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夫郎在-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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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真渣,这种关头情人都怕被抛弃,足以看出以前的九皇女怎么对待他的了。

    李袖春想了想,把他扶起来,放在一边的石头上,“你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恩,顾白你就好好在这里,我接满水就来。”

    他的狐狸眼看了自己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什么。下一瞬,他松开了她的衣袖,点了点头。

    看到他这种紧张兮兮的样子,李袖春忽然觉得十分可爱。没想到一向魅色惑人高高在上的凤君,原来还有这一面。

    给他装满水喂了后,她扭头要走,被他叫住:“你又要去哪儿?”

    李袖春噗嗤一笑,忍不住无奈的看了看他,“去给你找吃的。”似乎是体会到李袖春在嘲笑自己,花顾白上挑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看着她去爬树摘果子,下水捞鱼。

    李袖春感觉到身后的目光直勾勾的,毫不掩饰。她不由耳朵发红,即便是知道这两人有暧昧关系,但是被一个美男子这么盯着,还是会害羞的。

    等她都准备齐全,抹了把汗,笑嘻嘻道:“好了,等急了吧,你先吃点水果润润唇,我去给你清理鱼……”话没说完,李袖春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怎么半天没有回应?

    等再看过去,李袖春一惊,跑过去把瘫倒在地上的花顾白扶起来,一摸额头变得更烫了!

    这样可不行,山里气温低,他这情况可耽误不得,必须好好休息降温下来才好。李袖春单手撑地,想了想,一把揽过他,抱起来,安慰道:“我去带你找附近有没有人家,免得你醒来找不到我,带你一起走。”

    本来是想自己去的,但是万一他醒来看到自己不在又乱走,更加麻烦。好在女尊国的女子力气大,抱着他也不费劲。

    花顾白是被一阵饭香给惹醒的,他左右摸了摸,没找到熟悉的温度,立刻睁了眼。然后楞楞的望着顶上大红的囍字,左右看了看,这不是他认识的地方。

    他心里一紧,小声叫了句:“李袖春……”

    “哎呀,小郎君醒了啊。袖春,你快过来,你的夫郎醒了!”正在屋子里替换灯芯的一个中年男子撩开床账,看了眼愣住的花顾白,扭头冲着外面喊道。

    夫郎……?

    花顾白心里重复着。

    随即,门被推开,李袖春探了个头,手上端着一碗药,“秦叔,这灯芯我来换吧,你别忙了,秦婶正叫你过去呢。”

    被叫做秦叔的男子嘀咕道:“她能有什么正事。”不过还是准备过去了,不忘回头拍了拍花顾白的肩膀。“小郎君总算醒了,不枉你家妻主每天跑出去给你煮药喝。”

    李袖春有点尴尬,拉了拉秦叔,秦叔以为小年轻害羞,呵呵一笑出了门去。

    “妻主……?”花顾白看了看李袖春,她一身装扮全都变了样。蓝色粗布织的围裙,连头发都是麻绳捆起来的。他神情恍惚,仿佛看到了十来岁与自己一同在院子里成长的九皇女。

    “你醒了就好。”李袖春揉揉鼻子,把药放到桌上,“当初你晕过去了吓死我了。我又迷了路,最后不知道怎么的下了山,被这户人家好心收留了。为了方便照顾你,我就自称你是我的夫郎了。是不是不太好?如果不太好,我就……”

    “无事!”花顾白摇头,说的太快岔了气,李袖春替他拍了拍背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你先把药喝了吧,我去跟他们说今晚多做点饭。”这几天他昏迷都没吃东西,肯定该饿坏了。

    待李袖春出了门,花顾白盯着碗里的药,勾起嘲讽的嘴角。

    真是没出息,哪怕是假的,还是想要叫她一声妻主……这可是他以前幻想了多久多久的事。

    他花顾白,从来就是有了机会就把握的人。只是不知道九皇女突然愿意再次对自己温柔,是又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么呢?……他,还有什么能给她的么?

    第19为谁辛苦为谁甜

    本意是去叫秦叔去多做点饭,但是眼看秦叔和秦婶两人关起门来在谈话,也不好打扰别人夫妻两。李袖春怕花顾白饿,先端了碗面条先进了屋,正好看到花顾白拧着眉,把药一抿一抿地咽。

    像个小狐狸似的舔着水喝一般,明明长得那么美艳私下里居然这么萌……莫非他怕苦?李袖春心里一乐,忽然觉得凤君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高不可攀。

    她摸了摸兜,掏出一把糖来。正巧,今日在外面逗小孩儿时塞了一把糖,还有剩。她走过去,摊手笑道:“给。”

    被她哄孩子的语气惹得一愣,花顾白瞪圆了自己的狐狸眼,随即一口气把药喝了,然后说道:“替我剥。”

    李袖春心里一颤,犯规啊这是……用这张脸撒娇什么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剥开了糖纸,举手把糖递给他,“喏,不过刚喝完药就吃糖……不好……”

    不好两个字还没说完,李袖春的手指就被他轻轻含住了。而且他好像很贪念这个甜味似的,用舌头把李袖春手指上的糖分全舔光,才餍足地眯起狐狸眼,满意了一样。

    李袖春呆木地抽出手指,上面带着一点儿光泽,她顿时红透了耳根。凤君这种尤物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太有诱惑力了!

