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我曾经单纯的快乐着,以为生活就是甜甜的糖果和两小无猜的玩伴;少年时,我曾经淡淡的忧郁着,以为生活就是做不完的功课和亲密的朋友;有一天,我走入了大学的校门,知道了生活不仅有快乐有激情,也有风霜有雨雪,还有甜的时候甜到心底,苦的时候苦如黄连的——爱情。后来,我离开了大学,也离开了曾经爱过的人,走在拥挤的大街上,突然发现,那短暂的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竟然让我的生活从此后都永不会再像从前了。初恋,留给我一个心结,永远都打不开。
那个人他早已走了,逆流而上,去寻找他流浪歌手的梦想,而我,在一个孤寂的角落里舔着自己的伤口,终日在回忆中沉浸,寻找着往日的温馨,重温着一个很老的关于一个吉他手和一个痴情女孩的故事。
一切都缘于大二美丽的秋季,当女孩漫步在学校遍地银杏叶的小道上,快乐的捡起片片岁月的书签时,一道蓝色的弧线划过眼前,抬头,原来是一个帅气的男孩染了一缕的发丝在秋季明媚的阳光中闪亮,与周围的环境如此相配,就如油画般的重彩,浓浓的一笔在女孩心中种下了爱的种子。中秋节那天,在朋友的介绍下,他们相识了,女孩的活泼开朗也让男孩倾心,在淡淡的空气中,流动着和谐的音符,男孩不经意的对女孩说,让我弹吉他给你听吧。于是,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女孩仔细品着男孩的吉他声,将感动与爱意都牢牢的铭刻在心中。他们相爱了。在此后的日子里,他们去过教堂做弥撒,聆听基督的声音,相约永远;去过山上看流星雨,许下相同的诺言,共约来世;他们还承诺即使毕业了也要年年春季一起回来看白玉兰,品满园馨香,动听的吉他声,流动在他们的心中,BEYOND、齐秦、罗大佑,所有的所有的歌,都在日子的飞逝中齐鸣美妙的和弦,男孩对女孩说,我要为你打造一间玻璃房子,那是爱的小屋,我们在里面生活,听潮起潮又落,看日升日又降,赏花开花又谢,让星星为我们歌唱,让月亮为我们喝彩,专注的眼神深情而又动人,女孩融化在这种爱中,久久不能自拔。谁都没有想到,玻璃房子是那么敏感,那么易碎,纤细的让人心痛。
男孩在校乐队任主音吉他手,每当学校中有晚会,有活动,就会有一堆漂亮的不漂亮的女孩围着他转,要他伴奏,要他弹吉他给她们听,甚至刻意忽略男孩身边的女友,邀请他去看电影,去游玩,男孩曾经疼惜的对女孩说,别人他都不在意,他只爱吉他和她,女孩在男孩的诺言中生活,连一丝怀疑都没有,直到有一天,别人告诉女孩,他和很多的女孩有来往,女孩忍不住,就去问男孩,男孩说没有。于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男孩说女孩不相信他,女孩从此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女孩想,我们爱的这么深,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的话。后来男孩的学习越来越差,在音乐的殿堂中越陷越深,直到留级甚至于可能被校方勒令退学,女孩苦苦的劝慰他,开导他,可在男孩不耐烦的话语中,女孩突然发现,自己在男孩心中的地位已不如往昔那么重要,有的事已经发生了,而女孩在苍白的承诺中沉迷到了连男孩的感情都已不在的地步仍不自知!分手的那一天,女孩问了男孩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爱过我吗?男孩久久不回答,后来对女孩说,如果你能当做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过,那么我们可以重新来过。秋风中,女孩独自在相识的地方想了整晚,可始终也想不通怎样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发生了的事,又有谁能抹掉,哭肿了眼睛,也哭冷了心,女孩坚定的告诉自己,不可能,已不可能再回头。不久后,男孩在酒醉后与校警打架被勒令退学,一年后的中秋夜,也就是女孩的生日那天,男孩在寻呼机上留言祝福,从此不知所踪,再也没有了消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为了音乐他会走多远。
所有的故事都来源于真实的生活,我的故事来源于我的生活,可究竟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哪些是在层层的追忆中被改写,被虚拟过的,我已分不清——也许就像一句诗一样,“此情可待成追忆”,当微风轻拂封尘的往事,这关于纯真年代的一点点纯真的事,又有谁会在乎真假呢?
