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们回家-第二百三十二章 月解重圆星解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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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圆又将缺,冷落了中秋节。这日清晨,美人娇睡早起,于铜镜前细细描眉,粉黛轻施,将浅浅的胭脂调匀,微微点在唇上,淡淡的风情流转间。

    秋高气爽,她的心情愉悦,仿佛昨夜发生的不快,只不过是一场的噩梦,她的莲衣才不会那般待她。

    哼着歌儿,抚着圆滚滚的肚子,那小家伙不安分地踢着,她嘴角微微地上扬,散发这无限的温柔。

    今儿在她不懈努力地劝说下,紫苏也早早地出了门,想来已经决定了要去城郊,找宋老头父女大团圆。

    而她此时正躲着泰伯,悄悄地溜进了静园角落的小厨房,准备做几个香喷喷的月饼,好去讨好下那别扭的白衣。

    这间厨房是安歌特意令人搭建的,以往也只有她在使用,后来有了身孕,也就闲置了下来,此时唯有个小丫环在埋头打扫。

    那小丫环一转身,见自家主母偷摸地溜进来,吓得手中的抹布都掉下个灶台,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去搀扶那身怀六甲的女子。

    安歌素日里没什么架子,常与丫环们一处打闹,故而这些小丫环也不怕她,此时也只是略显紧张,生怕这主母有个磕着碰着,不好交代罢了。

    许是没料到屋里有人,安歌吓得缩了缩脑袋,又见是丫环小燕,才抬手顺了顺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笑眯眯地眨了眨眼,食指抵唇,发出嘘地一声。

    小燕也十分配合,压低着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夫人怎么来了?”

    安歌卸下了披风,挽起袖子,兴致勃勃地说道:“你准备些材料来,我要做月饼。”

    小燕显然是有些的犹豫,手不住地搓着围裙,踌躇半天也不肯动,愁容满面皆是为难之色。

    “小燕燕啊,我刚刚来时,瞧见你的若鱼大哥在大厨房那里呢。”安歌狡黠一笑,故意提了声调,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我,我去看看。”那小丫头的脸一红,结结巴巴地细声说道,便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安歌瞧着,不禁觉得好笑,这丫头喜欢若鱼她是知道的,可若鱼躲着这丫头跟老鼠躲着猫儿似的,远远地就绕着道走,也难怪这丫头一听若鱼在大厨房那里,便抛下杂物小跑了过去。

    她也曾这般,小心翼翼地爱着那白衣,如孩童时偷糖吃的甜蜜。想着,安歌微微含笑,又猜那丫头还要过会儿才回,便推了门去,缓缓地上了楼。

    蹑手蹑脚地进了里屋,扑鼻的酒味浓重,桌案上的酒坛子空空如也,可想那白衣昨夜又偷饮了不少。安歌紧蹙娥眉,低声不满地嘟哝着,恶狠狠地瞪眼。

    那榻上的郎君犹在酣睡,俊美的睡颜,如孩童般纯真无瑕,一如她初见他的模样,总能让她怦然心动。

    安歌的心不由地软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纤纤玉指轻柔地抚上,那深锁的眉川,触手处却是一片的冰冷。

    心底咯噔一下,忙又盯着那那微微轻颤的长睫,安歌才缓缓地舒出一口气来。没事的,怎么净是自个儿吓自己?

    可为何从进了这屋子开始,她的心总惶惶不安,似乎被什么堵住似的,眼皮也止不住地跳动着,不知是吉是凶。

    安歌忽觉闷得慌,遂又悄悄地退了出来,重新去往那间小厨房。她答应过莲衣,往后的岁月,年年都给他做月饼的。

    那不大的厨房里,丫环小燕已经回来了,正费力地在起着灶火,而带回你那些材料都搁在旁边的小桌,还细心地加了把小凳子。

    安歌哼哼着小曲儿,寻思着做绿豆馅的,还是红豆馅的。忽听得一声的呛咳,回过头去看,只见那小燕如灰头土脸的花猫儿,一脸苦相地看着安歌。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安歌忍住笑,柔声地询问道。

    小燕抬着袖子随意擦了擦,皱着眉头犹豫了半日,才小声地问:“夫人,若鱼大哥是不是又受伤了?”

    “傻丫头,我哪里知道?”安歌笑了笑,沾满面粉的指尖轻点了她的鼻尖,落下了个小白点,柔声道:“你要担心就去问他。”

    小燕摇了摇头,面带愁容,略显落寞,紧紧咬住下唇而不语,埋头又倒弄起了火堆。那丫头其实也明白,一切不过一厢情愿罢了。

    又是个痴傻的丫头,像极了曾经的她,安歌停了手中的活计,瞧着那丫环半响,叹了口气,又问:“为何觉得他受伤了?”

    那丫头盯着那微弱的星火,手不停地摇着蒲扇,低声地回道:“我瞧着他在大厨房那里煎药,其他的我不识得,可那藏红花却是认得的,那常用来活血化瘀的……”

    安歌听着不禁皱了眉头,透过窗子看向那栋小楼,忧心地问:“可是先生?”

    小燕懂事地摇头,笑着宽慰道:“我问过了,若鱼大哥说不是。”

    安歌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地揉面和面,调着甜腻的红豆馅,佯装淡然,摆了摆手说道:“罢了,许是那里扭到摔到了,不碍事的。”

    那丫头只是怔怔地点头,扯着一抹淡淡的笑,遂又开始了忙碌。唯有安歌还陷在沉思,心中隐隐有着种不好的预感。

    若鱼到底是在给谁煎药呢?

    安歌不知道,也想不明白。莲衣前几日烧得厉害,起身都困难得很,就更别说还能往外跑,带了伤回来这等事了。那么,若鱼煎的药,应该不是给莲衣的。

    可这庄里能让若鱼亲自守着煎药的,无非也只有那白衣,若不是替自家先生煎药,也就只有给自个儿疗伤用的。

    但这更不可能了,旁人不知那笨若鱼的厉害,可安歌却是清楚的,这普天之下怕是难有敌手,更别说伤其分毫了。

    她记得月白曾说过,若鱼不输穆清。如此简单的评价,却是太过震撼的,穆清是何许人也?人称江湖第一人,所谓第一就是江湖之上无人能敌,而若鱼却是不输那人的存在。

    所以说若鱼受伤什么的,她是不信的。更何况,这几日里若鱼也没像往常那样突然消失,而是每时每刻地守着那白衣,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如此怕也是没什么机会受伤吧……

    安歌突然好奇了起来,那到底是什么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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