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燕气急败坏:“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有教养?不知道要尊老爱幼吗?”
段如斯轻飘飘地勾唇一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别把我的教养和态度混为一谈,我的教养是源于我是谁,而我的态度则取决于你是谁。”
他扫了一眼周围,笑得跟师奶杀手一样:“对于你们,我的态度就很好,不是吗?”
广场舞大妈居然有红了脸的,纷纷都点头。
洛欢喜以为,明骚暗骚段如斯都很在行,她好害怕以后会被广场舞大妈切八段。
罗玉燕插着腰,做好开骂的气势:“你是谁?这关你什么事?”
“我是她老公。”段如斯说得铿锵有力。
罗玉燕真是打死也想不到,洛欢喜能嫁这么一个清俊的男人,还以为她嫁给了一个老头子:“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身体有问题?我看你条件挺好的,你家人怎么会让你娶这种女人?”
洛欢喜忍不住生气,虽然她也想不出为什么,但是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骂段如斯:“我们家亲爱的赚得比江致远多,脑子应该比江致远好。至于身体,江致远那人根本没法比,天天要我给他熬药补肾。我这种女人怎么了?漂亮又能干还顾家,是你们江致远瞎,才不懂得珍惜。”
段如斯忽然低下头,凑在她耳边暧昧地低喃:“我的确喜欢能干的女人。”
能~干~
她脸色一红,掐了一下他的腰,怎么完全不分场合就——她会害羞的!
罗玉燕气得发疯:“没见过你那么厚脸皮的人。居然给自己的丈夫熬补药,你是不是太饥渴了?你每天花姿招展地出去,不就是想要勾引男人吗?”
洛欢喜的脸色渐渐沉下来了,这话是越说越难听:“果然是封建的老东西,化个淡妆穿个裙子就是不守妇道。带孩子去看个病,住院一两天就是给丈夫戴绿帽子。按照你的要求,给你那不争气的儿子补肾,就是饥渴难耐。当你们家的媳妇那么惨,我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别再逼我了,不然——”
不然,她会忍不住鱼死网破的!
段如斯听出了洛欢喜声音里的无法控制的波动,心里忍不住一痛,轻轻地把她扣进怀里,侧身过来挡住她的身躯。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肃穆起来,声音掷地有声。
“老太太,一个女人愿意背景离乡,离开自己的亲人,放弃婚前的自由,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叫着一个陌生的、没生她养她的女人作妈,还要为给男人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我认为这是很大的牺牲,每一个女人都应该得到丈夫的疼爱和婆婆的关怀。而你,苛刻得太过分了。我去过你们江家,你也有个女儿,将来你女儿在别人家里,遇到像你这样的婆婆,她该多么心寒?”
他的声音低沉,好像在讲述一个忧伤的故事,让人忍不住心酸。
洛欢喜靠在段如斯的怀里,感受他的胸膛轻微起伏,耳膜里都是他的心跳,忍不住掉眼泪——这男人好讨厌,怎么总是让她哭?
他低头看洛欢喜,眼神柔和极了:“其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居然结婚了,而且娶得惊世骇俗。我以前也喜欢漂亮的女人,跟花一样鲜艳。后来长大了,我喜欢会疼人会过日子的女人。而她,符合我曾经和现在的审美。”
段如斯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克制什么,最终还是放弃般摇摇头,坦荡地笑了:“我本来不喜欢跟人说太多废话,已经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有些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好了。但是既然她洛欢喜成了我老婆,那就代表我必须维护她。你们也许觉得她配不上我,可是在我眼里,她是最好的女人。”
“一件事,我只说一件事。”
“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你们江家,老太太你骂了她,说她煮的甜汤太淡了。那天你们家举办了生日会,你是当着宾客的面骂的,她可是很难堪。我那时就在想,我以后要是有个女儿,绝对不嫁你们家这种。那天的甜汤我喝了,其实味道刚刚好。后来,我听你孙女说起,才知道你是血糖高,欢喜为了你的身体,特意给你煮了一碗淡一点的甜汤。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女人会心疼人。”
“要是我有这么好的老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的。”段如斯抬起头看向罗玉燕,眼眸里的温情倏然转化为寒光:“现在,她嫁给了我,是我段家的媳妇,你没有资格说她半点不是。”
罗玉燕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主要是段如斯的气场太强,而且又是牛高马大的男人,她干脆直奔主题:“既然你那么爱她,那就帮她把十万块的彩礼还给我。”
段如斯不笑,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如果你觉得十万块可以证明我对我妻子的感情,那也未免太廉价了。”
提到钱,洛欢喜背脊僵直地抬起头来,卧槽,段如斯这家伙不会真准备当冤大头吧?
“这十万块,谢过你们江家离婚之恩。”段如斯松手,支票就轻飘飘地掉在地上。
罗玉燕本来看段如斯干脆地拿钱,脸上都是喜悦之色,准备伸手去接,结果支票却掉在她脚下。她赶紧蹲下去捡起来,都是钱——
那狼狈又贪婪的模样,看得人想要鄙视。
洛欢喜第一次看到盛气凌人的罗玉燕低头,瞬间觉得钱真是好东西。可是……整整十万块,心好痛!
段如斯低头看着那预备起身的老太太,又拿出一张支票,任由它掉在地上:“这十万块,就当我用来堵住你的嘴,别再说什么让我老婆难过的话里。”
洛欢喜瞬间瞪大眼睛,这家伙——还真是败家。
段如斯低头对洛欢喜张狂一笑,又拿出一张支票:“这十万块嘛,你跟我老婆道个歉,我就给你。”
洛欢喜觉得段如斯真的坏透了,他居然用钱来轻视别人,典型的有钱人嘴脸——
真是,帅呆了。
段如斯看着洛欢喜眼底的星光,染上了细碎的笑意:“怎么?被你老公帅到了?要是想感谢我,就应该把我按在墙上,狠狠地吻我。”
她惊慌失措地低下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服,细细地应了一个字——嗯。
什么意思?
她要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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