两岁的沟壑
丹比青大两岁。刚刚毕业两年。
这个数字一直横亘在他们中间。每当他们视线交织时,两个人都会脸红,心跳加速,像喝了酒一样晕忽忽。
可他们不是情侣,连手都没有牵过。见面总是有一大帮朋友在一起,吃饭喝酒聊天唱歌,气氛热烈而奔放。两人常常微微的凝视,却又马上把视线转移开,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心虚。偶尔在谈笑间被问到感情,她微笑着说:“我想要那种成熟稳重的男子,比我大,体贴的,让人安心的。”听这话的时候,他的脸色暗淡了好一会,闷闷的一个人喝酒。
一群人去滑冰,青抓着丹的手,一圈一圈飞快地溜着。丹失去平衡,惊恐地双手抱住他的腰,他还是不减速,在她的惊叫声里肆意地大笑。她觉得狼狈,抬眼看他嘴角里嘲讽的笑意,恼了,不想理睬他,可是回头看青抓着别的女孩的手,心里又会微微地发酸。
丹提前离开,回过头看到青目送自己的眼睛,略显惆怅。
两个人QQ里遇见了,谈天说地,却小心翼翼地避开感情的话题。
惟一的一次,青说:“我现在最爱的还是自己。”
丹问他为什么,他说:“觉得很难再爱一个人。”
虽然不谈感情,可是每一次坐到电脑前,丹都希望青能在,看到他亮着的头像,丹觉得安心。虽然青总是批评她英语很差劲,拼音不过关,说话没趣味。即使这样,丹还是觉得很快乐。
丹的年纪已经开始叫家人着急了。她告诉青,自己要去相亲了,对方条件很好,人也厚道,工作不错。青闷了半天,才说了一句:“祝你成功。”丹生气地关了电脑,独自在黑暗里生气以至于落下了泪。可是即使心思是百转千回,她知道自己最想听他说的不是这样的话。
半夜里接到青的电话,他喝了酒,跟她说:“你别去。”丹怔怔地呆了半晌,才干巴巴地说:“干吗说这样的话?”说完她想咬自己的舌头。可他挂了电话。连续一个月都没有联系,彼此隔阂。丹想,青不会喜欢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不过只是一个些许朦胧暧昧的瞬间,过了这一刻,梦就醒了,各自赶赴前程罢了。青想,除了一份维持温饱的工作外,我能够给丹什么呢?她应该有更好的归属,但不是我。一个月可以决定很多事情,丹决定嫁给相亲的那个人,每个人都说不错。妥帖温情,她也觉得有些满足。只是在夜深的时候慢慢地想到他,有泪流下。在悠闲的下午茶的时光,阳光懒洋洋地照在她的身上,丹在试着写婚礼的请柬,写完一张才赫然发现,新郎写错了,竟然写上了青的名字。
悲儿的爱情
当我开始回想,那一段莫名其妙的时间里,那一个莫名其妙的自己有着那样一场莫名其妙的爱情。
我打算去北方,看看那个有着他的地方,去闻一闻那里的空气,就好像我从一开始就生活在那里。
当我站在他所在的这个城市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也许,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更好的忘记那一段有着他的记忆吧!
在别人眼里,我永远长不大,是一个永远快乐的孩子,想笑的时候笑,想哭的时候哭,没有烦恼的做着我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做的事,可是,我真的是那样的吗?不知道,我在迷惘。
小Y是我在这个陌生城市里唯一的一个朋友,那样一个漂亮的男生,可惜,天生的忧郁。
“来这里,真的没有问题吗?你这个丫头,不要给我添麻烦!”小Y担心的说。“好啦,我是谁啊!我可是悲悲啊!永远快乐的没麻烦的悲悲啊!”“好拉好拉,又开始在那装骚了,快上车。”“哦,好,遵命!”坐在车上,心里却不安稳,嘴上那么说,可是,真的会没有事吗?
晚上,和Y一起吃完饭,便出门了,走在这条他熟悉可我却陌生的街道上,走累了,在麦当劳里休息,我还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然后静静的看着窗外,那些并不属于的一切。
“你呀,还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Y轻轻的把我的脸转过来,看着我,对我说“这回到底怎么了?”我看着Y,然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我说“Y,我好累,只是想休息。”“学习赶不上?还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只是有点累了,想出来逃避会,等休息够了再回去。”“是吗?那样就好,你这个丫头,不要害我担心才好。明天带你去见一个人。”“谁啊?”靠在Y肩膀上的我,好奇的问着他。“见到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Y带我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全是画,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很好听的男声,而且好熟悉,只是不知道是谁。“你来拉!”“是啊,还给你带来一个人。”“谁啊,是你?”“你?”天,是他!“呵呵,原来还记得我啊,当初我被你拒绝的时候,你可没有现在这么好玩啊!”“哎呀,你还记得啊!我都忘了。”晕什么人不遇到,偏偏遇到他,他叫阳,是我在高一学画画时认识的,当初我一口回绝了他,不做他的女朋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直到现在。“你啊,你这个小丫头,当初就这么回绝我,你知不知到,我也是很难过的啊,起码,我也是个会画画的帅哥啊!”“哈哈,你啊,都过去那么久了,就不要再和她开玩笑了。”幸好有Y帮我解围,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那么,我们今天来是做什么?”我赶快转移话题。“带你来,是怕你没事做,可以来这里玩,画你喜欢的画。”“真的吗?”我看看阳,看他点点头,我便开始拽着Y开始欢呼雀跃。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工厂里呆着,先是看着阳画画,然后自己的手也痒痒,画了些画,尽管过的还不错,可是心里还是想着他,他,我到底会不会遇到他呢?