    “这里是哪?”花顾白懒洋洋靠坐在床榻边,把药碗还给了李袖春。

    李袖春试图压下心里的尖叫,清了清嗓子,努力镇定道:“这是辽山脚下的一个小镇,我们借宿的正是这个镇里的某个村庄。主人家是秦婶,有两个夫郎,刚刚你看到的就是秦家正君,而这个屋子是秦婶要迎娶第二任夫郎做的洞房。”

    不得不说秦婶对他们还是不错的,因为没有多余的屋子,反而把自己即将迎娶侧夫的地方借给他们住了。

    花顾白挑眉,“原是如此。我们什么时候回宫?”

    “这村里的大夫说了,你的身体还不能立刻行走,当时有些地方骨折了,至少要一个月才能自行行走,我已写信给了冯封,她说已经通知了女皇。女皇急着回宫处理女将军的事,也不便出访这个村落。让我到时等冯封的护卫,再带你回宫。”

    “那真是……”太好了。还能与她多相处一个月,哪怕是偷来的也是好的。

    李袖春等了半响没听到他的下半句,误以为他是怕村里日子苦,便安慰道:“冯封应该不过十日左右就会过来的,这些日子……不会让你过得太苦的。”

    虽然比不上宫里,但是她也不至于让一个行动不便的人还要操心生计。她自己有手有脚,照顾他也不用太费力。

    发觉她会错了意,花顾白也没解释,他躺平在床上,借着油灯看李袖春。越看越觉得她穿着这身民妇打扮,越是让他怀念小时候宫外偷偷与她相伴的时光。

    李袖春当然没法忽视那侵略性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太尴尬了。于是,她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床铺,特别自然地铺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

    看他终于不再盯着自己发呆,李袖春自在多了,她拍拍被褥,“因为对外称你是我的夫郎,所以我这几天都是睡这里的。你,不要介意才是。”

    仔细一想,如果女皇知道自己的夫郎,每晚与自己孤男寡女一个屋,恐怕也要把自己关入大牢吧。

    李袖春这么一想,打了个哆嗦,埋头进了被子里,“还好你醒了,后日秦婶就要娶侧夫了,我们要把这房子空出来还给人家才是……”

    “那我们去哪里住?”花顾白翻了个身,因为疼痛还不能转个完全,他咬牙也不出声。

    “等明日,我出去转转,租个小院子。”

    李袖春盘算着,她身上的首饰和包袱里的钱估计将将好租个小院子。她怕花顾白不习惯,暗暗想:要找个环境好的,住人舒服的。

    这一想竟昏昏欲睡,晚饭也没吃就睡过去了。

    “居然这么快就睡了……”花顾白对着空气喃喃,因为不能太大动作,听着李袖春呼吸绵长的声音,他伸手,凭空勾勒着李袖春脸部的轮廓。

    目光复杂,分不清是眷恋多些,还是恨意多些……

    第二日一大早,李袖春就出了门,当真是认真去找地方住了。

    花顾白朦胧中起来,也没看到她的人影。正打算忍着疼痛自己去勾放在床边的衣服,换一身衣物,就有人吱呀一声推门进来了。

    一看,是李袖春说过的秦叔。

    他两眼发红,看起来似乎是哭过。但还是强颜欢笑着把花顾白扶起来,“小郎君醒了也不说话,你家妻主一大早就嘱咐我了,等你醒了给你换衣服。你看,你这满身是伤,自己怎么行?”

    面对突如其来的善意,花顾白下意识换上了宫廷里的交际*,摆上娇弱的笑脸,“麻烦……秦叔了。”似乎还不太习惯这样称呼别人,他打了一下磕巴。

    “小郎君笑起来真美,怪不得你那小妻主疼你得紧。天没亮就出去找住处,估计还要顺便替你去村东头儿拿药的。”秦叔怅惘地摸了摸他的衣服道:“当时说要给你换上我的衣服,她说啥都不肯应。好像怕你穿不惯,硬是给你洗干净了这身。”

    他就没见过这么宠夫郎的,不过这身衣服看起来可真华贵。当时妻主跟自己说,这两个人很可能是落难的贵人,倒是有几分靠谱了。

    “她……给我洗衣服?”

    “是啊,而且啊还不许我插手呢。”秦叔捂唇笑了,“小郎君可要跟你的小妻主和和美美的,别像我家那位……最后不得不容忍他,又娶了小。”

    花顾白惊讶于什么时候李袖春居然会洗衣服了,看秦叔不像说谎,大概是她放水里浸了浸而已吧?

