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倾天下-第369章激愤,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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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看到夜莺儿,戒备地扫视她,呵斥道:“鹂妃,大好的日子,你休得无礼!”

    “莺儿冤枉的很。”夜莺儿抱着姜呈敬的脚踝,大声为自己辩解。

    她语气嚣张,余光得意地瞥着窦婷:“皇上,今日腊八粥宴,公主殿下不但不邀请臣妾,还,还……”

    她说着说着,呜呜哭泣开来,哭得甚是伤心。

    窦婷被她的目光狠刺着,她吓了一跳,后脊背冒出冷冷虚汗来。

    她很是害怕,如果皇上因为夜莺儿的哭诉,责备起来,不仅漓儿会受到斥责,她这个皇后更难逃此咎。

    隆重的腊八粥宴,不请皇上的宠妃,这绝对是触犯龙威的过错。

    窦婷开始后悔,她刚开始发现夜莺儿不在时,就应该赶紧派人去接她来。如今,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她小心翼翼地低着头,等待姜呈敬发火。

    姜漓抿嘴笑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平静地问:“鹂妃娘娘,本公主还怎么了?你说话说清楚些。”

    众妃都吓了一跳,她们没想到,姜漓敢用如此无礼的口气对皇上的宠妃说话。公主殿下真是,太过于年轻气盛了。

    连太后也担忧地注视着姜漓。

    夜莺儿双臂往上游走一寸,紧紧缠住姜呈敬的小腿,她抬眼望着姜呈敬,双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皇上,公主殿下把臣妾囚禁三日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震惊。

    公主殿下居然敢囚禁皇上的宠妃,她是太大胆了,还是太无知呢?

    如此作为,不仅仅是冒犯鹂妃,也是在挑战皇上的权威吶。

    窦婷护住姜漓,抢着对姜呈敬道:“皇上,请皇上恕臣妾的罪。”

    姜呈敬听着窦婷的话,迷茫着看看脚下的夜莺儿,他觉得他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却又想不起来了。

    眼前的一幕,让他反应不过来:“皇后,你何罪之有?朕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姜呈敬说的是他内心的想法,可是窦婷和太后,包括其她妃子,都以为他是因为愤怒,所以在说反话。

    太后站起身,沉声劝慰道:“皇帝,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骨肉过不去。姜国后宫妃嫔不少,你可不能被一朵有毒的花迷住眼睛!”

    夜莺儿听到太后说她是有毒的花,立刻就来了气。

    她本就委屈被姜漓关了三日,言语比往日激愤了数倍:“太后娘娘不要欺人太甚,你凭什么说臣妾有毒!公主殿下敢囚禁后宫妃嫔,都是被太后惯的!”

    “轰……”

    夜莺儿话音刚落,就被姜呈敬两脚抬起,揣到了一个大花盆前,她额角触碰到花盆角,磕出一抹血痕。

    其她妃嫔,包括太后,都诧异地不知所言。只有姜漓明白父皇突然对夜莺儿转了性子的原因。

    之前他宠爱夜莺儿,完全是因为冬麻草的效果。

    如今,冬麻草的毒性已经解除了,父皇不记得夜莺儿了。一个长相妖媚的女子出言不逊,竟然训斥太后,父皇那一脚,还算是轻的。

    姜漓淡然开口:“父皇莫生气,都是漓儿的错。漓儿早就听说苦作坊有个侍女得了失心疯,漓儿是真没想到,她能混进百花厅。”

    苦作坊的侍女,失心疯。

    众人对姜漓的话分外惊讶,夜莺儿是皇上亲封的鹂妃,怎么到了姜漓口里,竟成了苦作坊的侍女?

    苦作坊是皇宫里最下等侍女集中地,那里的侍女都是罪臣家眷,她们负责洗刷茅厕等肮脏的活计,在宫中地位也最低。

    夜莺儿不顾额角的疼痛,扑过去,质问姜漓:“公主殿下,你不但囚禁本宫三日,还敢污蔑本宫是苦作坊的侍女,你,你!”

    她抽泣着重新跪到姜呈敬脚下:“皇上,求您给臣妾做主!”

    姜呈敬不去看他,扭头问他的太监:“怎么回事,内务府的人都是吃闲饭的吗?侍女得了失心疯,为什么不把她赶出宫,要是误伤了人,拿谁是问!”

    夜莺儿不可置信地再次抱住姜呈敬的双腿,她发疯一般摇晃着他的双腿:“皇上,您不认识臣妾了吗?臣妾是鹂妃,臣妾是莺儿啊!”

    “丽妃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姜呈敬以为她说的鹂字是丽。

    大理寺少卿之女丽妃,三年前得了重风寒去世,当时姜呈敬还蛮伤心的,他还亲笔为她写了挽联。

    这个女子,大逆不道,居然开口说自己是丽妃,姜呈敬震怒地更加用力地一踹,把她踹到厅里的大理石柱子旁。

    太后见多识广,她赞许地看了姜漓一眼,然后开口道:“皇帝别生气,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侍女,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

    窦婷附和道:“是啊,皇上一向仁慈,把她谴出宫算了。”

    荣贵妃不满意,她高声道:“皇后娘娘仁慈,臣妾可是听说,这个侍女到处说皇上的坏话,怎么能谴出宫就算了。”

    之前,荣贵妃的儿媳平雅郡主进宫看望荣贵妃时,在御花园碰上夜莺儿。

    夜莺儿仗着得宠,故意挑衅平雅郡主,两个人发生冲突,推搡期间,平雅郡主摔倒在地,她腹中两个月的孩儿流了。

    荣贵妃去和姜呈敬说,夜莺儿非但不承认,还倒打一耙,说是平雅郡主先挑衅欺侮她的。

    从此荣贵妃对夜莺儿恨之入骨,今日的机会,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皇上,臣妾还听闻,这个苦作坊的侍女,擅长偷东西,还常常掐死后宫姐妹养的宠物。”荣贵妃添油加醋,她想让夜莺儿为她枉死的孙儿偿命。

    夜莺儿从前得宠,大多妃嫔们早就看不惯了,之前因为惧怕姜呈敬,所以她们不敢轻易动手。如今,姜呈敬居然不认识夜莺儿了,这样好的机会,人人争着抢着诉说夜莺儿的不是。

    “皇上,臣妾养的大白兔,就被这个失心疯侍女掐死了。”德妃说得声情并茂,还抹了把眼泪。

    静妃急声谴责夜莺儿:“本宫那次丢了皇上赐给本宫的祖母绿手串时,刚好在窗外看见过她的背影。臣妾找遍了后宫,独独落了苦作坊,没想到,就是苦作坊的侍女偷的!”

    “皇上,那次在御花园,把臣妾推到莲花池,害臣妾差点淹死的人,也是这个侍女,臣妾闭着眼也能认出她来。”

    “皇上,此女不除掉,不仅是后宫的祸害,也是姜都的祸害!”

    众位妃嫔义愤填膺,你一句,我一句,争抢恐后地数落起夜莺儿的过错。她们说得激动万分,好像夜莺儿真的是得了失心疯的苦作坊侍女。

    姜漓贝齿微露,笑容满面。

    她在心里畅快地感叹,夜莺儿,你胆敢给父皇的补药里添加害死人的东西,你害死的,最终只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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