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璐的妈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公一巴掌糊过去,整个人都懵了。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就是岳父也不敢这样说傅太太。你口无遮拦也就算了,别带累了我阮家。这事儿我会如实跟岳父说的,阮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
阮璐的爸这是想要借此跟老婆离婚。他当年是靠着岳父家的势力才在阮家崭露头角的。几十年来,成也萧何败萧何,他要是不把这母女俩摆脱掉,只怕连个闲职都保不住。
若是能顺利离婚,他说不定还能借机跟傅家搭上关系,等待东山再起。
阮璐的爸瞄准的,是傅家家主前年刚死了老公的堂妹。这人当年吃到了老婆娘家的甜头,现在还想着故技重施。
发生在阮家的事情暂时还影响不了陈简意这边。
她要面对的,是突然被状告骗款的白铭。
收到这张传票的时候,陈简意和白铭正在安排最后一场演唱会的相关事宜。
“骗款?这是什么意思?”
白铭演唱会的门票收入在官网上都能查到,之后的支出和转账也有明细流水,每一笔都在公证人员的监督之下进行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骗款的可能。
“这件事我刚才才找人打听了。”他们正一头雾水,宋湃冷着一张脸进了办公室。
“这事儿的背后有好几方的势力,最主要的是有人在网上兴风作浪,想要把白铭第三场演唱会搞死。”
陈简意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其实知道这是诬告,但为了某个目的,他们想要借助这件事拖住白铭,然后让他最后一场演唱会流产?”
宋湃点头。那些人不但想要借此打压白铭,最主要的是,他们想用这件事搞黑白家。
“白铭的一位堂兄跟上面一位大佬的后辈看对眼了,两人打算年前订婚,明年五月结婚。”
这位堂哥是白家唯二的走仕途的嫡系子弟,起点和助力都比另一位要高,最主要的是,他更年轻。
说不得十几二十年后,白家也会成为仕途新贵。
“那些人未必也想得太远了吧?”
“不远。打击白铭其实就是为了牵出白家,而白家名声不好的话,白铭那位堂哥的婚事很可能会告吹,受益者就是其他人了。这样既为自己家族除去一个潜在威胁,又可以为自己家拉来助力。这事儿真成了,可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了。”
“可是白铭演唱会的资金流水都有专人负责啊?”
“那么,如果这个人被对方收买了呢?”
陈简意和白铭他们顿时背脊上泌出一层冷汗。
“真,真被收买了?”
白铭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人估计是已经收买了,还算我们运气好,另一个姑娘见事不对,昨天半夜就把所有的证据备份了一份,今天早上我在邮箱里收到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呢。都没来得及打电话去问,这事儿就爆出来了。”
公证人员一般都是两位,互相监督,但如果要收买的话,那方人应该全部都收买的,可这小姑娘冒着危险给他们传来备份,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了。
宋湃比他们更想不通,因为据他所知,白铭在网上传出黑料,始作俑者就是这位姑娘。
一边造谣,一边暗通消息,这鼓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会不会这姑娘是被他们强迫的?然后私心里并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儿,所以才卖好给我们?”
陈简意揉着额头,简直头大如斗。
好好演个戏唱个歌不行吗?非得上演什么宫心计之类的,烦不烦啊?
“我觉得,有必要检查一下那份资料,千万别是有坑在的,否则到时候我们就真的陷于被动了。”
关键时候还是晓飞够冷静,接过宋湃手上的优盘,找了台电脑,跟易可两人开始分析里面的资料。
“这样吧,宋部长,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法院那边的问题,白铭把所有的东西都跟你哥说一遍,宋部长陪你一起过去。易可晓飞安安,你们几个带人处理一下资料的事儿。”
黎黎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陈简意没让她太过接触核心的东西,但是普通的事情交给她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她打算去一趟傅家,傅太太这两天有好姐妹过来拜访,天天在外面应酬,她不方便住在傅家,就暂时带着四个保镖和安安回了她的别墅,算起来都有两三天没跟傅太太打个照面了。
可惜赵兴洲因为要躲避相亲的事儿,跑国外去交流学习了,不然这些事情交给他,简直分分钟搞定。
墨谦来的时候,陈简意正跟傅太太通电话。
傅太太她们在一家女性会所聚会,听到陈简意要找她帮忙,就让她赶紧过去,说顺便帮她介绍几个长辈,以后去了帝都那边,也能有个照应。
对于傅太太的好意,陈简意肯定不会推脱,她在国内混了一年了,深深体会到,朝中有人好办事。特别是她这个行业,接触的鬼魅魍魉太多,如果没人罩着,连她自己都得陷进去。
“这事儿可以不用惊动傅太太她们的。”
墨谦眉头紧蹙,有些不乐意自家小女人都不会找自己帮忙解决麻烦了。他不就是钱亚茹这事儿没处理好么,怎么一个个都觉得他不可靠了呢?
