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靳乐宁真的要和她干那种事情,她该怎么拒绝他的不怀好意呢?
龙凤花烛前,凤冠霞帔下,司马芸如玉般的脸蛋儿明媚红艳,实是美不可言。
就在这时,靳乐宁已经推门而入,这个小伙子露出了难为情的微笑,此时他心道:为什么这个梦,竟然如斯真实,其实他这一方面需求并不算强烈,不做也没问题的,但是人家一个大美女坐在自己的面前,要是真的不耕,会不会显得很不给佳人的面子?
想靳乐宁一辈子都是和花儿打交道,在现实生活中,也不曾和女孩子有过太多的深交,在情感上,他可是如同一张纯白的纸,此时可不敢贸然凑近司马芸,他入得室内,只是顺手关上门,就这么无助地站在门口。
只是,司马芸也是难为情,随口道:“喂,靳哑巴儿,你用不着笑得这么猥琐吧?”
靳乐宁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住了,没好气地抒了一口气,他可是一个哑巴,也是下人的身份,在金枝玉叶的公主面前,他这个驸马爷就可谓是工具的存在,打既不能还手,骂又不能还口,自己还想享用人家,哈哈,这是笑话,不让人家摧残就好了。
可是,让女子厌嫌自己,那么这样的我,还要脸吗?
所以,靳乐宁回身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开,反正刘骜帝君赐予了他和翁主一座府宅,客房也很多,今天晚上不一定非要和司马芸同住屋檐下,一起同床共枕的,他住另外一间房就是了,而且偌大的一个府宅,就只有他和明珠翁主两人,还是他亲自将宾客送出去关上宅门,外人根本不会知道他们两人今夜分床分房睡。
司马芸见到靳乐宁的举动,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暗道自己已经失言刺伤了他自尊心,一阵金玉脆响,她忙从座位上站起,道歉道:“对不起,靳大哥,我刚才纯粹是开玩笑的而已。”
靳乐宁回头微微一笑,表示没有将司马芸的胡闹戏谑放在心上。
司马芸拉过靳乐宁,坐在了一张用红布绸缎包裹的桌子前,桌边烛台上烛火煌亮,龙凤红烛烧融的红蜡残流下蜿蜒似一条小溪流,而地面上映出了司马芸的簪帔下迷人的暗影,就好像有一个出色的画匠,用笔在地面上素描出她皎皎的姿容。
司马芸意识到靳乐宁正在注视着她的黑影,桃腮粉红,艳若桃李,神情也不觉有几分忸怩,她开门见山地道:“今天晚上,我们不做那种事行不行,实话说,我还是没有心理准备。”
司马芸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峨眉轻蹙,眼帘低垂,羞答答地低着头呢。
靳乐宁哑言失笑,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司马芸所说的干那种事情是什么,他心道:不干就不干呗,不干又用不着会死的。
得到了靳乐宁的保证,司马芸如释重负,仿佛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道:“对了,你至今还没回答我,为什么那天在秀迹茗观,你在几十名蒙面的白衣女子中,是如何发现得到我不在里头呢?”
司马芸一边说时,一边将头上的头饰簪物,一一摘除下来,放在锦盒里。
靳乐宁此时依然习惯将雄黄石、黑布带在身上,在台面上划写道:“花香,你的身上不是涂抹上一种名叫‘迷迭香’的花汁吗?在我的家乡,这种花的含义又代表忠诚,对爱情矢志不渝。我对这种花香尤为敏感,所以印象特别地深刻。那天夜里,那几十名宫女,身上都没有这一阵迷迭香的花香,所以我索性赌上一把,你不在里头。”
司马芸恍然大悟,道:“看来,你这个养花的花匠,也不是一无是处啊!看来,为了犒劳你,以后这里府宅前前后后,都让你栽种你喜欢的花卉吧。”
靳乐宁苦笑不已,听闻驸马一职,在秦汉时期便有了,驸马都尉,掌管御乘舆车,似乎是为了给皇帝拉车的官,按照职责,我是不是要进宫,去给刘骜当一个车夫呢?要是真侍奉君王的话,我岂不是每一天都没空了?自己一点儿私人的时间都没有了,还怎么种花种草?
再说了,这一次是幸赖那一匹矫健有力,黑炭如焦油般的黑马,要是他选到了马棚里其它桀骜不驯的马匹,说不好直接将他掀翻在地,要真是那样的话,怎么可能有此番新的际遇?
刘骜身子孱弱,可以肯定他平时没怎么出宫游玩,即便他摆驾出宫,相信宫中驾驭马车的技师也会争先恐后地搭圣上,犯不着自己杞人忧天。当然了,有备无患,明早他还是寻找大司马王莽,让这位大人物找个老师,给他好好地去练习一下驾驭之术,否则伴君如伴虎,将来万一招致皇上的不快,嘿嘿,那么就是等待他的,就是一出苦情剧了。
司马芸善解人意,自然知道靳乐宁心中所想何事,她低声安慰他道:“陛下慵弱,甚少要求驾车出外,你不用担心。你这个官职是一份闲职,说不好不用进宫,整天在屋子里睡大觉,就能白领月俸了。”
靳乐宁心道:若真如此的话,便是承你吉言了。
突然之间,大门的方位传来了轰然大响,似乎是大门崩塌之声,外围吵闹不堪,似乎有一彪人闯入了内屋,声势震撼。
司马芸和靳乐宁面面相觑,她脱口就问道:“难道还有人要闹新房,想蹭吃蹭喝不成?”
靳乐宁摇了摇头,因为刚才筵席上,和他或是司马芸薄有交情的朋友,无论是王莽、海昙硕,还是王东、孙雄,无一人不是沉静稳重,既然他们都亲口和他诚挚地道别了,那么便再无回头嬉闹之理,而和他不怎么熟络的人,那更不可能来闹他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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