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少年无奈,这个笨丫头,如果换个人,他早就一掌劈上去了。
硬拉过涟漪的手,少年试图传入真气,这样,免得这个笨丫头被人欺负了都没有还手的力气。毕竟,天山重地,自己不可能来去自如。
“怎么回事?”少年蹙眉,这个笨丫头,竟然排斥他的真气,有东西在她体内?
远处有脚步声传过来。
“我先走了,记住,别傻傻地等着别人欺负。如果下次我来,你想和我走的话,我还可以带你走。”少年说着,闪身而逝。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人家救了自己好几次,自己好像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楚云流。”空中悠悠传来少年的声音,可是人已经远去。
涟漪回到住处,大家已经铺好了准备睡下。
“涟漪,不好意思,这个铺实在太挤了,睡不下那么多人,我们都怕凉,你是上仙带回来的,就算资质不行,身体应该不错,就麻烦你睡地上吧。”大家都已经形成了一个阵营,好像真的要把涟漪排除在外。
“哦,好。”没有反抗,涟漪随便找了个角落躺下。
半夜,涟漪正在熟睡。
一壶水倾泄而下,打湿了床铺。
“哎呀,不好意思,涟漪,你看看,我忘了你在下面了,没淋着你吧?”一个女孩子故作吃惊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多少抱歉。
“没事……”涟漪还是没有声张,忍一忍就好了。
“那就好,如果让你睡不好,我会不好意思的。”故意把水打翻那个少女洋洋得意,打了个哈欠,又躺下了。
“哎呦,涟漪,不好意思,我上茅房,没看见你,有没有踩疼你?”接近凌晨,又是一个少女,故意在涟漪身上踩了一脚。
“没事……”
“我就知道上仙带回来的人,脾气就是好。”
几乎一整夜,涟漪都没有好好入睡。
如此,连着几天,涟漪都没有睡好觉。
不过,她始终觉得,能够留下,已然很好。
“夜涟漪,我说的你都懂了是吗?”秦东儿看着打瞌睡的涟漪,很是生气。
“师姐,不好意思。”无从辩解。
“出去,荆棘丛跪一个时辰。”秦东儿没有给涟漪任何好脸色。
本来作为掌门夫人的徒弟,来教这些资质愚钝的家伙就够窝火的了,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打瞌睡,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膝盖处和整个小腿传来阵阵刺痛和酥麻,难受无比,涟漪却不能做声,默默垂着头,时间过得无比缓慢。
另外的记名女弟子掩着嘴偷笑着,眼神中交流着得意。
“辰玉,你的悟性很不错,为师交给你的入门剑法口诀已经烂熟于心了,下个月开始,就跟着你大师兄他们学习冲云剑法吧。”韩青云对木辰玉格外满意,没想到,五师弟真的给天山寻回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多谢师傅。”木辰玉掩去得意,好几天没看到涟漪了,不知道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多多努力,下去吧。”韩青云一摆手,打算结束今天的传功。
“师傅,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木辰玉想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忍不住了。
“何事?”
“师傅,夜涟漪是和我一起来的,我想去看看她。”也不知道那个笨丫头过得怎么样,别再被人欺负了。
“不行,”韩青云脸色一沉,“她资质太差,你以后大有作为,不适合经常见面。”对于涟漪,韩青云着实觉得搞不懂,怎么同样是五师弟带回来的人,木辰玉如此出挑,而涟漪简直庸俗的像地上的泥巴。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她?”资质差又如何,她还照样是涟漪。
“如果她能通过一个月之后的记名弟子考核,而且成绩排在前几的话,可以重新让这些师傅选一次。”天山的人,向来注重人才,不过,也相对慎重,万一看走了眼,埋没了人才也不好。
“那如果她不能通过呢?”木辰玉对于涟漪,着实担心。
“继续做记名弟子,如果实在太差,就送下山去。”
莫名的,木辰玉有些紧张。
如果涟漪走了,自己还有必要留下吗?
天山是天下修仙门派中的佼佼者,自己竟然得了掌门的青眼收入门下亲自教导,而且几乎所有的上仙都说自己资质极高,可是如果涟漪走了,自己要这资质何用?
说好了要保护她的,一定要想办法,让涟漪留下。
“梓松,带你师弟去休息吧。”韩青云朝韩梓松说着。
“是的,爹。”韩梓松上前,将心事重重的木辰玉带了下去。
“她未必能留下。”韩梓松似乎堪破了木辰玉的心事,直接点了出来。
木辰玉听到这个声音,惊讶的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韩梓松,君子如玉,玉华风华。
“那,那我……”木辰玉想说自己也会跟着走,不过,却有些说不出来。毕竟这里不是中京,不是太师府,不是由着自己性子的地方。
“我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似乎知道木辰玉想说什么,韩梓松接过话去。
“你不需要看出来。”木辰玉没有再说起他,转身离开。
“有意思。”韩梓松立在原地,嘴角有一丝玩味。
一个家世显赫的少爷,得了天山所有上仙的赏识,竟然为了一个资质样貌都平平的少女愿意放弃掌门亲传弟子的身份,有机会,应该去会会那个涟漪。
“伸手。”终于熬过了一个时辰,涟漪感觉腿上有千虫万蚁在咬,不过秦东儿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涟漪摊开刚刚被自己攥的发白的双手。
“师妹,戒尺。”秦东儿朝叶南栖说了一句。
“东师姐,差不多了,念她是初犯,跪也跪了,到此为止吧。”仓北怜心有不忍,出言相劝。
“看来北师妹是对我掌管刑罚有所不满,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我怎么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免得你到四师叔那里告上一状,弄得我倒是一身不是,没有功劳,连点苦劳都没有了。”秦东儿看了看仓北怜,阴阳怪气的说着。
“东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毕西华听秦东儿祸及自己的师傅雨桐然,也有些压不住了。
“西师妹,你看看,你怎么也急了。既然你们都给她求情,戒尺就免了。”秦东儿好像施舍一样说着。
“师姐,算了算了,都是自家师姐妹,何必为了个记名弟子伤了和气。”叶南栖出来打着圆场。
“还是南师妹会说话,”秦东儿顺着台阶就下,然后扭头看了看涟漪,“你,去后山提一百桶水回来,提不完,不许睡觉。”
“知道了师姐。”涟漪恭顺的走了出去,一丝血迹顺着裤脚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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