“悲儿,想什么呢?”阳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在想一个人。”“悲儿,恋爱了?”“不知道,我们在网上认识的,我一直叫他R,和他说过喜欢之类的话,可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对我的!”“悲儿,你这个坏蛋,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我这样一个帅哥在你面前,你居然喜欢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哎~”完了,一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没,我,哎呀,阳哥哥,我先回去了哈!”说完就溜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晚上,Y认真的问我“丫头,网恋了?”“我,从他,就是那个人说‘就当他死了好不好’我当时哭了,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家伙了。”“他叫什么?”“R”“我要的不是网名,真实的姓名呢?”“不知道。”“丫头,你还没有长大吗?那个家伙,在现实中也许是个女的,或者,就算他是个男的,也不见得就适合你,就喜欢你啊!也许他是个玻璃呢?”“不知道,我困了,我去休息了。”“丫头,你在逃避。”听着Y说的话,我哭了,我背着他,我一直告诉我自己,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Y的一语道破,让我真的好难过,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是那么爱着R,我真的是傻瓜吗?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好了丫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阳不是也很好么?”Y把我抱入怀中,然后轻轻的说“其实阳也很不错啊,你觉得呢?他一直喜欢你啊!难道你看不出吗?”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自己好累,想休息。
第二天,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走出房间,看到了阳和Y,“悲儿,醒拉,快来吃早饭。”“你怎么在这里?”“Y咯,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你昨天哭了一整晚,然后就睡着了,所以,我就买了早点过来看看你。”“哦,谢谢。”“怎么样,好点了吗?”Y边吃东西边问我,“好多了。”“还在想那个人吗?”“是啊,悲儿,不要想了,我来照顾你好了,做我女朋友吧?! ”阳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让我吃了一惊。“好啊。”我说出口的时候,又让自己吃了一惊,看看Y,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吃着东西,而阳则高兴的把我抱了起来,直到Y说,“好了,别那么激动,她刚刚休息好。”阳才把我放下。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了,开始想起刚刚来这里的时候,明天就是我生日了,不知道阳会怎么帮我庆祝。
“悲儿,生日快乐!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满天的烟花,满地的光点。“呵呵,喜欢啊,好美,谢谢阳!”“那家伙弄了一天了,你要说不喜欢,那家伙可要杀人了。”Y在一旁挖苦着阳,而阳只是在一旁笑笑,让我看他送我的礼物,一幅油彩,画里是我,“哇,原来我这么漂亮啊!呵呵!”我在一旁自夸着。阳说“你喜欢就好,我还怕话的不好!”“怎么会,那个丫头根本没发现那个画里的美女不是她自己。”听了Y的话,半会才发现是在损我。“好啊,Y,你居然在耍我。”“谁叫你苯啊!”“看我怎么整你。”“来啊,怕你!”“你”……那晚,喝了好多的酒,晕晕的,第二天晚上醒来的时候,头好痛。
玩够了,休息够了,总是要回家的。晚上醒来的时候,我和Y说了我想回家,Y说“和阳说了吗?”“没有。”Y走过来,抱紧了我,“丫头,不要不开心,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但是,你一定要开心啊!”“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滴到我头上,抬起头,看见Y哭了,我摸了摸他的脸,把他的泪试去,“Y哥哥,悲儿不会有事的。”
在我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阳给我一封信,要我飞机上看。打开信,慢慢的看着。
悲儿:
你知道吗?当你这次和我说,你要回去的时候,我知道,也许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当你坐上飞机的时候,我也在另一架飞机上,抱歉没有去送你,我怕我会不让你走。可是我爱你,却不可以左右你的想法。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从你那天和我说同意的时候,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以你的个性,要是喜欢,你会先开口的,可是,这次是我开口,而你却答应了。
也许,你还不知道吧!Y一直喜欢着你,你生日那天,喝的好醉,你又执意要一个走,结果撞到电线杆上,我上前扶你,而Y却狠狠在那踹那个电线杆。看的出,他很在乎你,还有好多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想,站在我的立场,他是的情敌,可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他比我爱你,他甚至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而默默爱你。悲儿,说这些,不知道你懂不懂,但愿,你们都不会后悔,就这样生活下去,可是悲儿,如果你也爱着他,不要放过他,牢牢抓紧他。
希望你幸福!
飞机还在飞着,只是我此刻的心,不同了,Y爱着我吗?那么我呢?为什么看了阳的信会有一种如施重负的感觉呢?
也许,下次见面的时候才知道吧!
天上掉帅哥,概率是否为零
尽管作为一个决心毕生追求严谨的科学公理的材料物理专业女生,我压根没有相信过“天上掉馅饼”这种事,假如你真的中了五百万,那也是可以根据彩票的发行量、奖金比例以及你买彩票的次数来计算出概率的,尽管这个概率很小,但毕竟是现实存在的。然而,在刚刚过去的学校元旦舞会上,还偏偏天上掉下个帅哥正砸在我头上,一个帅哥无论从重量、尺寸、密度、功用各方面都远远超过了一个馅饼,虽然学校里的帅哥出现数量和频率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我可真没打过任何一个帅哥的主意,所以这件事基本上颠覆了我“天上不会掉馅饼”的理论,于是在头一天整晚兴奋难眠之后的第二天,我确信尽管这件事出现的概率虽然趋向零,但是并不等于零。