“你傻啊?你又不是那个圈子的人,虽说你有朋友在那个圈子里,可托朋友办事儿,还得欠个人情,你是堂堂一个大集团的老板,你的人情欠下了可不是一般事情就能还的。我不一样啊,一个小小的经纪人而已,顶了天了,也就是带着艺人跟他们凑个场子。”
而且傅太太他们的场子可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去的,真让去了,得便宜的还是他们!
再有一个,过两天就是岑家的宴会了,她必须赶在这之前把事件平息下去,而且那些位贵妇人过来,摆明了也是冲着岑家来的,她多认识点人,宴会的时候也不会显得特别尴尬。
墨谦只是有点醋意罢了,他看得只会比陈简意更透彻,虽然满心不情愿,却还是只能放她过去。
当然,在陈简意离开之前,他也找她要足了安慰。只看陈简意出门时战战的双.腿就知道这安慰的分量有多重了。
在车上缓了好一阵,等下车的时候,陈简意终于有了些力气。
“你这是怎么了?精神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傅太太拉着陈简意的手,眉头微微皱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可能是心情不太好,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刚有点头晕。”
“出了什么事儿?”
知道陈简意没有特别难办的事儿,一般都不会找自己,傅太太也没跟她客气,在介绍完了那几位夫人之后,拉着她挨着自己坐下。
陈简意在车上就想好了要怎么跟傅太太说来着,这会儿对方一问,她也就顺势把白铭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我是不太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中伤白家。可白家的家风我是知道的,白老爷子当年的风骨连太祖都赞叹不已,而且上一任首脑还特别称赞过白老爷子的教养方法,所以这事儿我不会相信是白家做出来的。”
傅太太家的长辈当年也跟白老爷子有过交往,对白家的家风很是称赞,所以陈简意这么一说,她也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你们分析说是那些人是冲着那女孩子家的背景来的?”
陈简意抬头看了眼那位说话的女士,对方也很和善的跟她微笑。
“这个不敢肯定,只是我们这样分析来着。毕竟我们对这个圈子并不熟悉,只能凭借我们知道的东西来猜测。就怕走进误区伤了无辜,所以我才想着找傅姨求援来了。”
傅太太点头笑道:“还算你聪明,没有意气用事。这事儿我帮你问问,如果真的涉及到那姑娘家里,我想之后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自然有人会接受处理的。”
傅太太没明说,陈简意也当不知道之前那位女士跟这事儿的关联。聪明人从来不去追根究底,知道得太多,很多时候并非一件好事。
你只需要知道你该知道的就行了,这句话是当年陈简意的外祖还在世的时候,经常告诫陈简意的。
陪着傅太太她们玩了一会儿,大约在吃完下午茶不到半个小时的样子,傅太太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陈简意,白铭那事儿的幕后之人已经知道是谁了。但是很可惜,白铭之前没有长心眼,那份备份资料中有个很大的漏洞,对白铭和白家来说不是好消息。
“那么,白铭的第三场演唱会确定不能举行了?”
陈简意有些失望,为了这场演唱会,他们费尽了心思,也投入了不少,真的流产的话,对大家对白铭都是个沉重的打击。
“短时间内是不行了,已经有相关机构介入进去调查。放心,这事儿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不会偏向哪一方,一切秉公执法。”
处在傅太太这个地位,有些事情不可能做得太偏袒,能介入进去,已经是表明了对白家的支持,那些调查员也会看在这点上,做到最大程度的公平公正。
“发生这样的事,对你也有好处。下次你就知道该怎么防备这些行为了。这次搞事的人还只是想拖住白家而已,万一遇到个心狠手辣的,只怕你们真吃了官司都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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