头痛吗?”我不解地问:“我怎么在这儿?这是哪里?”“这是我家……哦,不,是我租的房子。你受伤了,学校又各种流言蜚语,我不想让你听到那些,就自作主张的带你到这儿来了!”沈家俊解释着。“你带我来的?”我的记忆最后,可是唐为生要带我走啊!“哦,你是想问我表哥吧?”沈家俊了解地说:“他走了。”我怀疑的望着他,唐为生可不是那种轻易会改变主意的人。“我二哥把他带走了,也是我二哥把你交给我的!”沈家俊说道。“你二哥?”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就是我表哥的弟弟。”他解释着。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应该是平安了,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如果当时我再多问一句,也许成致晟和我就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有太多的事情,是不可预料的,而世界上又独缺一种后悔药。我坐起身来,“家俊,我的手机在哪儿?”沈家俊把手机递给我,我拨出成致晟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看来他还在公安局。我又一次拨了周治平的电话,他倒是又接了:“琳琅?”“他们怎么样了?”我问道。“我们还没有找到证据,现在取保候审,他们一会儿就能到家了。你好好上你的学,这边的事,我们能搞定。”周治平安慰着我。“在家可以见客的吧?”“可以,就是行动被限制。”“那还好,他可以处理公司的事。对了,公司现在什么情况?”“公司这次的损失很大,上次李建峰想夺权的事你还记得吗?那回公司就有受创,成子经过这几个月的调整,公司刚回到正轨,这又出这么一档事。”“辛苦周医生。”我挂了电话,掀开被子下地。沈家俊一把拉住我:“你要去哪儿?你的伤还没有好呢!”“我知道,不过我没事,家俊,我有重要的事做,你不用管我了!”我轻轻的推开他。“你要去找他吗?”他盯着我。我望着他:“我和你表哥没有任何关系的。”“我知道,二哥和我说了,你心里的人不是他。但是那个人应该离这里很远。”他担心的望着我。我笑笑:“他就在我心里,不远!”“我送你吧!”沈家俊再次拉住我。我摇摇头:“谢谢!”我从沈家俊那出来,打车直奔机场,我买了最快飞往A市的机票,四个小时之后,我在A市落地,我以为以后不会再回来的地方。我来到我和成致晟一起租住过的公寓,锁没有换,我顺利的进屋。打开灯,将近子夜时分,我看着屋里熟悉的摆设,感觉仿佛已经过了一生那么久。我缓缓的抚过沙发的扶手,慢步向卧室走。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床上沉睡着成致晟,床头灯洒下柔和的灯光,照得他的睡颜那么温柔。这一切就像是我只是刚刚出去了一趟,我心里一阵发酸:他没有刮胡子,可见这几天他很辛苦。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坐下,他没有醒。我就这么望着他,几分钟后,他缓缓的睁开眼,迷糊地问:“回来了?”我点头:“嗯!”“洗洗睡吧!”他嘟囔一句。我微笑:“好!”他又闭上眼,我没动,仍然看着他。突然他睁开眼:“你怎么回来了?”我笑:“想你啊!”他眨眨眼,这回是彻底醒了。他伸手拉我进怀里抱住:“琳琅!”仿佛要验证一下是不是梦,他抱得我好紧,好用力。我轻拍他的肩头:“真的是我!”他在我耳边轻吻:“我知道是你。”我轻笑,就这么贴着他,感觉真好!过了会儿他松开我:“你吃过饭了吗?”我点点头:“在飞机上吃了。你呢?”他想了下说:“应该是吃了。我记不得了!”我轻叹一声:“我有点饿了,飞机上的东西很难吃,我煮点面,你要不要吃?”“好,想吃你做的饭了!”他微笑着说。我起身去做饭。还好,冰箱里还有一把青菜和三颗西红柿,两个鸡蛋一把面,正好是两个人的饭量。我迅速的做饭,很快厨房里飘出香气。这种洗手做羹汤的感觉很好。面做好,我端上饭桌,一人一碗,我们对视笑笑,迅速的开动,风卷残云,转眼间饭碗空了。我起身收碗,他说:“我来吧!”我笑着把碗递给他,他端着碗进了厨房,我跟在后面,看着他洗碗,擦干,放回柜子。