舞会上他主动邀请我跳舞,还含蓄地赞扬我的衣着自然而有品味,我对他也很有好感,不只是因为他是个帅哥,而且他看上去气质宜人,谈吐优雅礼貌,微笑起来更是亲切阳光,正是我喜欢的那种非忧郁小生的类型。接下来的几乎所有时间,我们都在闲聊,内容是五花八门,从体育新闻到文学着作,从高雅音乐到流行歌曲……最后我才发现,我只知道了他的名字,徐嘉轩,而他对我的了解也大概仅限于名字。不过他是抓住散场的时间问了我的手机号码,说会发短信给我。闹的我一夜没睡好,还情不自禁总看手机。
第二天下午手机短信终于不负众望地来了,他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图书馆门前的小咖啡厅聊聊,我当然是满口答应,然后比约定时间早了五分钟来到约定的地点。而他来的更早,蓝白相间的毛衣更显得他清秀文雅,说啥我也得抓住这个概率趋向于零的机会。
没想到我们刚在咖啡厅坐下,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看似上中学的小姑娘,极其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并直呼徐嘉轩的大名,经介绍我才知道这是他上高一的表妹。我深知此刻表妹的作用不容忽视,所以对她十分友好。正巧这个表妹在做一个关于法国大革命的题目,说是教学改革素质教育给他们出的难题,让每人写一篇关于世界历史的文章,她选择了法国大革命。我爸就是中学历史老师,虽然我对死记硬背一些东西不感兴趣,但是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有点认识,于是跟这位表妹侃谈了一番,说得她相当佩服。趁着徐嘉轩出去接电话之机,她凑过来跟我说:
“嗨,我看你一定是学文的,历史这么好——长得也象文科女生,”长相也分文理科,我心里嘀咕,“我告诉你啊,我表哥以前认识个女生,是理科的,可恐怖了,把我哥这文科才子折磨死了,还好现在分开了……不过我哥现在还落下毛病了,一听理科女生就是浑身不自在……”
“……那,那理科女生有那么可怕?”我心虚地问。
“是啊,别提了,我都怕她。你简直不能和她一起讨论问题,特爱钻牛角尖,任何事必须分个黑白对错,还说什么跟两极一样,有阳极就有阴极——还有,就象电路开关,不是零就肯定是一……总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反正不能和她争论,不然会烦死的……还有啊,我哥说和她上外面吃饭,说这个碳水化合物成分达到百分之几,说那种红酒和某某菜一起吃产生什么酸性物质……当时我正在考虑是上文科班还是理科班,一见她,我立马决定了,一定要上文科班……”
我汗。也不知这人是谁啊,整个一全面摧毁我们理科女生的形象嘛,要知道美好形象的树立要比毁灭困难的多。
这次约会的结果是,我对徐嘉轩的情况基本上有了个全面了解,而他对我的了解还停留在一定的“表象”之上。在我的专业问题上,我含糊其词,而他一厢情愿、充满幻想地猜测我是人文学院的学生,由于我们那天谈了许多关于文学的东西,他断定是我是学文学的。对此,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我想他基本上会按照自己的想法给我定性了。唉,我也知道这样维持下去相当困难,但是这个概率趋向零的机会怎能轻易放弃?
我和BF的复古爱情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拿这样一个节目去参加毕业晚会——独幕剧《杨过与小龙女》,自然后现代版,而且在其中调侃了一些电视广告问题——这总算还和我们专业相关。第一天听到这个安排,我就跟身边的张浩小声说:“他们怎么想的,我们是广告传媒专业,又不是学表演的。”
“嘿嘿,我倒觉得这个挺有意思。”他狡黠地笑着说,我瞪了他两眼,怀疑这个节目创意中是不是有他一份。
我可不觉得有什么意思,当我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雪白的裙裾飘飘站在台上,手上举着一只奇大的蜜蜂,身后有一个硕大蜂窝并蜂蜜广告时,还得饱含深情地凝视两鬓斑白如七十老翁、面容如玉却象十七少年的“杨过”,这情形我真觉得可笑极了。他主要是对周围的风景大加赞赏,实际是为某旅游景点代言,而我却很想建议他顺便给永葆青春的男用化妆品作作广告。
排练了两天,又累又无聊,我一向不喜欢做自己没有激情的事,那样会感到很勉强,而这样直接影响工作的效果。我把台词剧本扔在草坪上,自己坐在一边背靠大树打盹,唉,以后象这样的日子恐怕没有几天了。
“喂喂,别睡了。”
我故意不理他,仍然闭着眼睛,其实他知道我根本没睡着。
“我说姑姑,过两星期咱们就跟离开这地方了,你还不留恋地多看几眼我们美好的校园。”
“我说你别瞎叫。”我睁开眼瞪着张浩。
“我在帮你找感觉嘛,”见我睁开眼他得意地说,在我身边坐下,“不过咱们这个戏剧排的是不太理想——让我说完,既然开头了,就应该投入进去嘛,这可是你经常说的话。我看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们实在太现代派了,虽然我们反映的是现代问题,但是演的却是被广告侵害的古装电视剧。咱们太缺乏古人的感觉了,你看看你站在那里穿着古代长裙,梳着古装发型,可是举手投足完全是现代派,动作就跟穿着T恤和牛仔没什么两样,怎么看怎么别扭——还有眼神,就跟你平时看我一个样,哪象小龙女看杨过啊。”
“我平时看你什么样?”我目不转睛瞪着他。
“看看,就跟现在一样,目露凶光,古代是不流行野蛮女友的好不好?在现在这时代,你这么看我,人人都会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在古代你这么看着我,人人都会认为我是你杀父仇人……”
“那又怎么样。”
“所以要找找感觉,我也要找找杨过的感觉。怎么说也是最后一次参加学校里的活动了,毕业以后……我们应该努力演的更好一些。”
“我是想演好啊,可是这也太难了吧。”
“放心,我有办法。”
第二天我回到宿舍时,发现那几个恶女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瞪着她们问怎么回事,没人说话,却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桌上,我走过去一看那摆着一个漆花盘子,里面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棕色信封,信封上竖排版以漂亮的毛笔行书写着几个大字:
“素秋小姐慧鉴”。
我莫名其妙地看看她们,那几个人都硬绷着脸抿着嘴笑,我心想立马就毕业还装什么淑女啊,也不知道能谁看。
风住尘香
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连电话都没有,只有一个短信,是个笑话。我笑了之后回了两个字:哈哈!
