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别忘了,姑母的娘家才是真正可靠的,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帮你,优柔寡断只会让你书的一败涂地。”墨玄看着他并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处之泰然的悠悠开口,他不是妇人之仁的善辈,想要达到目的就必须不择手段,墨家的家训从来都是如此。
“你,罢了。”慕王爷拂袖坐回到软榻上,恼怒的用手撑着额头。
墨玄瞥了眼慕王爷,又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已经准备好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足以跟他抗衡,量他是当今天在总有三头六臂也不足畏惧,再加上天赐大好的时机,地方起义日渐壮大,只要可以联合他们,势必可以一举攻占皇宫,比他退位让贤,到时候你就可以为姑母报酬,天下也尽数属于表哥你。”
“墨玄,你太自负了。”慕王爷神情没有因为听到他的这番话而感到半分喜悦,以自己对这个从小一起长的四皇弟当今的天子的了解,‘惑’绝对不可能没有察觉,恐怕还等着看自己的好戏呢。想到这里,他更加警惕起来,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沉闷。
墨玄听到他的话,不屑的轻哼:“他察觉到又能怎样,如今的罗辉逐渐的一分为三,权衡的力量一部分掌握在他手中,一部分在地方的起义军手中,而另一部分就属我们了,墨氏一族从开国以来一直有着重要的地位,从没有谁敢挑战墨家的权威,又有何惧?”
“就是因为墨家的势力,他才会察觉得到,所以他不可能没有准备防范,还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关于那件事,你耿耿于怀多年,我理解你的恨和绝望,但你也该顾全大局,不要因为自己的个人私欲而致墨氏一族万劫不复!”
“呵,表哥,我就是恨,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和他只能有一个活着……”想起死去的姐姐,那一幕又一次刺激到他了,双眼只剩下血色,冷凝的杀气骤然降临,像是疯狂了一样。
“够了!墨玄,你给我醒醒,别往自己的身份,你是墨家未来的家主,你决不能有事,听到没有!”慕王爷没来由的心慌,立刻上前大手抓住墨玄的肩膀,死死的固定住,努力的要将它唤醒。
“表哥,呵呵,你害怕了?我没事,我不会疯,在他还没死在我手中前我又怎么会有事呢?放心吧,还有一个人陪着我,我不会让他失望。”墨玄不以为然拉开慕王爷抓住自己肩头的手,闲散轻笑。
“我不会有事,你放心,只要你别于心不忍就好,表哥。”说道最后墨玄特别加重声音咬字,提醒着慕王爷的身份,谁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谁才是自己人,让他牢牢记住自己也是墨族的子孙。
“我知道。”慕王爷吃力的咬牙回答,疲倦写在了脸上,仿佛那份沉重是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
回到墨家主宅,墨玄径自走回自己的寝室,没有理会途中经过的小道间家奴惶恐的对自己行礼,旁若无人般柔软无骨似的松懈着四肢躺在自己松软宽大的红木床上,呆滞着盯着床顶发呆。没过多久干涩的眼皮就变得酸胀难忍,缓缓地进入梦香,那张平日里轻狂、放肆不羁的俊颜此刻却像个可爱的少年,比起一般男子的蜜色肌肤,他显得更加白皙些,薄薄的柔唇也泛起浅浅的桃色。不知是不是睡得身子发冷了,他蜷缩起身体,紧紧地贴合在床褥上,生怕体温渐渐散去。
钱少早从一开始墨玄进屋就在这里了,可谁知眼前的他居然没有看到自己,想当然尔的倒头就睡,自己行注目礼许久也不见对方察觉,最终好气又好笑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叹气,看着他有点畏寒自己便脱了外衫抱着他拉过被子盖好,在他额上柔柔的印上自己的吻。
“嗯……”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大概是很温暖的缘故,警惕也不存在了,窝在热源中陷入更深的沉睡,醒来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热源居然是钱少,嘴角不由的爬上了微笑,让热错觉的认为着笑容很甜美。“你来啦!”
