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妈完全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只好奈着性子,等他们走后再问陆宛。
一干人走时,最后出门的安妮冲着陆宛扮了一个鬼脸后,才小碎步的跟在两位领导后面出了病房门。
送他们走后,陆妈回到病房,关上房门便劈头盖脸的问陆宛:“为什么要辞职?还有什么九十万?”
陆宛知道再也瞒不住,只好遮遮掩掩的说出一些实情。比如那九十万的事是如实相告,谁工作的时候还不会出点差错呢?比如辞职的事,却说是因为自己出了错,没脸再待在公司,所以才提出辞职的。
陆妈听了一边抚着心口,一边叹道:“你啊!当初在学校里当老师多好,非要闹着辞职去什么外资企业?看看,一点小失误就是九十万,万一要是犯了个大错呢?我们倾家荡产也不够赔得啊!”
陆宛自知理亏,也不敢吭声,由她数落自己去。
陆妈又道“幸好,这家公司不错。只说真要是让你赔的话,每月只扣一千,也不多。以后就只当你每月就挣那么多工资吧!”
一边说,一边随手就打开了那个信封,“呀!这么多钱?”陆妈不可置信的数了数手中的人民币,然后又瞪向陆宛,喃喃自语道:“这公司的福利待遇可真好。你不过就是个才入职的新人而已。嗯!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就待在这家公司吧!刚看那两位领导人也不错,一点也没有官僚主义作风,很平易近人的。”
陆宛正在烦恼着自己的去留呢!听了陆妈的话有些不满的道:“你什么时候也见钱眼开了啥?刚刚还说我不该从学校里辞职的。”
“我什么时候见钱眼开了?”陆妈气恼的瞪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儿,“我是就事好不?再说,你都已经从学校里出来了,除了顺应形势,还能怎么着?”
陆宛不再跟老妈顶嘴,只是暗自琢磨,这是不是林旭的主意呢?要是的话。我到底是领他的情,还是不领他的情?情不自禁的陆宛又想起自己的军师——郑越,想在微信里留言请教,无奈自从躺上病床后,陆妈便不准她再动手机,说:“这跟住月子是一个道理,要忌许多生活上的一些不好的习惯,比如:看手机。那不但伤眼睛,还会留下后遗症。”
至于接打电话,也多半是陆妈代劳。唯一不帮陆宛接的电话便是段修齐的来电。非但不接,每逢此时,陆妈总是突然的就想起个什么事要去做,然后便离开了病房。非常的神同步。
一次、两次陆宛不明白,三次、四次便知道她是故意的。陆宛坐立不安了,但是自己又不能主动挑明,至少目前她和段修齐的关系还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只是——水,不是清彻见底的泉水,而是幽幽深潭里的潭水,隐隐约约的有点别得什么东西。
段修齐每天晚饭后都会准时给陆宛来一通电话,起初都是他说,让陆宛听。陆宛只是附合着嗯嗯。后来,陆完的语言功能恢复了,才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
聊什么呢?
除了问陆宛的病情,介绍治平的治疗情况之外,俩人之间的话题是越来越广,越谈越有一种相投的感觉。如果不是顾惜着陆宛的身体,段修齐大约每次都能同她聊几个小时。但是他还是很有分寸的,担心说太多的话伤了陆宛的嗓子,总是将时间控制在二十五分钟之内。
今晚到了八点后,陆妈又如时的要去附近的超市买个东西。陆宛一直就在等这个空隙的,此时心中暗喜,也不点破。等她前脚一走,便迅速的拨通了郑越的电话,同时心中暗暗祈祷着她能快点接电话。
还好,值班的四方神佛听见了陆宛的心声,立即安排了郑越来接这通求救电话。
电话一接通,陆宛便似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哗啦的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三言两语便交待了个一清二楚,这都皆因她有着强大的语言表达能力。最后,不忘问郑越:“我该怎么做呢?走,没钱还他。留,怎么相处?”
郑越拿着手机足足沉思了一分钟,久到陆宛以为她没有在听时,才开口:“你还是留下吧!这世上分手的情侣多如天上的星星,难道个个都要老死不相往来?还不是有很多人能化爱情成友情,往来无障碍,相处融洽。再说,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先留下吧!以观后效。再者,那姓林的人不是在美国吗?压根也碰不上几回。”
陆宛拿着手机默默的消化着好友的金玉良言,心里感叹着:说为什么总比做容易呢?唉!还不如从此就躺在医院里呢?就不用去面对这个烦恼了。
郑越的娃不知何故又闹了起来,俩人只能匆匆结束通话。这边电话刚放下,那边段修齐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陆宛忙接了。
手机里立即传来段修齐浑厚深沉的嗓音:“刚跟谁通话呢?”
“哦,郑越。”
“哦,是郑越啊!我说怎么会聊这么长时间呢?你今天的感觉好些了吗?”段修齐问道。
“唉!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拆石肓?整天躺在这里,还要害我妈也待在医院里照顾我。我爸一人在家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陆宛想起陆爸的身体,不免有些心焦不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回家。即使自己仍不能动,但躺在自家的床上肯定强过躺在医院的,至少老妈不用两头牵挂,老爸也不用有事没事的往医院跑,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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