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乐宁心道:看来我还是命不该绝啊!待在暗无天日的囹圄之中,吃的穿的都是脏兮兮的,卫生健康得不到保证,无药可医,周边蛇虫鼠蚁也多,身上的皮骨血肉,不活生生地让蟑螂、老鼠给啃个精光,就算不错的了!
或许是出得地牢,呼吸得到了新鲜的空气,靳乐宁此刻神清气爽,头脑清醒,犹如得到了脱胎换骨一般。
正在他懵然的时候,一阵阵惑人的香风徐徐而来,让靳乐宁的心头一动,房间外来了两名身材高挑、肤白如雪的女子,这两名女子的年纪不大,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身穿锦衣玉服、绫罗绸缎,要知道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正值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那时候她们青春活力,如同一朵朵含苞绽放,娇艳欲滴的花骨朵儿,每一个女孩都是漂漂亮亮,可爱迷人。
一名女孩儿明眸善睐、唇红齿白,冬日中的香汗沁出了光洁的额头和琼鼻,而云鬓间的发丝也有一小缕被汗水黏在精致的脸蛋上,显然她刚才经过了一番奔波辛劳。
而另外一名女子气度雍容、好整以暇,玉盘一般的脸上却是被黥面,脸上被描画得乱七八糟的,花花彩彩的图案怪教人瞩目的,其实靳乐宁觉得,要不是这名姑娘被黥面了,相信姿色方面,绝对不下于那位香汗淋漓的那一位。
据靳乐宁所知,在古代一些少数民族,因为风俗文化的原因,他们或者是她们,在节庆婚俗的时候,会在脸上雕画上一些动物、植物等图案。比如美洲那边的印第安人,也喜欢将自己的脸涂满迷彩,据说这样能得到神灵附体,希望得到超自然的力量,在自然领域中和恶兽厮杀,而战无不胜。
可是问题来了,古人的黥面也有多种原因,其中最多的可能,就是犯人被上刑了,官府一方有意给犯人的脸上刺上字。
换言之,眼前那名被黥面的女子,也是戴罪之身。
或许是靳乐宁的眼睛,太过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两名女子,身后一名军汉大声喝道:“放肆!你老老实实地低下头,要不然有你这个家伙好看的!”
喝话之人,正是那一队军汉的为首者。
这名为首的军汉话音刚落,那名美貌的女子或许是看不惯他如此恣睢地仗势欺人,对那名军汉道:“这位大哥,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和你的其余手下都下去吧!”
那名军汉抱拳行礼道:“卑职奉从府允大人之令,看护姑娘,未敢疏忽轻离!”
美貌的女子目视靳乐宁,道:“据资料显示,这位犯人是一个哑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花匠,已是在长安府衙堂的地牢里饿上了三五天,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纵然他有心想使坏,也是无能为力,请大哥明察。”
那名军汉只是微笑不语,明摆着不当这名美貌女子的请求当是一回事。
当时,这名美貌女子咬了咬银牙,方想发作,但是仿佛顾忌了什么,又强自忍耐了下来。
靳乐宁倒是不知道他们打算将自己怎么做,只是傻乎乎地待在看戏,纵然他们的争论,都是围绕着自己来展开。
不过黥面女子的立场,站在那名美貌姑娘的一方,她说到:“事关重大,我有要事,想私下询问这位名唤靳乐宁的花匠,烦请诸位通融一下。”
靳乐宁的心里道:“那位姑娘如此貌美,军汉还不曾怜香惜玉,而你被黥面,尚算是戴罪之身,人家哪里肯听从你说的话?你如此觍颜,怕是自讨苦吃。”
本以为这一些军汉会对这名黥面女子嗤之以鼻,很不客气地勒令她滚到一边。
却见那名军汉毕恭毕敬地抱拳一鞠,道:“回舍人的话,卑职谨听吩咐。”
“且慢,再将这名犯人的枷锁给我打开!”
黥面女子眼见军汉一阵迟疑,蹙眉问道:“怎么,你是惧怕什么?若有疏漏,那本官便是一肩担起,绝不拖累旁人。”
军汉赶忙应道:“不敢,不敢,卑职领命!”说着,他回过身去和身后的军汉打了一个眼色,那些军汉自然寻来钥匙,给靳乐宁解开枷套,接着这一队军健,统统离开了这间房子。
靳乐宁彻底懵逼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名黥面女子的来头可不小啊!
靳乐宁被这一副枷锁钳制住,活动一直都很是艰难,当二十斤重的枷具给松开,整个人差点委顿在地,不过整个人的状态可谓是焕然一新,精神百倍。
不过,靳乐宁不敢太过造次,既然黥面女子能让军汉解脱开自己的枷具,那么她也有这个能耐,重新让人将枷锁给自己套上。
黥面女子见到靳乐宁如此懂礼仪、知进退,倒是微笑地点了点头。她开门见山道:“我叫上官婉儿,关于我的事迹相信你也有曾听闻了,不用我多介绍自己了吧!”
靳乐宁咕噜一声吞下了一口唾液,看来自己这一次入梦,进入唐武周时期,实是千真万确之事啊!
而且他更敬服的是上官婉儿这一名奇女子,因为她自幼聪慧过人,写的文章实是一流,所以深得武则天陛下的喜欢,而得到重用,专们负责为陛下草拟文书,颁发诰令等,百官上呈给陛下的奏牍,都是交由上官婉儿先过目,再呈献给陛下,时人又称上官婉儿为巾帼宰相。据说,这位女学士品评天下诗人文骚雅集,文坛上影响力极大,当真是风光无限!当然,这是后话。
只是靳乐宁暗自揣测,上官婉儿找上他这位花匠,这到底是为何?要知道这位大才女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可是皇后武则天!
上官婉儿又为身边这位貌美的女子介绍道,“这位姑娘姓苷,小字名椛,是御医之女。”
当上官婉儿介绍到苷椛时,苷椛笑吟吟地向着靳乐宁曲膝,深深地道了一个万福!
想靳乐宁只是普通的花人匠作,而苷椛是官宦家的小姐,两者的身份还是有一段的距离的,而苷椛竟是主动向靳乐宁行礼,这多少让靳乐宁心里感到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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