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有棵许愿树-第 6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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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我试探地问父亲,如果路杨考上北京的研究生,会不会接受他。父亲未置可否。我兴奋极了,回到学校就告诉埋头苦读的路杨,父亲同意我们交往了。“但前提是我得考上研究生,对吗?”他以平和的神态看着我,见我有些窘,他笑着握住我的手,“我会的,我肯定会考上。”他又埋头复习去了。受他影响,我也开始拼命学习,那年我以高分考过了英语六级。

    以后的事好像都很顺利,天道酬勤,1998年的4月份,他收到了自己的考试通知单,以365分的成绩被北京一所名校的新闻系录取为国内新闻方向研究生,而我的托福考试也得了630多分,并且顺利通过了公务员考试,成为了一名省直机关的公务员。

    因为顺利,我的记忆中就有了一个最最美好的暑假,父母亲也开始接受路杨,并越来越喜欢他。那个夏天我们玩遍了省城周边的所有旅游景点。有一次,在一座非常美的山上,他把我拥在怀里,搬弄着我的中指轻声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一枚铂金的戒指,喜欢吗?我小声笑着说,我要的是由你的心做的戒指,否则我才不嫁给你呢……

    8月份,我就上班做我的公务员去了,9月份路杨恋恋不舍地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虽然他不在身边,但我却能时时刻刻体会到他对我的关心,每晚他定会收看我所在城市的天气预报,遇有寒流会打电话告诉我,注意加衣裳,并且只要有空就会回来看我。为应付这笔开支,功课之余,他开始为报纸写稿,甚至做报纸的夜班编辑,收入竟也不菲。我则整天像生活在蜜罐里,连母亲都嗔怪地对我说,路杨这样宠你,非宠坏了不可。

    如果不是母亲那个好久未曾谋面的同学到来,如果她来了我不在家,如果我在家她不提亲事,可能一切都会照我预想的样子发展。可是她的到来在几天里就彻底改变了我的一切。

    那天,那个母亲让我称呼为敏姨的陌生人,一见到我就大大地赞美了一番,然后直截了当地对母亲说,小哲还没有男朋友吧?!还没等我接腔,她就接着说:我有一个外甥,是华东师大毕业的博士,比小哲大4岁,过几个月就要出国,让他们认识一下怎么样。我刚要说话,父亲已经接过了话茬:那就劳你费心了,我们小哲也是心高气傲,没有朋友呢。那一刻我简直懵了,甚至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骨子里并不想见面,但碍于父母的情面,我和我的父母还是在敏姨的安排下和她的外甥乔在一个很有品位的餐厅吃了饭。平心而论,乔不仅聪明,而且确实很优秀,是女孩子普遍看好的那种男孩,但我却并没有任何感觉。第二天,乔约我吃饭,电话是父亲接的,并替我一口应承了下来。饭间,他优雅地给我递纸巾,讲笑话,还细心地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只是苦笑着保持沉默。

    回到家父母就对我展开了一场心理攻势,在给我历数乔的好处后,让我果断地处理和路杨的关系,并反复强调要快刀斩乱麻,语气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我的心快碎了,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不能这样做,可是我却在身不由己地照着父母给我安排好的爱情往下走。每次跟乔出去,我都会感到有一种东西在吞噬着自己的心。我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敢追求自己的爱情,我开始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羡慕那些敢于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子。

    在父母的安排下,两个月后,我同乔领了结婚证书,并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可以以陪读的身份同乔一起去美国。为了不让路杨在我和乔之间产生坏影响,父亲命令我,所有这一切都不准告诉路杨,他说:“等你走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他。”

    但我不忍心,还是在临走的前一天下午,流着泪拨通了路杨的手机。听着话筒那边的路杨像傻子一样沉默着,我的心里像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喘不过气来,他的沉默像一把锋利的刀子重重地划在我的心上,那是痛。5分钟后,他几近歇斯底里地喊着:“小哲,你为什么要这样?怎么能这样!……”我泣不成声,匆匆地挂断了电话,我知道我没有脸面再见他了,靠着电话亭的门框,泪像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我感到了从没有过的焦虑、惶恐和无助,不知道自己现在得到的是幸福还是不幸。

    擦干眼泪,走出电话亭,恍恍惚惚地回到我和乔的新家。倒在床上,望着窗户上、门上贴的大红“喜”字,我心乱如麻,眼前反复交叠着路杨拿着传来忙音的话筒时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自己,我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是卑鄙还是合乎情理,但一点头绪都没有。我用被子蒙上头想让黑暗净化一下自己的情绪,可是心情却更加的糟糕。

