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向君君咬我-公子任性,恕小的无礼-☆、难道还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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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鹿面沉如水:“难道就任由皇帝继续为所欲为?他不仅杀了府主,后山训练营差点遭遇灭顶屠杀,这一切温师父怎能眼睁睁袖手旁观!”

    “府主目标是好,可惜想法太青涩,不够深思熟虑。”阿庄苦笑:“当年他派朝汐潜入宫便是最大的诟病,正是因为他暴露这一点,令轻鸿营满盘肃清。”

    小鹿陷入沉默,阿庄讽刺地笑:“再者,你以为当年府主已死,皇帝为什么还要派人上山对训练营进行一场大屠杀?”

    小鹿皱眉:“难道不是为了警告那些心向府主的轻鸿士?”

    阿庄忍不住笑:“阿一就是这么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难道还有隐情?

    阿庄摇头:“皇帝真正要警告的是阿一。”

    “为什么?”小鹿不解。

    “你以为府主在朝汐死后怎能还活了那么久?若非阿一暗中周旋,皇帝早就得手了。”阿庄撇嘴:“皇帝早已对他产生猜忌,若非阿一毫无破绽,根本不可能一直安然无恙这么多年。”

    见小鹿陷入沉默,阿庄轻拍她的脑袋:“你我都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在很多方面他总是想得比我们更加精细全面。”

    “他这样难道不辛苦吗?”小鹿低喃。

    “辛苦。”阿庄自嘲:“可是总得有个人来承担这一切,我自认自己做不来,也就他能撑得下去。”所以他才什么都不说,唯一能做的便是站在他的那一边拼尽全力协助他。

    小鹿将脑袋垂得更低:“对不起。”

    阿庄莞尔:“这句不是对我说的。”

    小鹿默默点头,她知道应该对谁。

    山上的云雨说来就来,说走也走得很彻底,很快一缕阳光射入洞口,转晴了。阿庄将摊在地上的药草收进篮里站了起来:“雨停了,赶紧下山吧。山里除了训练营没有别的地方能让你躲的,你被阿一路踢出来的,我可不敢收留你。”

    小鹿嘀咕一声,捏了把衣服的水站了起来:“我会走的。”

    在山道与阿庄叔道别,小鹿突然想到:“阿庄叔有跟阿朵联系不?我死遁后她似乎一直在找我,你若是见到她便帮我跟她问好,顺便告诉她别找了。”

    阿庄突然一噎,轻咳道:“阿、阿朵啊……我最近没怎么见着她,你自己跟她说吧。”

    说着,阿庄一溜烟跑了。小鹿有些莫名,怎么表情这么古怪,难道他跟阿朵吵架了?也罢,小鹿惆怅地下山,自己已经一箩筐麻烦,哪有闲空功管别人这么多。

    小鹿寻思片刻,还是决定回去见一见花师父。

    此时晌午已过,小鹿偷偷摸回房间扒衣服,刚换下半湿不干的衣裳系发带子,花师父一拐杖捅开门,吓得小鹿寒毛都竖了起来。

    “师、师父。”对上花朝海面无表情的脸,小鹿显得特别心虚,也不知温师父有没有跟他说啥。小鹿一边想一边埋怨:“你、你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虽然咱们是俩师徒……可你徒儿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你随便踹人家的闺门多不合适啊。”

    花朝海没理会她说胡话,啧声:“我当你死在外头了呢。”

    小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面具男抓了以后彻夜未归,双眼一转,顿时感受到花师父字里行间的关切,感动得泪水汪汪:“师父……”

    “娘们儿叽叽个什么鬼!脏衣服都堆积成山了快给我洗去!”花朝海一拐杖差点打断小鹿的腿,可算把妄想过度的小鹿给拍醒了。

    她远远瞅见门口那堆若隐若现的脏衣服,再回头瞅见花师父的嫌弃脸,顿时很伤感:“师父,你还是早点讨老婆吧,徒儿不想给你洗一辈子脏衣服……”

    差一点花朝海的拐杖又要横过来,小鹿赶紧捂腿大喊:“我被温师父驱逐了!”