    估计是许久没跟男子好好聊过了,秦叔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给他穿衣服,花顾白也对这里了解了七七八八。

    这个村庄紧挨着小镇,平时百姓都安居乐业算是个平凡幸福的地方。而这家主人秦婶明日要娶的夫郎就是小镇里的一户人家的嫡子,两人是做生意认识的。

    一听秦叔话里的醋味,花顾白是谁?心里如明镜一般就知道了他的不甘心,甚至他可能还害怕那个小镇出身的嫡子抢了他的正夫之位。

    既然这么担心,为何还要让她有机会认识别的男子?若是自己,定是要把人缠着,让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才好,分不得半点精力给别的男子才好。

    花顾白总是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但他也知道不能对别的男子说这话。便只是笑着问:“我听我家妻主……我家妻主说,你们夫妻二人感情很好,怎么会……?”

    说到“妻主”二字时,花顾白的心还不由充斥喜悦,重重跳了一下。他抓紧被角,把这话问完。

    “也是我不争气,好几年生不出娃来,哎。”秦叔说着眼更红了,抽抽搭搭的落下泪来。

    花顾白瞬间脸色惨白,他用力咬着下嘴唇,直到快出了血,才勾起唇憋出一句:“原是如此……”

    “秦婶。”李袖春在外跑了一天,一手拎着药,一手拿着个糖葫芦就进了门。看到大厅里坐着的秦婶,先是打了个招呼,把自己明日看完她娶夫就搬走的事说了。

    秦婶也没挽留她。第一天看到他们一身伤,但是穿着打扮都不像村落里出身的人,甚至比自己即将迎娶的侧夫穿的都好,就知道他们不会久留。

    “你这糖葫芦……”目光滑过她手中有些化了的糖葫芦,秦婶大笑:“没想你个女孩子家家的还喜欢小男儿的吃食?”

    李袖春摆摆手,“不是,这是给……给我夫郎吃的。”哎,真是要遭天谴。把父后叫做夫郎的,估计除了自己,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秦婶咂舌,“你也太宠夫郎了。”就连她这种乡鄙之人也不会特意给夫郎带劳什子吃食,不让他给自己多做饭就不错了。

    她转转自己的眼睛,忽的拉过李袖春小声道:“你那夫郎虽然美,可也别宠他宠的爬到你头上,我可是熬了五年才能娶小的。要不是我那位生不出,也不知我这种村里人猴年马月才能娶夫郎咯。”

    看她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李袖春不禁皱了皱眉。不太认同她的话,秦叔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糟糠之夫。不过……这几日吃别人的住别人的,她现在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胡乱点点头应下了就往偏房花顾白那里去,正好走到外面,路过了偷听到的秦叔。两人互看一眼,李袖春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

    待她进了花顾白的房间,才放松了心情。把药放到桌上,就要去叫人:“顾白,来喝药了。对了,我今日没有糖,便给你买了……”

    “顾白?”她看到被子一抖,而花顾白也没露脸也没出声,便觉得奇怪。

    忍不住上前,拉了那被子。被子一开始被扯着,花顾白在里面闷声闷气道:“我知道了,你先放着我待会儿再喝。”

    李袖春加了点力气,还是扯了下来,“你自己怎么下床喝药,至少也要把头露出来吧。可别闷坏了……”

    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李袖春骤然失语。

    她楞楞放下被子遮住他,回想看到的那一幕。凤君的狐狸眼没了往日魅惑的弧度,垂着显得分外可怜,鼻子红彤彤的,豆大的泪珠还挂在他形状好看的下巴上。

    ……怎么就哭了?

    连当时骨折,手被划破都没哭……

    李袖春慌张的说:“可是疼得厉害,我去给你找郎中。你等等!”

    话还没说完,被子已经被他一把撩开。他用食指和大拇指勾住李袖春的一缕头发,李袖春不得不低头看他。

    近了,连他眼睫上的泪痕都看得一清二楚。李袖春吞了口口水,果然是因为气质不同吗?毓柳哭的时候,她只觉得小家碧玉本来就脆弱,多需要人的保护和关爱。那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次数一多就觉得烦了。

    花顾白哭……

    怎么就让人觉得……心里怪难受的呢?

    闷闷的,说不清为什么。

    大概是就算他哭,也没有出声,反而美得让人不忍心觉得烦。

    “不用了。”他捻了捻李袖春的发丝,堵住了李袖春的唇。在李袖春目瞪口呆之时,顺势就闯入了进去,轻轻吸了吸她的舌头。交缠间,李袖春似乎听到他说。

    “你居然自己也吃了糖葫芦。恩……甜甜的。”

    他也极难生育,而且连嫉妒她身边男子的权利也没有。就这几日,老天爷……让他……多贪一点儿甜头吧。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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