    乔回来了,看着状态不对的我,他摸摸我的额头,轻轻地拥着我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搪塞道,没有,我是舍不得家,心里难受。乔说,出国不是你始终的梦想吗?我茫然,是的,出国并不仅仅是父母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正是这种梦想才使我在父母的号令下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就选择了离开路杨。也就是说,在爱情和虚荣之间,我选择了虚荣,我痛恨自己对待路杨的手段是多么的卑鄙无耻。

    当天晚上,在泪眼迷蒙中,我告别了这座生活了23年的城市,去了北京,我和乔将从那里飞赴洛杉矶。父母去送我们,一路上父亲都很高兴,是的,路杨从来没有让父亲这样高兴过,因为我终于圆了他们的梦。

    车奔驰在长安街上,看着乔反复地安慰着掉眼泪的母亲,我闭上眼睛一句话都没说,想起路杨,我到了北京,而他现在肯定不在北京,他应该去找我了。伴着一股钻心的痛,我想起了曾经与路杨有过的一段对话:“我是一条小鱼,我的泪你不知道,因为我在水里。”路杨说,“你的泪我知道,因为你在我心里。”泪缓缓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路杨,我的泪你永远不可能再知道了,我还是一条小鱼,可是已经不再属于你的水域。耳边听到乔温和的声音:爸妈,你们看小哲特别恋旧,想到离开家我就伤心……

    纸 戒 指

    作者:佚名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恋爱了。

    女人有一次看到人家手上戴的白金戒指很漂亮,就羡慕地说:“要是我也有”男人看在眼里,可是他实在太穷,买不起好看的白金戒指。

    不久,在女人过生日时,男人送给女人一个用那种透水油纸包着的“纸戒指”,很别致,重重的,正在恋爱中的女人戴在手上,左看右看,就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女人后来嫁人了,新郎当然不是他。男人除了上那种没什么钱的班,吃饭之外,又写一些她看也不想看的稿子。她不想嫁给他,虽然她爱他。她嫁给了另一个有钱男人。是的,女人结婚的时候,上从耳朵、脖子,中至双臂,以至于脚踝,全身白金、黄金,金光闪闪,她把男人送给她的纸戒指塞到抽屉的角落里。

    可是,不久之后,她那多金的老公因为家族公司出事,陷入困境,老公也因涉及不法行贿,被逮进了牢房。女人悲从中来,忽然就忆起了送她纸戒指的男人。一天,女人在街上不期而遇男人。男人很大方,邀女人到他家坐坐。男人也结婚,住在租来的房子。女人看到男人家里的摆设,仍然是很清苦的样子。男人的妻子替女人倒茶,女人于是看到男人的妻子手上也戴着和被自己扔在抽屉角落几乎一模一样的纸戒指。

    男人的妻子离开客厅的时候,她可以感觉男人过的很幸福,他的妻子也是,不像自己的一无所有,连丈夫都身陷囹圄。后来女人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题目是“纸戒指”,作者不折不扣就是他。女人看完文章后,便一切都明白了。

    她迅速打开抽屉,摸出了被她弃在角落里沾满了灰尘的纸戒指,她小心地将油纸打开,剥着剥着,眼前出现的赫然就是一只纯纯正正的白金戒指。文章里说,为了买这只戒指,在那个全民皆穷的年代,只好瞒着女人去卖血,因为女人的生日就迫在眉睫,去赚、去借都来不及了。

    女人哭了,眼泪滴在戒指上。女人随后又将纸戒指小心翼翼地还原回去。从此女人不论上班下班都只戴着纸戒指,同事们都赞赏她的戒指精致又好看,有创意,问她是谁送的,女人不禁一阵黯然,说:“很多东西,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贵”。

    牛 奶 糖

    作者:佚名

    当我从抽屉里拿出一颗小小的牛奶糖时,身旁的心就开始嚷嚷:“又是牛奶糖!到底是谁暗恋奶啊!”

    我白了她一眼,把牛奶糖的包装纸打开,将牛奶糖放进口中品尝。“乱讲!说不定只是夜校生留下的。”

    “骗谁啊!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一个月了耶!依我看啊!肯定是哪个人喜欢奶,知道奶喜欢吃牛奶糖,就天天放一颗在奶抽屉,不过他也真够厉害的,居然都没人发现他,神不知鬼不觉的。”

    心用很暧昧的眼光看我。“随便奶怎麽说罗!” 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放的,一开始以为是夜校生留下的,到後来认为是放错位置的,但这一个月中,我有换过座位,没想到还是有牛奶糖留在我的抽屉,看来那个人很熟悉我的事情。不过那个人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想利用笔迹追查也不行。难道要请警察局调查牛奶糖上的指纹吗!?

