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完饭就回房间休息了，原本是想出去的，马辰说就是和她吃顿饭，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需要我离开给他空间。”“我在房间里整理资料，也没有关注餐厅的动静，等我听见马辰的叫声的时候推门就看见他躺在地上，当时整个人都懵了，直到陈芒举着锤肉锤朝我奔过来我才反应过来，在她要进来之前把门锁上了。”“为何会答应她的要求？”“她需要掩护，我需要活路，也许你们不了解为什么我会怕她，当时我觉得她已经魔怔了，我一边按照她的要求在帮她，一边还要注意着她的动静，我对不起马辰，所以所有的罪行我都认。”支朴没有见过陈芒变化后的样子，不过一般人经历这样的场景都会害怕，毕竟眼前的人是杀人凶手，支朴没有再问什么，在门外问左悦道：“经历过这样的事心理会不会有问题？”“看人的承压能力吧，不过总归是个阴影。”左悦抬头，“要不要我去看看？”在支朴的应允下，左悦对武鸣的心理状况进行了研究：“对马辰的愧疚已经让他钻进死胡同了，最后安排他进行心理疏导，不然很容易出状况。”愧疚是能毁了一个人的。支朴听她的已经让人安排了心理咨询。按照武鸣交代的，他们在距离抛尸地点大概两公里的沟壑里找到了已经被清理干净的锤肉锤。陈芒在见到这些证据的时候终于开口了。陈芒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很羡慕你。”“你一路走来从来不缺人的呵护，即使韩京存了不好的心思，但他对你确实是不错的，只不过他对你的喜欢没有敌得过贫穷，他穷怕了，所以在岔路口的时候很容易地选择了我，但是一旦我发生什么，他也会立刻抛弃我，但是我从来不后悔，至少我是喜欢他的。”左悦面上不显，心里默默地吐槽……喜欢到把人分尸了。“他在婚礼后找你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感觉被背叛了，不仅是对他还有你，后来韩京死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左悦不太想听下去了，可能在她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对不起她，只有她是对的：“你没有资格谈背叛，而且不是背叛就该死，你没有权利决定别人是生是死，法律的存在就是用来约束人的行为的，如果人人都和你一样，不顺眼了就把人抹了，那我想现存的人应该都是手沾鲜血的恶魔。”“韩京也好，马辰也好，他们所说所做的一切都不应该成为你杀人的理由。”陈芒笑的有些阴森森的：“可是只有死了才最可爱，韩京死后的墓碑上只能写陈芒之夫，马辰在诋毁韩京的之前就该想到会为此付出的代价。”“那你在杀人之前也应该考虑到了会付出的代价。”左悦深呼吸：“陈芒，你的父母爱你，你并比我少什么，有时候需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但凡你能够多花些心思在身边的人身上，你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不是精神病，你只是心里变态而已。”“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在这样的环境中面对面，陈芒，大概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也不能够安稳地入睡吧。”陈芒轻颤了一下。“还有一件事，蒋敏在哪？”“我不知道。”左悦摇了摇头，让人进来把她带走，和看似疯了的人说话挺累的。蒋敏的事只是他们凭空的猜测，没有人报失踪，也没发现什么无名尸体，所以在马辰的案件结案后，他们也就只能抽空的时候看看，希望蒋敏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着。对于在年前结案这件事，大家都挺高兴的。支朴和左悦因为小年夜那边换班了，所以在年三十和初一的时候都在办公室值班，两人倒是没什么，反而家里的人有些意见，领证后的第一个新年，两家人都打算好了一起过，现在两小的都不在，只剩下老冬瓜在家里，幸好大家的关系都不错，打打小牌下下棋也就这么过去了。初一交班后，支朴开车带左悦回去吃饭。年夜饭没赶上，所以晚上的饭菜很丰盛，左悦在领了一圈红包后就帮忙把饭菜摆桌子上。大院里很热闹，到处都是小孩在放鞭炮嬉闹的声音，支朴在吃完饭后就带左悦出门去逛逛。其实大院里没什么好玩的，仅有的几个土坡还被小孩子占为了根据地。两人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回去，在门口听见家里的说话声，不过今天人本来就不少，所以左悦并没有觉得奇怪，不过支朴耳朵尖，听见了邻居的声音，见左悦已经进去了，也没提醒她。“回来啦，快来见见叔叔阿姨。”于雪好像一直盯着门口的动静，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窜了过来，等左悦换好鞋就拉她进去，然后左悦就在各种慈爱的打量的眼神中把人认了一圈。阿姨一：“支朴终于知道要成家了，小姑娘长得不错。”阿姨二：“这下老于放心了。”阿姨三：“就等着抱孙儿吧。”边说还边猥琐地将左悦看了个遍。……左悦囧，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大家大过年地非要窜门，窜门也就算了，为什么只盯着自己。支朴先去喝了口水才过来把左悦拉走：“对不住啊，我们还要送我岳父回去，先闪了。”按照习俗，初二的时候两人要去左悦家，原本于雪还想让左景阳在这边再住一晚的，徐阿姨说要早点回去准备，不然两人早上回去连口热茶都喝不上，所以老爷子就打发他俩把左景阳他们送回去，而且年轻人也需要空间。支朴开车跟在左景阳的车后，左悦坐在副驾上剥桔子，一到过年，左悦吃桔子就跟上瘾了一样，而且一点都不会上火。“少吃点。”支朴刚开口，嘴里就被左悦塞了两瓣，“行，你吃吧。”在看见左景阳的车进了小区后，支朴就停下，等后面没车后拐弯回自己住的地方。在电梯里就跟没骨头一样靠在左悦身上，有些刺的头发就抵在左悦的脖子上，戳的她直缩脖子。“终于可以休息了。”左悦继续扣桔子皮：“我还以为你铁打的呢。”“那时候你还不是我的，当然不能显示我的真面目。”左悦见电梯到了就没有理他往外走，哪知道这人一直粘着她，在开门的时候还非要左悦亲亲他不然就不给开门，要不是左悦忘记带钥匙了，而且现在回家要走很远，她铁定会打他一顿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开门后发生了什么是不知道，不过从门合上的那一声巨响也大概能够想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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