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向这种人俯首称臣了吗？”何一冰一脸的鄙视。
“这不为了打探出邬婷的下落吗？”他也想留在大都市里过舒服的日子，但是一想到他的儿子……
程柯也是满脸的愁容。
提起孩子，何一冰也心如绞痛。“你至少还看过孩子，我连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我有照片。”程柯从衬衣口袋里拿出两张小照片递给了何一冰。
何一冰双眸含泪，捧着小照片，看着照片里的小婴儿像老鼠一样躺在她的怀里熟睡着，何一冰终于哭得泣不成声了。
“他还那么小，邬婷究竟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程柯收走了孩子和妈妈的合照，把孩子的独照留在了何一冰的手心里。
这张母子照是他在外险象环生，顽强拼搏的唯一动力。
不求何一冰能重新接受他，只希望妈妈能抱着孩子，孩子能依偎着自己的妈妈。
“邬婷的背景比我想象的复杂。”程柯安慰着她，“这点，我还是得感谢苏成。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废物！”
何一冰抬头看着程柯，灯光下的男人胡子拉碴，满脸的憔悴和疲惫，想来这段时间也是没有好好休息过。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现在就只想找回儿子。”
“咳！”程柯清了下嗓子，提起精神，“会找到的。”
“嗯。”何一冰点了点头，看了眼被绳子破得红肿的手腕，然后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掉。
程柯怔了一下，“你这是干嘛？”
“还债。”何一冰冷漠着脸，手臂缠绕在了程柯的脖子上，“这一次之后，我们两清。”
“你——”程柯眼睛一横，迸发出怒火。
不再疼惜和怜悯，程柯将心中的愤怒汇聚成了强大的力量，发泄在了何一冰身上。
……
第二日，何一冰醒来的时候，人在车上。
车身颠簸得厉害，像是在出镇的路上。
“我们这是去哪里？”何一冰问着开车程柯。
“秦老大卖了一条消息给我，说邬婷去兖州了。”
“兖州？离这很近啊？”何一冰激动地喊着，“那老乌龟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说？如果昨天晚上告诉我们，现在我们就已经在兖州了！”
“昨晚我去找秦老大，就是谈这事，后来因为你的事又耽搁了。”程柯斜眼看着何一冰，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身体明显没以前好了。”
为了能生下这个孩子，她的脚几次跨进鬼门关。
现在能活着坐在他身边，已经是个奇迹了。
还想让她怎样？
到了兖州，找人比想象中的困难。
何一冰从程柯那了解到，邬婷在邬雪死后，曾被人轮过，而轮她的几个男人都是是一个黑社团的混混。
这事没有任何人知道。
也正因为这件事，程柯才对邬婷心里有愧疚，认为是他没有替邬雪照顾好妹妹。
所以后来才会有邬婷提任何要求，程柯都会想办法去满足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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