“呵,你还知道我来了,你进屋我就在了,你才注意到了的存在呀。”钱少故作哀怨的看着墨玄,为了增加真实感,用空出来的手臂还逼真的在自己的胸口揉了揉以示伤心。
“好了少来,不过凡,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墨玄自知理亏,也不好发作,忍着笑意问道。
“你睡的那么熟,我怎么舍得。”钱少说完又专注的看着他,揽着墨玄肩头的手臂紧了紧,又继续:“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我们的探子已经打进起义的百姓中了,而且得到了他们的信任。”
墨玄听了扬起了嘴角:“很好,这样应该可以扩充我们的实力。”
“嗯,不过我也察觉到似乎朝廷的人也在起义军中,而且地位在他们心中很高。”
“谁?”
“起义军嘴很严,套不出来,像是事先就有所预备,不管怎么问都不说。”
“哦?看来这个人不想让人知道。”
“嗯,不过无所谓,这个人的地位虽高可毕竟无法全数指挥如此之大的起义军,再加上他们分散在各个地方,我们只要控制其中一支力量比较强大的就能打进皇宫。”
“如此甚好。”墨玄放下心,但眉宇却没有放松,“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说着神色变得锐利难当、阴冷的恨意跟着倾泻而出。钱少见了他一反常态的表现,放轻手上的力道摇晃了几下,嘴里唤着墨玄的名字:“玄,玄,怎么了?”
被晃的回过神来,墨玄僵硬的微笑,“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钱少不悦于墨玄的道歉,抿起薄唇,皱起好看的剑眉,眼神逐渐深邃起来。
“凡,好了,这次是我错了,以后都不会了。”从温暖的锦被中伸出双手,安抚这钱少发黑的俊颜。
“对了,有件事你要引起注意,有传闻说凰越的国君潜入落回,此刻已到达这里,更为可疑的是,冥夜这次也有了行动,如果两国有意攻打罗辉,对我们来说既是机会也是危险。”
“要来就来好了,我求之不得,罗辉越乱越好,这样他才会惊慌,我就是要看见他的恐惧。”墨玄不以为然的听着这个消息。
“明鸾,你确定还要捉她回来吗?”钱少突然问,面色有些严肃。
“嗯,她是个有力的筹码,怎可放过利用的机会。他那么在乎这个女孩儿,那我就更不能将她忽略了,我要让他痛苦,无疑明鸾是个最好的把柄,所以一定要将她带来。”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伺机行动。”
“嗯。”
“陛下,我打听到了,月儿确实在罗辉的皇宫中,不过没有危险,好像是得到了很好的待遇,罗辉的新帝一向对她礼遇有加。”某间僻静的客栈中,白俊阳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报告给洛渊辰。
听闻欧阳冰一切都好,洛渊辰感到放心不少,但是对于罗辉新帝对欧阳冰的态度,他感到很不安。白俊阳看着他变化的脸色像是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一脸肃穆的问他:“你有心理准备听接下来的话吗?”
“嗯。”洛渊辰不假思索的点头。
“好,我继续告诉你,新帝打算立她为后。”
“……”洛渊辰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沉默不语。
白俊阳看他还算镇定,自己也轻松下来,拿起茶几上的茶壶为洛渊辰和自己满上,又开口道:“师傅说有个人想见你,他是师傅的故交,还拿来这个盒子给你,那人说你看了就会明白。”从自己宽大的袖中掏出一个狭长的藏蓝色锦盒,递到洛渊辰面前。
洛渊辰接过送到眼前的锦盒,紧张的打开,赫然躺在盒中的竟然是一支血色般通红的玉笛,顿时手开始发颤,嘴一张一合却吐不出半个字。
“怎么了?”白俊阳看着他怪异的表情,低下头看着眼前的玉笛,不明所以。
“冰儿,冰儿的,这是冰儿的玉笛。”断断续续的说着,神态带着激动。
“什么!这是月儿的玉笛。”
“嗯,是,这是她的凤笛,是她的绝对不会错!俊阳,我们走,我们现在就去见你师傅的故交,那人一定知道她的事。”
“呃,好,我们现在就去。”什么也顾不上了,洛渊辰和白俊阳匆忙的离开了客栈,快马加鞭直奔玉龙山庄。
而此时正在路上凰越大军、冥夜永政王也在快速的赶来,罗辉马上就要变成不安之地,不寻常的气息正在罗辉酝酿。天际凭空闷雷惊响,犹如长龙的闪电划过,天像是裂开一道深深的裂缝,风云骤变,一场大战即将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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