    花朝海横在半空的拐杖一顿,皱眉:“驱逐?”

    小鹿嗫嚅:“我惹温师父生气了,他跟我断绝师徒关系,还剥夺我的牌衔。以后我不再是轻鸿士,也没资格当你徒弟了。”

    在漫长的沉寂之中,小鹿不敢抬头看花师父的表情,生怕打破这片平静会被揍死。她倒不是真的怕挨揍,她只是怕看到花师父对自己失望透顶。

    她辜负师父了,无论是温师父还是花师父,她都让他们失望透了。

    小鹿吸了吸鼻子:“师父,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师父了。”她无比庆幸花师父没有死,有生之年能够再见到他,其实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花师父对小鹿哭鼻子满脸不耐:“这次你又干了什么蠢事,乖乖回去道歉,指不定他心情一好就将事拂过。”

    小鹿想笑又想哭,就连花师父也知道每次都是她犯蠢惹事,所以她是不是无药可救了?小鹿揉了揉眼睛,一反常态语众心常:“花师父,以后别跟温师父置气了,他也不容易。”

    花朝海吹胡子瞪眼:“干什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小鹿瞅着花师父:“好歹温师父差点成了你妹婿,都是一家人哪来隔夜仇的。”况且还是隔了好多年的仇。

    花朝海惊愕过后满脸深不可测:“你都知道了?”

    一想到自己正是知得太多才会搞成现在这副田地,小鹿垂头丧气:“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花朝海冷笑:“亏他有脸再提当年事,果然还是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啊。”

    小鹿感叹:“你明知温师父当年不是故意杀了朝汐师父也不是故意废了你的手,何必还要跟他置气?”

    “置气?”花朝海冷冷地盯着她:“当年若非他不肯听劝坚持站在皇帝那边与府主作对,朝汐会为了府主挺而走险潜入皇宫?好听点他那叫谨小慎危,说难听就是胆小畏事!天大地大,纵使皆为赵氏皇土又有何干?我等轻鸿士从不惧生死,大不了跟朝廷拼死一博,我就不信离不出这座京城、逃不出姓赵的手掌!”

    “什么先代遗训、什么狗屁誓言,人都死了几百年谁还管得着!尽是些龟孙子助长皇帝歪风,早八百年一剑把他脖子割了多省事!朝汐、府主、那么多人全死绝了,他才说后悔顶屁用,谁稀罕!”

    花朝海越说越气,要不是腿脚不那么利索,小鹿真担心他立刻就要狂奔出去把皇帝剁了。难怪温师父当年把他扔到训练营不让他下山,现在这残缺样都气得上蹿下跳,那会儿岂不得天天跑去暗算皇帝?

    可小鹿心里更大程度是认可花师父的,否则昨夜便不会气急之下冲撞温师父了。若非在山上遇到阿庄叔给做心里辅导,现在被花师父这么义愤填膺地煽动两下,指不定真会急冲冲跑去皇宫杀皇帝呢……

    小鹿低头:“不管温师父曾经有多少过错,过去的事都已成定局。昨夜我也是恼他,所以才说不再追随他的话……可是,如果他真的决心改变并且带领大家脱离皇帝的掌控,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助他一臂之力的。”

    “花师父要是真的一点都不理解温师父的话,现在就不会继续待在这里吧?”

    小鹿慢慢扬起嘴角,花朝海缄默,一拐杖劈向她。小鹿哎哟一声跳了起来,被花朝海边打边赶:“臭丫头连牌衔都保不住还有脸回来见我,滚滚滚!老子不想见到你!”

    小鹿被花师父赶出门,见大门啪地一下关上,顿时傻眼:“你真赶我走啊?!”

    小鹿一边拍门一边嚎叫,花朝海把门反锁不理她,突然瞅见角落成堆的脏衣服,双眉深锁,决定拐回去叫人把衣服洗了再走。结果门一敞开,外面的人已经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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