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人。”
何一冰扯了扯嘴角，“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害死邬雪真正的凶手是邬婷吧？”
苏成点了点头，证实何一冰的说法。
“狠，够狠。”何一冰回想两年前的那场车祸，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她连自己的姐姐都下得了狠心？”
“只可惜，邬婷知道事情败露了，逃了，到现在警察都还在通缉她。”
“这种人就该碎尸万段！”何一冰咬牙说着，“但是这和我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一冰……”
苏成刚要说什么，病房的门被打开了，程柯拎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医生说你现在可以吃点流水的食物了，我让陈姐给你熬了点汤。”
程柯像个没事人一样给何一冰倒汤，“来尝尝看是你喜欢的味道吗？”
“我不想吃。”何一冰把脸瞥向一边。
她又不是失忆了，过去发生的所有事，可都在她心里烙成了疤痕，深深记着的呢。
“一冰，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律师楼了。”苏成起身离开了病房。
“好。”
苏成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程柯和何一冰，何一冰把放在她面前的汤给推走。
“没别人了，不用在那装好心。”
程柯拧着眉头，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冰，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孩子……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在说吧。”
“没有了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何一冰直接把程柯送上来的汤碗给扔在了地上，“程柯！是不是你把孩子藏了？！你为了折磨我，就让我们母子分离，对不对？”
“过去是我不好，是我总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程柯吸了吸鼻子，捡起地上的不锈钢碗去卫生间洗了洗，又给何一冰倒了一碗汤。
“就算是你恨我，也要有力气恨才行。嗯？”
“我就想知道我的孩子在哪？”何一冰哽咽着，“我都还没见过他，也还没抱抱他，亲亲他，都还没给他取个名字。程柯，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一定要看我活在地狱你，你才开心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程柯的眼眸里不满了血丝，神情中透着疲惫，“一冰，孩子的事，以后在说，我们以后还会在有孩子的！”
“以后？哈哈哈……”何一冰癫疯地冷笑着，“我这辈子能生几个孩子？你知道我怀着这个孩子有多幸苦？但是再苦我都不怕，因为我爱他，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要保护他，可是现在……我不会放弃的！无论你们怎么骗我，我都不会相信他死了的——”
“一冰……”程柯还想劝她，奈何何一冰已经钻进了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程柯咽了口气，把汤放在了床头柜上。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记得把汤喝了。”
程柯离开病房后并没有着急离开，站在门边，病房里，女人凄惨的哭声像海水在他心里翻腾。
孩子？他又何尝不想抱抱他，亲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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