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将这些树木,拉锯分割成为木料,用以制作成甲板、扶栏、桅杆、栅门等等,需要的铁锤、钉子、钢锯等工具也是必不可少,而雇请巧手匠作、民工来干事,长年累月,也耗费了一笔不少的开支。
纵观历史的长河,虽说冥冥天意不可违,但是大凡开国明君,或者是中兴之主,普遍都有一些优点,比如宵衣旰食、励精图治;而亡国之君,也有一些缺点,比如——好大喜功、骄奢淫逸……
想隋炀帝开凿京杭大运河,已经是耗费了举国的人丁之力以及整个国库的财富,百姓已然苦不堪言,而此番炀帝还想出风头,逞显威风!
隋炀帝出巡就出巡吧,简单配备点随从人手,坐上一艘普通的帆船不就成了吗?干嘛还非得弄这么大的一条龙舟,再一次劳民伤财呢?
不过,靳乐宁自知无法改变什么,也不想自找烦恼,索性舒展开双臂,深深地朝着远空,呼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靳乐宁是不是先前堕进大运河里,喝了太多水的缘故,导致现在膀胱有了些小的尿意。
虽然整一座龙舟的空间非常大,入得船舱底层后,方位无法辨清,但是他的这具肉身,似乎对船舱的周围极其地熟悉。
靳乐宁早前曾听过一些邪灵禁术的书籍,里头有记载着所谓的‘夺舍’之法,说某一些道行较高、品能低劣的异端之士,会吟诵咒语什么的,将别人意识从他或她的躯体驱逐,然后这个异端大能,就将看中的肉身占为己有。
但自己哪里是这样懂得夺舍之术的异端大能?
靳乐宁心里还认为,是不是自己中了什么蛊毒之类,施蛊者让自己作为媒介物,自己的灵识可以进入另外一人的身体,我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施蛊者也能得见,换言之,我和那人共用一个视觉。
不过,这些都是属于无厘头的幻想,或许是自己帮助陈颖月时,不小心摔伤大脑而留下的后遗症。
他现在的经历,算是一个梦境。
听刚才那个救自己命的大汉阐述,靳乐宁确定自己的梦境,由着西汉末进入了隋末,在这个新的身份中,他依然是一名花匠。
不过这样好,当一个花匠,总好过当一个人人喊打、恶名昭著的采花盗吧!
靳乐宁解手以后,胡思乱想,七转八转,途经了一个小仓库,根据早前的记忆,这个仓库是储水室,里边装着的都是一些接近个人身高的大木桶,这些大木桶都装满了干净的饮用泉水,此时某一个黑暗的角落,浮动而来的空气中,隐约传来了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
突然,靳乐宁听到哗啦啦的滴水声音,水声时急时缓,他心道船舱内怎么还有汩汩水流声,难道是船舱进水了?
不过,估计多是储水室里的木桶穿了孔吧,他可不能放任清水这么白流,于是他走了过去,设法想将木桶的缺口先行堵住。
此时已近黄昏,储水室中无火无灯,光芒黯淡,靳乐宁像瞎子那样,伸直手,摸着旁边木桶小心前行,刚走那么几步,一股清新的香气拥怀而来,眼前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片炫目的洁白色,靳乐宁以为是新的木桶,不疑有他,再次伸手过去,一出手就触摸到了一个软玉似的腻滑地方。
那种感觉,就好碰到自己湿漉漉肌肤的感觉,只是入手是说不出的温润弹手。
靳乐宁心下一惊:难道有人,在这里取水洗澡?
“无赖!”
只闻得黑暗中有一声的娇叱,这是女子气愤的声音,倒是一时间让他无所适从!不过她听得出这个声音颤栗,是说不出的惊恐,他心里大叹不妙,不过其实不怪这个小女孩子的,你想,我们赤身裸体洗澡的时候,突然被家人摸过来打扰,这同样让人惊讶与气愤啊。
靳乐宁暗暗觉得惊奇。记得上头已经三申五令,这里除了厨工,还有类似他这样取水淋花的工匠之外,就不许旁人自行入内,违抗命令者斩!毕竟全船的人,包括当朝的圣上都喝这里的水,怎么就没有人在此看守呢?
黑暗中,他无法辨清女子的胴体,他分神之时,下一秒,一巴掌就直扇了过来,靳乐宁只感到左边的脸颊生出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继而又遭到连环拳捶到他的胸脯前,虽然女子的粉拳娇柔无力,但是打在胸口腹部等要害位置,还是会让他隐隐地生痛。
空间有限,四周摆满了装满清水的木桶,靳乐宁哪里避得开女孩子不怒下势如疯虎的冲击?也幸好,她的拳腿功夫不算极其犀利,虽然是拳拳到肉,但靳乐宁皮糙肉厚,尽是顶得住,虽然他没被打成内伤,但是一记重击打到他嘴唇边缘和鼻腔部位,还是痛得靳乐宁龇牙咧嘴,眼泪直流。
靳乐宁自知理亏在先,不敢武力抵抗,所以他的双手捂住脸庞,一步一步地后退。
黑暗中不方便视物,靳乐宁也是哑巴,无能言语辩解,靳乐宁急中生智,索性捂住伤痛,不发一声呻吟,蜷缩在旮旯一旁一动不敢动。
而这个女子依然没有解气,又使劲踹了他几脚,想靳乐宁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被人这么欺负虐打还真的想不到,靳乐宁不敢太过声张,担心闹出太大的动静而惊动了来人,他这个采花强盗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很可能会被直接扔进京杭大运河。
也许是缠打得太久了,那名女子也累了,空间回荡着她急促的喘息之声。很快,现场生起了悉悉率率的声音,似是那女子在摸黑穿衣服,当时空间很暗,靳乐宁只能辨清隐约的人影,他不知道这个女子究竟有没有看清楚他的五官轮廓,但只希望女子没有看清自己,她赶紧穿好衣服,滚蛋就好了。
很快,痛揍了靳乐宁一顿的女子,离开了现场,空气中弥漫着脂粉肉香,靳乐宁捂住身上的一些被揍的部位,咿呀出声,心道:女人猛如虎,这女子的下手也忒狠的吧,要是她手里有刀,说不好直接将他给阉割了。
靳乐宁闻到口中有着淡淡的血腥气,显然,他的嘴巴边角已经被这个暴力女霸王打出了一道裂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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