记得我刚转学到他们班的时候,还小小的轰动了一阵,因为我是第一个从重点学校转到普通学校的。去的时候已经晚上放学了,班主任带我去操场见见还在踢球的同学。那些男孩子都很热情,围着我说这说那,我偷眼望去,只有一个男孩斜斜的靠在球门柱上,神情落寞的望着远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很快的和班上的同学熟了,也常听别的女生提到他,说他念书很好,也有才气,只是不大合群,有些冷傲,这在我第一次见他就隐约感觉到了。不久学校搞艺术节,有一项作文竞赛,班主任指派我俩参加,那次我们拿了并列第一回来。课间我悄悄从别的同学手中看到他的文章,他的文笔淡淡的,却带着说不出的清新和恬静,很美,我暗暗佩服。下午,他径直向我走来,对我说:把你的作文给我看看。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接触。放学时,他把作文还给我,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很深很黑,我从没看过一个男孩的眼睛长得那么漂亮!
有一次在过道我们擦肩而过,他塞给我一个信封。我手足无措,回到座位坐下,我看到他转过身来看我,我分析不出那目光中有什么,只能低下头掩饰快要蹦出来的心跳。
信里没写什么,他给我讲了他小时候的事,他来自一个民风纯朴的小镇。他说这里让他觉得茫然,他说我的到来让他觉得亲切,他说他以为只有我会理解他的感受。在被即将来临的高考压得透不过气来的那时候,我不知能为他做些什么。
放学时下了大雨,很多同学都被隔在走廊里。他家住的很近,他走过来对我说:等我,我家有雨衣。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冲进了雨里。我怕同学们看见,独自站在校门外的角落里,一会就被浇透了。他回来时,也一身的狼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雨衣披在我的身上,还细心的为我整理好雨帽。他的视线一直回避我,我看着他,他的头发被雨打的一缕缕垂在额前,我好想帮他拂开,但我一动也没有动。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紧张而匆促,但我们似乎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在做什么。紧接着高考来了,我们班只有四个人上了大学,我和他考到了同校,还是同系同班。
大学的生活过的丰富多彩,我和他还有另外两个同学变成打不破的四角组合,念书喝酒打台球捉情感的迷藏,很快三年的大学生活结束了,我们各分东西。
我是四个人中最早结婚的,典礼的前夜,很多好友把我的闺房围的水泄不通,他也来了,来的很晚,看得出他喝过酒。他也跟着大家逗我,还问我怎么这么早就嫁了?我也开玩笑的说:好容易有人肯娶,干嘛不嫁?他的眼中掠过一丝伤悲,大家插进话题,我也顾不得和他多说。他何时走的我都不知道,一个朋友告诉我:明天的观礼他不来了,他留了礼金让别人转交给我。
之后不久他辞了工作去了外地,据说干的有声有色。也通过电话,他总说想念上学的时候,我说谁不想念呢。几年后,他也要结婚了,聚会时听的出他对他的婚姻从未开始就没看好。我想劝他慎重,话到嘴边又没说,都是成人了,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作为朋友不好说的太多的。
他跟我们三个打了招呼,不让我们参加,也不收我们的东西。他的婚礼前夜,我接到了他的电话,老公就在我身边。他说:你不用说话,只要回答一个字就够了。他问我:你是不是过的幸福?我一楞,我不知此刻他是什么心情,却本能的知道我的回答会造成什么。我回答了一个字:是!他说了一句:那好吧!挂断了电话。
婚后,他有了一对双胞胎的女儿,玉雪可爱,是他最大的骄傲。他又去了外地,很少回来,每次聚会他都给我们看他女儿的照片,他很少提起他的妻子,直到今天他也没让我们见过。
有一次他醉了,半夜给我发来短信说他想我,想从前的过错与错过,说他工作的地方很象他小时候的小镇,让我有空去看看。我看到了,没有回复。之后我们也没有提起。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爱情的底片
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硕士毕业后留校任教。女友漂亮聪慧,在一家出版社当编辑。两人中规中矩地相识了一年多,眼看谈婚论嫁就要摆上议事日程,忽然间,女友提出分手。
“为什么?”他一遍遍地问,好奇大于生气,“你究竟对我什么不满意?工作、学历还是家庭?或者是我的处世态度和生活作风有什么问题?”“都不是。”女友说,“只是因为那张照片。”他的心不禁一颤。
那是一张极普通的照片。是他与一位女学生的合影。他常去一家成人进修学院讲课,每次讲课时,那个女学生都会坐在教室的最前排,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看。下课了就给他端一杯水,然后和一大帮同学围着他聊东聊西。他对她印象不错,和她在一起时也挺舒服。但也仅此而已。“她端水给你时,你有什么感觉?”女友追问。“学生给老师端水不是很正常吗?”“那她盯着你看时呢?”“也很自然啊。老师怎么能怕学生看。”“那我盯你看看试试。”女友道。然后便死死地盯住他。有几分试探,又有几分认真。“开什么玩笑。”他却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忙拿话题岔开。不久,就出现了那张照片。那是一次课间休息时,一位同学不知怎地随身带了一架相机,还剩下几张胶卷没拍完,便对着同学们胡乱抓拍,忽然看见他正和她说着什么,便顺手给拍了下来。不过拍得实在是不错:他和她的脸挨得很近,额头几乎抵着,目光相对,会心微笑。他的神情如暖暖的春风,她的神情如漾漾的春水。