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夫郎在-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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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怎么看,都怎么有些庸俗呢?

    是的,庸俗,艳丽到庸俗。这大黄色的衣衫简直晃瞎了她的眼,还有这件纯紫粉色的又是什么?难道要她打扮成行走的牵牛花?再看看最右手的这个,红绿相间,中间穿插着金丝线,怎么看都像是古代版的暴发户。

    “殿下?”婢女举着衣裳,看李袖春半天没有反应,不由出声询问。

    “咳,没有别的衣裳了吗?”她实在是看不太上这些衣服,也不认为这些衣服适合去参加皇宫里所谓的家宴。

    婢女又是一脸惊奇,这回连李袖春都感觉到了她的惊讶。“怎么了,是没有别的衣裳了吗?那,我就在这几件中选一件吧,你不用折腾了。”

    婢女噗通跪下,吓得李袖春肩膀一颤,只见婢女把头贴在地面上,怯生生地说:“奴婢还以为殿下喜欢穿这种颜色样式的衣裳,奴婢马上去换,殿下还请稍等。”

    看着她捧着衣裳小跑出去的样子,李袖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难道这九皇女以前很喜欢穿这种大俗的衣物?

    哎,连个小宫女都战战兢兢的行走在皇宫中,她这一个顶着真壳子,换了假内芯的穿越女,真的能平平安安在皇宫里生存吗?

    看了眼窗外透亮的月亮,李袖春心底一片寒凉。

    待小宫女又捧着新换的衣裳回来,李袖春随意指了一件看起来儒雅又不至于太朴素的衣裳,等她给自己穿戴。

    李袖春感受着她为自己抚平肩膀的褶皱,好奇地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李袖春背后挡住的暗处,小宫女眼间微闪,小声回答道:“奴婢名恨春。”

    李袖春一愣,嘴里喃喃这两个字:“恨春。”她隐隐觉得哪里古怪,却又摸不着头脑,只是低头笑道:“这名字念起来倒是好听。”

    “殿下过誉了。”小宫女为她系好腰带,后退一步,弯腰摆手,“殿下,已经梳妆完毕了,请移步到后宴。”

    转过御花园,步出闲庭阁,穿过数道拱门,绕过小石子铺过的小径,李袖春总算是到了今晚家宴举行的地方。

    她忍不住左右摆头观赏,赞叹这皇宫里每一处的精致巧妙。

    她到达的地方是一极大极空旷之处,红色的地毯直直铺就到布置华丽的戏台前,戏台上有三三两两的戏子正唧唧哝哝着什么,软言软语地滑入耳畔。

    戏台下是各个分开的圆桌圆凳,正中间的不是圆桌,而是最大最长的方桌。该方桌最上首自然是金光闪闪的高位,旁侧是两个稍低一些的纯黑色凳子,再下首就是低矮的木凳了。想必这是按照等级来排的吧。

    她心里有底后,不再四处观望,垂目低首,听着身边的婢女向外面的侍卫通报。

    她感觉到两侧守门的侍卫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便昂起头故作高贵的任她们看。那两个侍卫一惊,没想到平常怯弱有些卑微的九皇女居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且,当她们的目光滑过九皇女的衣裳时,又是一顿,怎么九皇女今天穿的这么......正常?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随即向里通报道:“九皇女,到!”

    就这样,李袖春领着五六个侍女小侍跨入了家宴之地。

    被领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李袖春看着零星入场的陌生人,有些紧张。她是完全不认识这些人,也没机会去问老婆子这些人都是谁,今晚确实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啊!她需要一个得力帮手来帮助提醒自己,这个人肯定必须得是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人选.......

    她灵光一动,扭头低声唤道:“恨春。”

    没想却是个陌生婢女站在了她身侧,一脸阴奉阳违的表情道:“殿下,恨春不在,让奴婢来伺候您吧。”

    恨春不在?明明刚刚还在自己身侧的,这恨春跑去哪了?

    李袖春咬牙,没办法了,今晚只能孤军奋战了,但愿她这个不受宠的九皇女不要闹出什么事端来才好。最好是被众人遗忘在角落,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犯错了。

    某宫殿内,一婢女行色匆匆地跑过,最后停步在一棵桃花树下,张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凤君。”

    树下的美人,正神情慵懒地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认真。闻言,轻轻抬起眼睑,看了眼来人,红唇微动,“你来了,恨春。”

    再定睛一看,这婢女真的是李袖春百寻不着的恨春。

    恨春痴痴看着这美人横卧的一幕,有些脸热。她不过十二三岁,在这个年代里,还不过是个未开过荤的少女,何时见过这么香|艳的场景?

