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氏抬起头问道。
“听说大姐在吃避子丹。”曲念真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李氏手中的笔掉在了纸上，一页就废掉了。
“你说什么？”李氏拍案而起。
“这是那个姑子说的，我也不知道……”曲念真道。
“哪个姑子？现在在何处？知不知道造谣这种事要掉脑袋！”李氏怒吼道。
曲念真摇摇头：“是个游方道士，本不让我说出这些事的，可是我觉得这些事关乎大姐的幸福，所以特意来告诉母亲。”
李氏长长吐出一口气：“去将那个道士给我找来！”
曲念真道：“女儿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何方……母亲，不如您去找个大夫给大姐瞧瞧？”
李氏想了想，的确也是自己昏了头，找到道士了，不就打草惊蛇了么？不如先让自己安插在女儿那里的几个心腹嬷嬷来查查。
于是道：“你且回去，我让人来慢慢查，这件事你做得很对，关于你大姐的事，以后不要对我隐瞒。”
曲念真乖顺地点点头：“是呢，母亲，大姐可能只是一时间想不开，母亲可要多陪陪她，咱们曲家的将来就看大姐的了……”
李氏点点头：“还是你有心，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这回事，等你出嫁了，母亲给你多置办点好嫁妆。”
曲念真在心里撇撇嘴：感情之前还不准备为我准备什么好嫁妆？
＊
目送着曲念真出门，李氏长长吐出一口气，沉声道：“去给我将朱嬷嬷找来。”
朱嬷嬷是李氏送给曲必真的陪嫁嬷嬷，四五十岁的样子，生的利利索索，听说李氏找她，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跑到永阳院来。
“大小姐最近可有什么不对劲？”李氏冷着脸问道。
朱嬷嬷看李氏脸色不对，心中便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回到：“回太太，大奶奶最近一切都好，只是……没有与大爷同房……”
“一次都没有？”李氏问道。
朱嬷嬷摇了摇头。
“饮食呢？”李氏语气还是丝毫没有缓和。
“饮食还是照常，只不过比平日里吃得更少了，其他都是红豆和柳烟二人伺候着，没什么特别的了。”朱嬷嬷机灵，马上扯到了红豆和柳烟，因为这二人是曲必真隔离自己与李氏的两个大丫鬟，李氏插不进手。
“真的？我倒是听说……她在吃药。”李氏淡淡道。
“吃药？大奶奶身体康健，怎么用得着吃药？太太听错了。”朱嬷嬷马上否决了李氏的话。
“哼。”李氏冷笑一声：“仔细给我查查她抽屉里，匣子里，那些锁着的瓶瓶罐罐，有什么药，都给我带一两颗过来，我让你瞧瞧，她究竟在吃什么药！”
朱嬷嬷见李氏话语强硬，也不敢托大，赶紧应了，下去筹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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