“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自从见到这张照片,女友就絮絮地问。“当时正在说话,哪里顾得上多想什么。”“那么,你们在说什么?”“不记得了。”他淡然道,“不过是一张照片,别太在意。”“你们看来可是真的挺好。”女友的神情带着些微微的惆怅。“那不过是一张照片。”他有些急了,“我现在就可以撕掉它!”“撕掉照片容易,可是你能撕掉那个人吗?”“我和她只是师生,至多算是朋友,”他气愤地说,“不信你可以去调查!”“有些东西连你自己都没发现,我又能够去查什么?”女友幽幽地说,“相信我,我绝不是无中生有。她很适合你,你也很适合她。你之所以和她没有故事,是因为你在有意识地为我负责,从而无意识地把她关在了情感圈外。”“你根本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适合我?”“不要以为这张照片不算什么,有时候,一句话语,一个动作,一声叹息都足以暴露一切。”女友指着照片上的他和她,“你仔细看看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再仔细看看你的笑容,你的神情……你是喜欢她的,是不是?”他沉默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追究起来,他真是一点儿都不讨厌她,也可以说是喜欢她。如果他有意让这种喜欢延伸下去,这种喜欢有可能会变成很喜欢,甚至是爱。“然而,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却从没有照过一张这么和谐的照片。”女友说着翻开了影集。果然,他和女友的每一张照片都带着些莫名其妙的生涩、紧张、惶恐和故作姿态。亦如他和女友所谓的爱情。“可是,你总不能为这样一张照片和我分手吧!”“那有什么不能呢?”女友静静地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无法更细致地分析,你也不要太违心地否定。这张貌似友谊的照片背后,其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爱情潜质。”他无语。
二人终于分了手。当别人问为什么时,他们都保持缄默。是的,说出来谁会相信呢?一年多的朝夕相处和有意栽培竟然抵不过一瞬间拍下的一张随意的照片。后来,他真的和那个女孩结了婚。正如女友所说的那样,他和她彼此确实更为适合。他这才明白女友是个在情感上多么锋利和精明的女人,那张他一直自以为是的友谊合影,居然是一页被她一眼看清的只有在暗房冲洗时才能目睹的爱情底片。
他也方才明白:有时候关于心灵的某些事情,在某些人的视线里,一丝一毫也不能隐藏。
五分钟和二十年
冬天的风吹到那儿都是刺骨的冷。正午时分,当我出乘坐的列车缓缓到达这个名叫“紫霞”的小站时,尽管车厢里沉闷依旧,却仍然没有人打开车窗换换空气。我的目光透过厚厚的车窗倦态地打量着外面,看起来,这是一个很荒僻的小城。
列车在此停站五分钟。
“哗!”车刚停稳,我对面的中年男子突然利落地打开了车窗。也许实在是不能忍受车厢里带浑浊,他居然将头伸出了窗外,风卷着细尘肆无忌惮地吹了进来,我不由得竖了竖衣领。
“小——菲!小——菲!”他忽然大喊。我被他吓了一跳。周围的乘客也都惊奇地看着他。
很快,一个妇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在车窗外站定,她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粗糙,但是是健康的黑红色,微微有些发福,不过可以清晰道推测出她年轻时的娟秀。
两人一时间居然没说话。男人似乎有一点儿不敢看她。他下意识地把脸转向车厢,顿了一顿,方才又转过去:“今天没课吗。”
“有四节课,我请了假,放到星期天给孩子们补。”女人说。
“工资能开得出吗。”
“经常拖欠着,不过四百多块也够花了。粮食和菜都是自己种地,平日花不着多少钱。”夫人又说,“你呢?你能开多少。”
“没多少,和你差不多。”男人说。从他的衣着透露出的信息,他的工资显然不是妇人所能比的。但他却是那么含糊着,似乎他比她富有对他而言是一种难堪的羞愧。
“我们一起教过的那个学生王有强清华都毕业了,现在是北京一家大公司的副总经理了。”女人说,“他年年给我寄贺卡。”
男人点点头。
“返城时偷偷给你盖过章的那个老会计去年死了。得的是肝癌,今年他老婆也死了,得的也是肝癌,你说多巧。”
男人垂下眼眸,沉默着。他一个个地剥着手中的橘子,但是一瓣也不吃。
“你是骑车来的吗?”男人终于问。
“是的,还买了一张站台票呢。”女人笑道,“想给你煮一些鸡蛋吃,可是火不旺。好不容易煮熟了,我紧赶慢赶,还是差点儿迟了。”——一袋热气腾腾的煮鸡蛋递了上来。袋子还滴着水。然而男人毫不犹豫地吧它放在了制作精良的裤子上。
发车的铃声响了。
“回去的路上,你慢点儿。”男人说。
“你也慢点儿。”女人说。
“我没事,火车最安全了。”男人笑道。这是他第一次笑。他从窗口递出一大袋剥好的橘子。女人跷着脚尖接过去,眼圈红了。
火车启动了,慢慢,慢慢。
女人转身往回走,一边用袖子去抹眼睛。男人没哭。他剥开一个鸡蛋,打开蛋白,圆圆的蛋黄像一枚太阳,一滴泪,终于落在他的手上。
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一场二十年的爱情在五分钟之内的完整汇集。从始到末,没有一句精彩的台词,没有一声热情的问候,没有一点像样的表达,没有——我们习惯想象和看到的那一切。
最美的爱情,我们看不到
6年前,她在一家电台主持夜间热线节目,节目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相约到黎明》。那时,她只有23岁,年轻漂亮,青春逼人。每天清晨,她从电台的石阶上走下来,然后就在28路车的站台上等车。
很多次他和她都在这里相遇。那年,他刚刚来到这个城市,他是她忠实的听众。最初打动他的是她的声音,闪电一般击中了他孤独的内心。
