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恩低低出声：“你经常抽烟吗？”
季司南闻声当下，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抱歉看着她：“对不起，以后一定不抽，我一定戒掉，相信我。”
一句平常的话而已，他却用誓言一般的态度认真保证，这令沈亦恩错愕当下。
她当即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有你的自由，别因为我的话就改变什么。”
她可没有左右别人生活方式的意思。
季司南胳膊撑在方向盘上，带着以后侧目看她。
“恩恩，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沈亦恩皱了下眉，“能别这么说吗？过去的一切，我都想不起来了，你这样说，我不得不想想想我过去是什么样子。”
居然有点反感他的话，但她知道他是无意的。
季司南眼神闪过一刻慌乱，他赶忙道歉：“对不起恩恩。”
沈亦恩眼珠子转向他，头没动，目光与他对上，笑了下：“没事儿。”
季司南后靠在座椅上，空调风开得很足，车窗打下来，大抵是想把车里的烟味儿驱散。
沈亦恩侧目，看着他可以用“完美”形容的侧颜，心底感慨一句：真帅啊！
季司南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帅的一个吧，比袁文谦还帅。
袁文谦也好看，但袁文谦跟季司南的感觉又不一样，袁文谦就是邻家大哥哥的感觉，很温和。
而季司南，俊雅中带着贵气，有种、皇族后裔的错觉，大抵跟他穿着打扮和品味有关。
“我们以前……相爱吗？”沈亦恩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她转头，眼神看着他，季司南点头：“当然！”
沈亦恩微微歪了头：“可我连你都不记得了，那是不是说明，我其实也没那么爱你？”
季司南闻言，呕得吐血。
“你！”
他憋了好久，终于出声反驳：“那你可记得你父母？伯父伯母你都不记得，你忘记我很意外？”
沈亦恩目光淡淡落在他脸上，眼神分外不满。
季司南心底憋得慌，“恩恩，你能说你对你爸妈感情不够深吗？”
沈亦恩“嗯”了声，目光有些淡，“应该不是吧，我不知道。”
心口有微微的疼意泛开来，她不再去想。
季司南被她那无意的话给伤得不轻，其实他很清楚，她说得是事实。
她以前、应该并不是很爱他，若不是他再三游说家里，若不是季家对沈家施压，双方长辈在这事情上给了强硬态度，她眼里哪里能看到他？
可他们订婚之后，感觉上她是爱他的，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他。
季司南深知她之前对他冷淡，但拒绝承认她不爱他。
“所以你不能说不爱我，你连伯父伯母都忘记了，你记忆里面没有我，跟我们的感情没有关系。”
沈亦恩“嗯”了声，显然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
可季司南心底怄得慌啊，难受啊，她反应淡淡，他却坐立不安。
“恩恩，你是爱我的，特比是我们订婚后，我们俩经常在一起，说如胶似漆也不为过，真的。”
沈亦恩目光转向车窗外，看着刺眼的阳光，目光又收了回来。
“不走吗？”她问他。
季司南没等到她回答，有些失落，表情有些急，却又莫可奈何。
“恩恩，你不相信我吗？”
沈亦恩没明白：“什么？”
“以前，你是爱我的，虽然你忘了，但我坚信，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我会陪你找回以前的记忆。”季司南说得认真。
沈亦恩微微撑眉，这男人……
“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相信你啊。”
“可你这不是信我的反应，你眼神告诉我你的迟疑和犹豫。”季司南不依不饶道。
沈亦恩拧眉，这男人……
“好吧，可你不能怪我不信你，现在你对我来说，跟陌生人没有分别，我能接近你就已经突破我的底线了。”
季司南叹气：“好吧，我不逼你，我们现在去辰宫。”
车子开动，他说：“安全带系好了吗？我关车窗了，可能车里还会有一点味道，辰宫那边我们换辆车，你先忍耐一会儿。”
沈亦恩“嗯”了声，没再给多余的反应。
季司南开动车时，目光一直落在她的手上，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忽然伸手抓了她的手。
沈亦恩一愣，抬眼看他。
季司南耳根子忽然发红，他干咳了声，装没事儿人一样开动车。
“看下安全带系好没。”
沈亦恩轻笑：“我们以前订婚了。”
季司南赶忙附和：“对，我们订婚了，你心甘情愿答应的，这是事实，你可以向你的朋友确认。”
沈亦恩手撑着头，淡淡看着他。
“所以，我们订婚了多久？”
季司南笑着回答：“也就一年左右，但我们恋爱超过五年，我们感情很深厚，所以……”
沈亦恩挑眉，早恋？跟他？
季司南脸上笑意显现，抑制不住的好心情流露：“所以，我们订婚、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
沈亦恩按了下眉，“啊……”
对于季司南有些控制不住的热诺，沈亦恩有点扛不住，半数近乎敷衍，甚至连听都有点懒得。
她转向车窗外，目的就是为了让他……闭嘴！
季司南大抵是习惯了她的冷淡，所以对她的反应毫不介意。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时的看看她。
沈亦恩沉着脸，确实是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
季司南将车停在辰宫外，基本上每到一个地方，或者每经过一个建筑物他都能络绎不绝的介绍。
沈亦恩捡话听着，先前还偶尔附和一两句，后来连附和都懒得了。
季司南车子停下，快步下车拉开车门，接她下车。
就这么一段时间，沈亦恩已经了解了她和季司南之间的相处关系。
他主动得多，他付出得多，而她，被动的接受同时，只是顾及不伤害他的面子。
至少她现在是这样，至于以前，她有没有真爱他，那就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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