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相信。曲念真不屑地撇撇嘴。
一时间，去配药的霞儿也回来了，曲念真便细细讲这些药用戥子称了，又让人磨成粉，再用白布袋装好，扎进了荷包中。
“四小姐真是孝心可嘉呢。”刚回来的月儿笑道。
晚饭后，曲念真亲自带着荷包去了永阳院。
李氏也才用了晚饭，正有些迷瞪。见曲念真来了，也未见有多热切，只让她在一旁坐了，又让青雀端些热杏仁茶来。
“母亲，女儿前些日子给母亲闯下大祸，连累母亲被父亲埋怨，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又不晓得该做些什么，这几日下功夫绣了个荷包，里头放了清心明目的药材，特意给母亲送来，还望母亲不嫌弃女儿手艺粗陋。”曲念真将荷包交给青雀，青雀又递给了李氏。
李氏用手摸了摸荷包上的绣花，笑道：“唉，你是个省心的，你我母女这么久，哪里还用得着这样赶着来道歉？这几日怕是眼睛也熬不好了，让青雀给你装些菊花枸杞来。”
曲念真正要答话，外头却传来了一阵嬉笑，青梅打起帘子进来道：“太太，五小姐来了。”
曲念真笑笑，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曲思真进屋，见一旁坐着曲念真，又笑道：“原来四姐姐在这里上赶着讨好母亲来了，我倒是来的不是时候。”
曲念真笑笑，并未与她争辩什么，而是低下了头。
李氏却嗔道：“什么上赶着什么讨好？又是跟哪个没长耳朵的刁奴才学的？不像话！”
“五妹妹，我刚说给母亲做了个荷包，你瞧瞧，若是你喜欢，四姐给你也做一个。”曲念真好似没听到刚才曲思真的话，自顾自说道。
曲思真秀眉一扬，想再说些什么，却不好发作了，只硬邦邦甩来一句：“当妹妹的不敢劳动姐姐大驾，怕折寿。”
“胡说！什么折寿不折寿的？”李氏在曲思真手上拍了一下，又道：“你要做的衣服样子呢？拿来我看看。”
刚才曲思真说了冒犯曲念真的话，李氏不做追究，反而是计较起她说的“折寿”二字来了，这二人在李氏心中的分量，任凭谁都看得出了。
“既然母亲与五妹妹还有事要商量，那女儿就先走了。”曲念真起身告辞，情绪里没有带出半分不快来。
“你再坐一阵，也看看你五妹妹的衣服样子，年下给你也做两身衣裳。”李氏客气道。
“不了，母亲，女儿入冬新做的衣裳还有一套没穿过呢，倒也不用这么着急。”曲念真笑着摆摆手，然后出了李氏的门。
曲思真对着曲念真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穿了也是辱没衣裳。”
“再怎么样她也是你姐姐。”李氏敷衍地劝了一句，然后低下头看手中的衣裳样子。
陪着曲念真的月儿是个心软的，便劝道：“四小姐，五小姐她也是不懂事，长两岁就好了。”
曲念真点点头：“嗯，我知道。”
她知道，曲思真就是再长二十岁，也不可能将她放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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