28路车的第一班车总在清晨的6:30开来。他选了她后排的一个位置,他默默地看着她,就像听她的节目。
对此,她却一无所知。她的男朋友刚去日本,男朋友24岁,一表人才,在一家日资公司做策划,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和韩语。他去日本时,她送他,飞机从虹桥机场起飞,然后在天空中变得像一只放在橱窗里的模型,呼啸的声音还残留在她的耳边,她才把抑制了许久的泪水释放了。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脆弱,却有一种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痛。这是她第一次爱情中的分别……她得恪守着自己的诺言,她对他说:“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等你……”她不是那种爱许诺的人。因为她真的很爱他才说了这句话。她不需要他对她承诺什么,既然爱一个人,就应该给他最大的空间和自由。28路早班车从城市的中心穿过,停停走走。她下了车,他也下了车,他看到她走进一栋20层的大厦,然后看到第11层楼的一扇窗粉红色的窗帘拉开了,她的影子晃过。他想,那些初升的阳光此时已透过她的窗户,然后落在她的脸上,一片绯红。
有一天,他拨通了她的热线电话。他问她:我很爱一个女孩子,但我并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我,我该怎么办?她的答案就通过电波传到他的耳际:告诉她。爱不能错过。
第二天清晨,28路车的站台上,他早早地出现在那里。她从电台的石阶上走下来,他又坐在她的后排。车又在那栋20层的大厦前停了下来。他跟着她下了车,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大门。因为没有说话的理由、没有戏剧化的情节。他是那种很谨慎的男孩。他不想让她认为他很鲁莽。终于有一天,车晚点了。后来他们才知道车在路上出了点故障。那时已是冬天,她在站台上等车,有点焦急。因为风大,她穿得很单薄,她走过来问他:几点了?他告诉了她准确的时间。站台上只有他们俩。她哈着寒气。他对她说:很喜欢你主持的节目。她就笑:真的?他说:真的,听你的节目已有一年了。他还说:我问过你一个问题的,但你不会记得。于是他就说了那个问题。她说:原来是你。就问他:后来你有没有告诉那个人呢?他摇摇头说:怕拒绝。她又说:不问,你怎么会知道呢?她还告诉他:我的男朋友追我时,也像你一样。后来他对我说了,我就答应了。现在他去了日本,三年后他就回来……车来了,乘客也多了。在老地方,她下了车,这次他却没有下,心中的寒冷比冬天还深。
故事好像就这样该结束了。但在次年春天的一个午后,她答应他去一家叫“惊鸿”的茶坊。因为他说他要离开这个城市,很想和她聊聊,聊完之后,他就会遗忘这个城市。她觉得这个男孩子满腹心思,有点痴情有点可爱,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说他爱的人是她。她确实惊呆了,但还是没有接受。她说:不可能的,因为我对男朋友说过: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等他……我们是没有可能的。他并没有觉得伤心。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我走了,爱情留在这个城市里。”他说。午后,冬天的阳光暖暖地洒在大街上,他像一滴水一样在人群中消失了。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相遇了,是缘;散了,也是缘,只是浅了。她继续做她的热线节目。
她的男朋友终于回国了,带着一位韩国济洲岛上的女孩。他约她出来,在曾经常见的地方。他神不守舍地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他终于说。无奈的荒凉在那一刻迅速蔓延,像潮水一样,她只恨到现在才知道。痴心付诸流水,只是太晚了。覆水难收。她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呆在家里,只是睡,太疲倦了。一起走过的大街,看过的街景,说过的话……爱过、疼过的故事都淡了。她心如止水地上班去。
其实,他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只是不再乘28路车。他依旧听她的热线,是她最忠实的听众,甚至于有点迷恋从前的那种绝望。
有近一个星期,他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她出差了,或举行婚礼了……有些牵挂。
三年后,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他读到她的一本自传——《晚上醒着的女人》。
书中写了她失败的初恋;也写了一个很像他的男孩,还有那家叫“惊鸿”的茶坊……那时他结婚刚一年,妻子是他的同事,一个很听话的女孩。
如何突飞猛进
可能,你已认识了她有一段日子,也作过不少努力,但却似乎没有多大成绩,其中的重要部份相信是你与她相处时表现欠佳有关,而很多时,有些女性很着重的细节你自己未必察觉得出来。
以下便是专家提供的追求策略及其中利弊所在,明白以後,你与她的感情一定有突飞猛进的表现。
1.当你约会她时,你会说:
A“可以什麽时候与我见面呢。”
B“在星期日,有没有空呢。”
C“今个星期日,艺术中心有一个十分值得去看的展览,可以与我去吗。”
显然地,C是最有效的,那表现出你是有计划和诚意的,不是随便提出相邀,而她也会因不想辜负你的热诚而贸然拒绝,相比之下,A与B便是有点儿敷衍了。
2.在等待她来到之时,你会做些什麽呢?