    那凤君单论容貌来看已是顶顶尖,这世间少有。此刻他又百般风情卧于榻上,红袖上沾染着飘落的桃花瓣,满头黑发混着花间的雨露,整个人宛如清水芙蓉并妖媚牡丹,两种气质居然如此和谐的在他身上统一。

    “恨春,你过来。”他挥手之间,恨春已经失去了魂魄一般。

    怨不得这女皇对凤君宠爱至极,怨不得满朝官员怒骂凤君乃红颜祸水,怨不得寻常百姓耳熟能详着这凤君的名声,只因——

    他美极。

    第3最难消受美男恩

    坐在原地,李袖春内心忐忑不安。看着那些奴仆成群,穿着华贵的人落座在各自的位置上,一开始她还紧张怕被人搭话。

    后来发现,她还真是想,太,多。

    都说这九皇女不受宠且无能,好像还真是这样的。现在这方桌的位置上空着的除了最上首,就是它旁边的两个座位空着。

    不用想,最上首自然是女皇陛下的位置了,那旁边两侧的位置大约就是最受宠或者地位最高的男妃之类的座位了。

    现在的状况,相当于其余的人都坐齐了,却没一个人跟她搭话。

    而且,她还坐在最角落,基本上是无人关心的状态。

    九皇女真是毫无存在感的存在啊。

    她真心为了这个而高兴,头一次觉得‘无能’也是一种特殊的自我保护。

    还是举起桌子上的酒杯自我庆祝一下吧。

    她执起酒杯轻靠在唇旁,并小心翼翼打量着那些高谈阔论的人。入口涩涩的酒水转为甘甜,她摇晃着酒杯,不留痕迹地猜测着这些人的身份。

    其实也很好分辨,她作为女皇的女儿,总不可能与后宫里的男妃子同坐一席。所以这些在方桌旁交谈,或精神奕奕,或爽朗大笑,或轻言细语的人应该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恩,看来这位女皇播种的也很勤快。方桌除了上首三个空位,本有两排座位,现在均已坐满。加上她,正好是十四个人。也就是说,在座的这里有九位皇女,五位皇子。

    这个家宴是庆祝十皇女出生,而自己是九皇女,也就是说——她本来是女皇的幺女?

    这还真是奇怪,幺子自古以来就应该最受宠爱,换到女尊男卑的世界里,幺女的地位等同于幺子,怎么偏偏她最不受宠?

    就在李袖春胡思乱想,天马行空之际,女皇终于姗姗来迟。

    李袖春随着众人的动作一起跪拜在地上,她本来还有点作为现代人的不屑,毕竟生在现代,谁会轻易地跪一个人?

    但是,当所有人高呼‘女皇陛下万岁万万岁’,当所有人的膝盖骨吭哧一声,齐齐磕在地上时,李袖春彻底从幻想中惊醒——

    她穿越了,她呆的地方再也不是言论自由,行为自由,生命还被人保障的和平年代了。这个年代里,这个女皇,是主宰一切的人——包括,她的命。

    她不由屏息,克制自己抬头观望的欲|望,静悄悄的等待女皇说:“平身吧。”

    等到起身坐回位置,她额前的一滴冷汗滑落到了胸口处,凉意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她这才敢偷偷看这女皇,和女皇旁边跟着一起坐下的人。这一看,吓了她一跳。

    原来坐在女皇左边的人,竟是那她再熟悉不过的老婆子。

    老婆子和以往在她面前苦口婆心唠唠叨叨的样子截然不同,她腰间悬着一把银色的剑柄,一身黄马褂镶着紫边,居然与那女皇身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李袖春压制住心里的震惊。早就听说乾隆年代的御前侍卫等级颇高,可以使用帝王专用的明黄色。明黄色就连亲、郡王也不许用,足以见得御前侍卫的身份之高,原来,这年代的御前侍卫地位与那时差不多。

    她有些蒙神,老婆子既然在皇宫中职位这么高,待遇这么好,为何会到不受宠的九皇女身边来耐心伺候悉心教育?

    顾不得继续深思,女皇已经开始侃侃而谈起这次家宴的安排。

    女皇的长相并不苍老,只是她臃肿的眼袋让她看起来很年迈。她面色蜡黄,声音暗沉带有沙哑,显然是疲劳过度的模样。

    这让李袖春又不得不感叹,这样的女皇配那么美貌绝色的凤君,还真是有种美女与野兽的感觉。

    也不知是李袖春这一嘀咕,还是注定的巧合,她刚心里念叨完凤君,这凤君立刻就到了。

    “凤君到”这三个字刚落下,李袖春就敏感地察觉出气氛的不同。

    周围的皇子皇女们忽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声音隐隐压过通报的侍卫,甚至有些大胆的已经坐直身子,直勾勾的往外面看了。

    这阵仗,竟比女皇来的时候,还要骚|乱。

    在众人的行礼之中,凤君笑眯眯地抱着一个孩童,步步生莲般踏入众人的眼前。起初,李袖春因为恪守礼节,只看见了他明黄色的鞋履,正惊讶着这男妃居然也能穿戴和女皇一样的颜色时,轻微地一抬头,就被眼前的景色所迷惑了。

    凤君真骚包。

    她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五个字。

    接着又浮现出另九个字。

    骚包的还真特么好看。

    ......

