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叶晓麦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柔美较弱的身子不再紧绷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非礼勿动,非礼勿言,靳乐宁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从叶晓麦的身上下来,径直闪到房门的一旁,目光注视着船舱窗门外的江水月色。
叶晓麦感觉到了身子一轻,忙问道:“喂,你是怎么的一回事?是身子抱恙吗?”
靳乐宁摇了摇头,忍不住给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妹子一记白眼,难道不和她……就是自己的身体健康有毛病吗?
叶晓麦又笑眯眯地道:“你愁眉苦脸,讳疾忌医,始终不是办法,那么你更需要我这样法术已登堂奥的巫婆为你把控全身,看看你有多少的毛病。”说着,她又将衣裳,撩放了到小腹的位置。
靳乐宁的目光,不敢瞥叶晓麦裸露在衣裳之外欺霜赛玉的肌肤。
现场上没有纸笔,但是桌上摆放喝水的杯壶,靳乐宁将手指沾上了水,在桌面上写道:我没恙,姑娘自重,请离开!”
靳乐宁知道隋时的文字,已经可以用楷书来书写了,楷书也是现在的繁体字,字体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已经蓬勃发展了起来,并且逐渐代替篆体文字,在隋唐时候,就已经成为主流的文字了。
靳乐宁在前一个汉时候的梦境,写了好几个月的篆体字,当再次写回去楷书,倒有执笔忘字之虞,那一句话几个字,还是憋了好大的劲,才一一书写在桌面上的。
叶晓麦又是夸张地喊道:“呜哇,你诶,想不到你这一介奴仆,居然还认识字,不简单哈。”
靳乐宁剑眉一凛,心里又忆起了司马芸这个倾国绝色的女子,似乎叶晓麦这一番话,他在和司马芸第一次见面的夜里,也曾听说过,实话说,他真的很怀念这位英姿飒爽、敢作敢为的大汉翁主……
叶晓麦像是感受到了靳乐宁眉宇间的化不开的伤感,问道:“你心里是不是想着谁,她是你的意中人吗?”
靳乐宁心知和这个女子继续纠缠,毫无益处,便写道:三更半夜不睡觉,你我孤男寡女,让人见着了会说闲话的。
早前,叶晓麦才在众人面前,阐述他靳乐宁是偷窥她,调戏她的恶魔,为什么她此番前来,一言一行竟是三番四次地刁难他呢?难道她一直都为自己的鲁莽的行为而耿耿于怀吗?
所以,他索性将这件事情摊开来说,手指快速地在桌面上划动起来:叶姑娘,你若是觉得我对不住你,不妨直接将你想惩戒我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任宰任剐,我无怨无悔!
靳乐宁倒是觉得现在自己要钱没有,就只有烂命一条,顶多就是以命相偿而已。他心道:其实按照这个隋唐梦境里边,他要是这么像一只宠物猫那样被当权者圈养,虽然说能吃好睡好,但是丧失了人身自由,无法种养自己喜欢的花卉,自是无法体现出人生的价值,那么他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倒不如让叶晓麦痛痛快快地干掉好了。
至于,至于接踵而来还有什么新奇搞怪的梦,就尽管来好了!
但是靳乐宁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叶晓麦见到他一副大气凛然,似是即将上刑场赴死的悲壮样子,倒是噗呲一笑,道:“靳大哥,你果真是一个木讷之人!”
说着,她眨着大眼睛,深黑的睫毛如同扇子那样扑棱着,低声道,“乐宁大哥,你听我说,我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和你化敌为友,往日的事情我不再计较了,就当是一场误会吧,对于误会,希望你能一笔勾销!”
靳乐宁心道:这个没问题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吧?
叶晓麦又冒出了一句:“方今乱世,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伟男子保护我。”
靳乐宁没听错吧?她叶晓麦来寻求他的保护?
想他可是一个低三下四、无权无势的匠作仆人,他一点儿武艺也不会,龙舟上随便挑一个侍卫都能将他打得趴下来。换而言之,他靳乐宁别说是保护她,就算是保护他自己也未必可以。
靳乐宁心里暗道:这丫头难道又想到什么捉弄她的法子吗?不行,得设法推拒开才行。
所以,靳乐宁直接写道:正如你所言,方今乱世,群雄割据,谋朝篡位者多不堪数,我一普通花匠,既无计救苍生兼济天下,更无法独善其身,怎么可能保护得了你呢?你这是所托非人,我答应你的话,和欺骗忽悠你有甚么两样?
叶晓麦却道:“不,不是的,我只希望靳大哥,将来无论发生甚么事情,你都不能抛下我不管。”
靳乐宁头皮发麻,怎么这妹子的口吻和司马芸这么像,总是在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缠上他呢?他心里总有一个不详的预感,叶晓麦主动寻他,肯定没有给他好果子吃。
叶晓麦的眸中隐隐有这忧色,让靳乐宁生出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异感觉,靳乐宁不知道她眸中的这一抹忧色意味着什么,他本想严辞拒绝叶晓麦的,不过,或许是心目中因为司马芸的缘故,他在上一个梦中,无法好好保护司马芸,心里倒是希望能在这个新的梦里作出一番的补偿。
靳乐宁只好写道:我尽力而为吧,大厦将倾,我们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的事情,或许将来,我需要你来庇护我呢。
叶晓麦也是点了点头,叹息道:“战火绵绵,期待着我们能逃过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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