A 频频看表
B 交叠双脚看报纸
C 端坐看小说
不要以为她未来到你便做什麽也可以,因为她可能随时出现或在远处看见你的模样而有所反感,所以,你应尽量保持一个“优雅”的姿势,手拿一本小说[最好是她有兴趣的]端坐静待便是一种令她对你增加好感的方法,如果你是A便是不耐烦,B更是态度粗鲁的表现。
女人的真情
女人的感情是很人性的,哪怕是婚外情,也大多是真爱,不然,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女人爱上男人,无论是婚前婚后都想与他结婚生子的。而男人却不是那么诚恳,他们往往是死都不离婚,但又忍不住在外面“花”,最可笑的是,倪匡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我并不是要抛弃发妻,我只是想多娶一个。”女人醒悟了,觉得被玩弄了感情,而男人却认为是女人不懂游戏规则。
所以说,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尊重便是娶她为妻,就算婚后他玩起婚外恋,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毕竟你是他名媒正娶的妻,不一样的。反而是那些陪他疯的“第三者”是令人担心的,她们的真情和青春换的不过是男人的一次偷情。
女人就为爱和被爱而生的,爱主宰女人的生命,女人自出生那一天起就梦想着和爱情相遇。几千年了,女人的衣服,发型,地位,学识,财富都大变特变了,惟独女人的心没有变,她们仍是一群水做的骨肉,无邪起舞的爱的精灵。当那个男人来临的时候,她愿意付出一切:灵魂,肉体,健康和一辈子的忠诚,来换取意中人的终生厮守。可是,男人总是让女人伤心,他们只愿拿,不肯给;只愿走,不肯留。他们把天使熬成老妪后,又去追逐新的猎物。所以,受伤的女人会说,二者择其一,我宁要事业不要爱情,因为事业没有背叛。
但没有女人能抵御了爱情的诱惑。尤其是婚外的爱情,它是广漠沙海里的泉水,是无期徒刑中的假释。它给予女人巨大的欢乐,膨胀着生命的所有激情,死去活来,天上人间。可是天使和凡人的爱情是注定不会长久的,凡人上不了天堂,天使下凡太久也会水土不服。只有柴米油盐的夫妻才能白头到老,不过不一定是爱到老,而很可能是“捱”到老罢了。男人总是急功近利,然后又曲解爱的真意。女人鼓起勇气说“我爱你”,男人回答说“爱不是说的,是要做的”。这时,人生如梦,睡一觉,醒来把他忘了吧。
很多女人都有被有妇之夫追求过的经历。怎么对付呢?容易得很。若是自己那段时间刚好沉闷,无聊寂寞,便陪他玩玩,煲煲电话粥,约会吃顿饭,接受他的赞美,忍受他的牢骚,好玩!好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是厌烦了,或是已有了理想的结婚对象,想终止与他的关系,也容易的很,只需装出一脸痴情的对他说:“我要嫁给你,快去离婚,我可是等,要不要我和你老婆摊牌?若是你觉得不忍心……”立刻,这个看似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男人就差没吓得暴毙在你面前。以后他躲你都躲不及。
再花心得男人都很重视他得发妻,再老再丑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相反,女人要是有了婚外恋,不会像男人那样躲躲闪闪,做贼心虚,因为女人都是动真情的,所以有点理直气壮,觉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大不了离婚,反正已爱上了别人,潇洒的很。男人因为只想玩,所以总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哪天,老婆终于受不了了,要和他离婚,他反而会伤心欲绝,委屈的要死。
越来越觉得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类不同种不同属的两种动物,男人和女人的差别绝对大于人与猴的差别。女人是不可救药的感情动物,永远笃信真爱无敌。永远将爱情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永远认为与男人之间的火花是伟大的爱情,总是要死要活,撕心裂肺的爱,最后又总是发现曾经的爱情如此千疮百孔,曾经的男人如此面目可憎。爱情在我看来简直是地狱,一进去则万劫不复,而时下流行的偷情则是炼狱。但女人就不平不愤了:同是地狱,炼狱,我们女人进去一遭已经被煎熬的不成人形,男人怎么照样人五人六的呢?在女人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在男人只是他们的一次偷情。在男人的字典里“爱情和女人”可以和“足球,电脑,车”等词互相置换,与女人的爱情也好,偷情也好,对于男人,只是酣畅淋漓的踢了一场足球,足球踢完了,拿起衣服走人,在他们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所以女人还是苦炼基本功更实际和实惠,也就是说进行彻底的虚无主义的洗礼。女性由于相对接触社会和人性的阴暗面较少,生活空间和质地相对单纯,加上文学和艺术的影响,长此以往,其思维方式和看问题的角度和眼光都开始有浪漫的,梦幻的成份,尤其对爱情更是如此。而男性呢,从哲学思考的角度,接受虚无主义,更主要从生活的残酷中刊头事物的本质,包括爱情和人性。她们以这样理念进入爱情,当然不会像女性那样对爱情顶礼膜拜并全身心投入。而女性因难以彻底虚无,则难以看透爱情和男性的本质,因而一次次坠入地狱和炼狱中倍受折磨和煎熬。
江湖险恶,地狱难熬,这是不可争及不可改变的事实,如果女人不能以万分的清醒认知这一点,并在无任何武艺傍身的情况下贸然踏足,那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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