    大约是停顿了那么几秒钟,她听到了众人的抽气声。

    那凤君,一身烫眼的红色长袍,上身领口并未系紧,松松垮垮的尚能看到他洁白的胸口。古代的裁剪比现代还要细致精密,那长袍到脚边忽的绽放,妖艳的红色一直蔓延到他身后一米处。外衣是简单披着一件外袍,这外袍可大有文章,随着他的走动,那外袍慢慢展露,惊掉了众人的眼球——原是这外袍乃金色半透明,行走之间众人皆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臂以及漂亮的锁骨。

    正如李袖春心内所想,这凤君,身为男人,骚包到如此,也能这么好看的,大概天下之大,只此一人了。

    而这般惊才绝艳的男子,手上抱着一个襁褓里还在哇哇直哭的孩童,眉头轻蹙,嘴角无奈的样子,又像是天上的仙子,误入凡尘中开出了花。

    “顾白,你可来了!”

    李袖春目瞪口呆,本来安坐在位置上的女皇,此刻急匆匆地起身,居然还走下来替凤君接着怀中哭闹的孩儿,那神色、那表情,连李袖春这个‘穿越外来客’都能看出来满满的宠溺。

    哎呦,李袖春心里拍案。

    ——恐怕这凤君,才是这皇宫的*oss,才是真正应该抱大腿讨好的人!

    她心里又缓缓松了口气,据她猜测,从这凤君那日对自己病情‘格外关心’的态度来看,恐怕这凤君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么,问题来了。

    九皇女身边明明有御前侍卫这么高端的拥护者,又有凤君这般风靡后宫独霸皇宠的亲生父亲,怎么会落得这么凄惨毫无存在感的地步?

    宴会并无什么起伏,李袖春仗着自己是凤君的亲生女儿,也有了点小底气,自娱自乐地缩在角落里放散自己的思维,这边想想,那边琢磨琢磨,倒也自得其乐。

    说白了,这宴会无非是庆祝十皇女的诞生,让十皇女的‘兄弟姐妹’们都看看自己的妹妹是啥样。

    只是唯一值得在意的是,这十皇女并不是凤君所生,而是凤君身边的一个小侍所生。

    呦呵,李袖春心里已经有个小人在嗑瓜子看戏了。这不是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戏码?类似于用身边的婢女来拴住皇帝的心?看来这凤君,能坐到这个位置,不仅仅是靠着他的颜值,恐怕也是个智慧型人物。

    她眼角滑过上首谈笑风生的凤君时,神色一顿,头疼的低叹:所以说,她怎么都忘不掉自己的亲生父亲吻了自己这一回事啊!看着他那张脸,就不断回放那天发生的事啊!

    李袖春,一个二十多年没被人吻过的木头疙瘩,穿越初始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吻了,也怪不得她这般苦恼那般纠结了。

    当李袖春第无数次偷瞄凤君时,这一次,却没那么好运了。只见凤君微微侧头,眼珠一动,居然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李袖春遥遥看着他那双狐狸眼,不知为何咽了口口水。

    “对了,女皇陛下,您还记得您昨夜答应过臣夫什么吗?”他嗓音细软,语气里透着撒娇却不让人腻味。

    大家也纷纷停下动作,耳朵都竖起来好奇地看向凤君,大概是都在好奇——凤君怎么突然在这种场合,提到昨夜与女皇的闺中密话?

    连李袖春也有点儿好奇。

    但是随后,她就明白了——好奇心害死猫这话真不是大家胡诌的。

    女皇果然听从了凤君的话,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只不过,令李袖春心惊的是,从一入宴席开始就没往下看一眼的女皇,这时与凤君一样,将目光牢牢锁住了自己。

    咦?不是应该讲你们闺房里的甜言蜜语吗?!为什么要看着她?!

    “朕记得的,答应过你的,朕当然会做到。”女皇的语气里,少有的带着甜腻的温柔。

    只不过说这话的同时,看着李袖春的目光并不似言语那么柔和,反而有点冷淡的意味在里面。让李袖春心惊胆战,冷汗满背:难道他们俩昨夜的谈话与自己有关?

    “朕的九皇女也大了,确实该择日婚娶了,这毓爱卿的爱子赐给她,应也是天作之合。”

    什,么。

    如果她没听错,这个女皇文绉绉的扯出来的一句话,原意好像是说:要赏给她一个男人择日完婚?

    等,等。

    她,她,她......

    她......

    她才穿过来半个月啊?就让她娶一个不知名而且,还是女尊世界里的男人......

    朦胧之中看到女皇身边一脸惊喜的凤君,听到他笑着道:“女皇明鉴,臣夫替九皇女谢陛下赏赐。”

    那一脸的骄傲和自得,还有欣喜,简直生动到狠狠打了李袖春一耳光。

    卧槽,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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