    “喂!奶想会不会是那个转学生啊?”心突然神秘兮兮的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说。

    “咦?”“因为他不也是一个月前转来的吗?刚好时间吻合啊!”心暗暗的指向隔我四排的帅帅转学生。

    “奶别乱猜测了!我和他又不熟,之前也没见过面。”“一见锺情啊!”我无奈地翻翻白眼,佩服心的侦探精神。 “早安!两位美人!”随着乱不正经的问候和搂住我和心的毛手,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早啊!琴。”我和心异口同声。“琴,今天有点晚哦!平常琴都比我们早到的。“都怪今天的早餐太好吃了!我舍不得离开餐桌。”“奶哪一天的早餐不好吃!”琴她妈作的菜可以媲美五星级大饭店的菜,超级好吃的。所以我和心总是三不五时到琴她家去品尝美食,祭祭五脏庙。

    “喂!今天有没有爱的牛奶糖啊?”琴的笑容和心一样别有深意。“当然有!不过已经被瑜吃掉了。”“不知道是谁刚开始还说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吃,结果还不是吃得很高兴!”琴嘲讽的语气让正在含着牛奶糖的我心虚地低下头。

    “不吃白不吃嘛!要是有个像堂本刚或是元彬的大帅哥对奶们投怀送抱,奶们会不会拒绝?”“不会!”“那还说我!”“呵呵!”她们两个顿时笑得跟花痴一样,我就知道拿她们的偶像作文章一定能达成我的目的。“同学,只剩奶们的数学作业没交,今天是最後期限。”转学生走到我们三个面前,面无表情的交待,说完就走人。“数学作业?”“数学……”“啊!我还没写啦!”我连忙翻出数学课本和作业簿,哎!这阵子太混了,忘了有作业这回事,而且数学是我的致命伤。“喂!写第几章啊?”我问和我一样没写作业的心和琴。“白痴哦!第三章啦!”“啊第三章教什麽?”“教……教极限啊!”“极限……极限是干嘛的啊?”“瑜!”心和琴很有默契的一同丢下笔,显然很无力。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数学白痴嘛!干嘛那样看我!奶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午休时,我们到图书馆写作业,因为在教室不能讨论功课,一出声就会被打秩序分数的纠察员扣分。“我觉得不是那个转学生。”琴边写边提出她的看法。

    “可是时间很凑巧。”心仍然坚持己见。“他太酷了!而且听别人说他根本对女生没兴趣。我想也是,连我们二年级里最漂亮的白韵庭向他告白,他也不理采,他哪有可能会放牛奶糖在女生抽屉!”“那是闷骚!懂不懂?他是处女座的,一定是外冷内热!”身为当事人的我叹了口气,任由她们两个无视我的存在,对牛奶糖事件大谈阔论,低头努力算着数学习题。“不过,他真的蛮帅的耶!”“是啊!他一转来就倍受瞩目,迷死一大堆女生。”“瑜,被他看上是奶的福气耶!”“心,不要胡言乱语好不好!又不晓得是不是他!”

    “简单嘛!找一天早点到学校去揪出凶手啊!”“对呀!奶就比那个人更早到学校,躲起来偷看究竟是谁天天放牛奶糖在奶抽屉。”这个方法不错,可是,要多早到呢…… 我平常都是六点半起床,七点半左右到学校,据我所知,那个转学生大概是七点到校,而班上最早到学校的阿里是六点半到,我有次请他到学校就看一下我的抽屉里有没有牛奶糖,结果他说他来时就已经看到牛奶糖了。

    也就是说,那个人比阿里还早到学校,如果我要偷看就要在六点半之前行动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多早,难道要我三更半夜到学校守室待人吗?“瑜,快写!别发呆了!”琴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我的沉思,我回过神看了一下表,猛然一惊。

    “哇咧!快下课了!怎麽办,我还有五题没写!”“奶好自为之,下午第二节是数学。”“哎哟!我知道奶们最好了!教我写啦!” 美其名是教,倒不如说是抄。心白了我一眼,很用力的一眼。

    “心,琴,拜托啦!我会来不及的!等一下是历史,不能上课写作业,而且这五题好难哦!”她们叹了口气,然後很够义气的答应了。放学後,我拒绝了心她们要吃臭豆腐的邀约,到了市立图书馆。

    每个星期我都会固定到学校附近的市立图书馆借书,看书是我的嗜好,牛奶糖可以一天不吃,书不能一天不看。

    拿着上次借的书到柜台还了之後,我将书包放在置物柜,走入一排排书架之中。

    穿梭在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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