这些,在我们同/居的日子里,时常会发生,现在这样做,感觉时间并没有流逝一样。吃过饭,洗漱完,我们一起躺在床上。他抱着我,“累了,睡吧!”我伸手进他的睡衣,他却按住我的手:“你累了,乖,先睡!”他在我额上轻吻,把床头灯关掉。黑暗中,我被他搂紧,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的心跳,轻轻的叹息,渐渐睡去。我没有问他公司的情况,他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们在一起。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看着身边仍然熟睡的他,才想到一个问题:“他怎么没在家住,而是住在了这里?”我下了飞机到这儿,就是考虑到夜深了,打算第二天再和他联系。然而我一进门看到他,就感觉和过去一样,根本没有再想其他。这时成致晟睁开眼,低哑的声音说:“早!”我微笑回答:“早!”凑过去亲吻他的唇。他抱住我回应,吻渐深,身渐热,薄薄的一层睡衣也多余了。我整个人放松,让他进入,收紧将他包容,他剧烈的喘/息,我柔声低吟,汗水滚落,湿了发。他停下,我抱紧他,翻身将他压下,掌握主动。摇摆,随着身体的渴望摇摆,我昂起头,感受着爱意的汹涌。他握紧我的腰,调整节奏,我终于尖叫连连。他再次将我压下,冲杀剧烈,我抓紧了床单,被他高抬起的腿无力的垂下,突然腿伸直,脚趾都蜷缩,身体半昂起来,瞪大眼剧烈喘气!他发出低吼,死死的抵住我!终于,我们两个都瘫软下来。待呼吸稍平,我扭头看他,发现他单手支着头,一直在看我。“怎么了?”我侧过身问他。“感觉很神奇。”他笑着说,把我搂进怀里。“神奇什么?”我替他抹一把额上依然在滚落的汗珠。“我以为我是做梦呢,能看到你。直到刚才,我还以为是我的幻想。”“现在呢?”我失笑的捏一把它,“把它累成这样了,你总不会以为只是一场春/梦吧?”“真好!”他轻叹着,手抚在我胸前把弄:“怎么突然想起回来了?”“我知道公司有事了,而且我知道是唐为生做的。”我和他说。“你怎么会知道?”他倒是很意外,手也停下来。我把唐为生出现在学校的事说了,当然他对我在众同学面前的挑衅,我略去不说。唐为生提到所有关于成致晟公司的事,我都无遗漏的复述一遍。“我们也怀疑是他,可是他人不在本市,他公司方面也没有购买股票的行为,实在是找不到明证。如果是他动作的,十万股可不是小数目,这么大一笔钱的动向,我们怎么会查不到?”成致晟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是要背后下手,肯定不会动用你知道的关系。我想应该从他的外围查查,看他是不是借用了他人的名义开着公司之类,利用毫无关联的公司做挡箭牌,让咱们发觉不了他的动作。”我想起沈家俊说起的二哥:“你知道唐为生还有一个弟弟吗?他会不会就是帮着唐为生做事的呢?”成致晟摇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查到唐为生的资料里,他的父母身边一直只有他一个,不可能有个弟弟从来不出现。”“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还有个弟弟,而且,他弟弟对他的影响力不小。”我刚才没有说起我被唐为生打伤的事,现在我尽量委婉地说:“他找到我本来是要带我走的,而且,他已经不惜动用暴力……”成致晟的眼睛瞪起来:“暴力?”我急忙说:“没事的没事的。反正我以为我已经逃不掉了,可他那个二弟一出现,他居然放弃了已经被控制的我。你不觉得,这个弟弟对他的意义不一般吗?如果他弟弟能阻止他,是不是代表他弟弟与他的观念不同呢?”“他怎么样你了?”成致晟开始检查我的身体,上上下下的检查。我按住他,反正我的伤在后脖子上,有头发盖着,他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我伸手从床头柜上帮他拿过来。来电显示:梁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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