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烟给狠狠地仍在了地上，女人转过了头，看着台面上的那块红色手表，心也跟着狠了下来，“算了，老贾别整了。”
“我不要了。”
江曼曼烂醉在了桌面上，不知道迷迷糊糊中，苏晓颜眯着眼睛看了她许久，终于还是别开了视线。
她想看看，曼曼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
一旦开始怀疑了，那么就一直都无法忽视这点。
苏晓颜想要让自己忽视这点，就越发现曼曼的可疑，只是最近她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
但是相对着，曼曼跟秦不笙两个人来相比。
前者更是让她可信，把手里的啤酒杯给放下。
去柜台哪里结了账，转过头，看见了一幅烂醉的江曼曼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死劲地抓着自己的包。
看到这里，她走了过去扶着她出了门。
也许是最近的江曼曼一直都在喝酒跟用食物刺激着自己，怎么就感觉到有了一些重要，整个人压在了苏晓颜的身上。
她吃力地扶着，刚站在街边。
突然一闪而过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面前，M女士降下了车窗，“上车。”
苏晓颜迟疑了下，还是决定扶着曼曼上了车。
坐在了后头的她才说，“车子还在附近。”
“没事，先到我那边去，我回头让人给你开回来。”
一路的夜景，街边的景色，让苏晓颜看着有点渐渐地困了起来，她的身边曼曼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靠着有一点时间了，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点疼。
但是苏晓颜还是忍了下来，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坐在前面驾驶位上的女人轻轻地笑了笑，这个丫头就是喜欢逞强，还一脸的固执，真是像极了她的过去。
车子开到市中心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从车里下来的M女士打了一通电话，等了会就有一个佣人从楼上跑了下来。
“夫人。”
“嘘。”
M女士指了指坐在车里已经睡过去的两个女人，她弯下身子，钻进了车里，轻轻地摸了摸。
苏晓颜的头发，很柔软，跟她想象中的一样，这孩子的头发保养的很好，一张清纯的脸上也很嫩。
看着她很是满意，如果她的孩子，当年的那个孩子她还养着话，应该跟眼前的这个丫头差不多大了。
“夫人。”
佣人在身后喊着，M女士才轻轻地拍醒了她。
醒过来的苏晓颜才发现已经到了，只是这里，难道是M女士的住所？
也在市中心，只是离那楼高级的写字楼不远处。
“能自己下来吗？”M女士顺着她的肩膀看去。
动了动肩膀，才发现曼曼还一直靠在，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身后的一个佣人就手脚麻利地把江曼曼给扶了起来。
再动了动肩膀才发现酸痛的很，看着M女士笑着说，“你别逞强，我扶你。”
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被扶着进了电梯里。
苏晓颜才开口说，“我可以自己走。”
M女士没理她，扶着她出了电梯，这一层也是跟高级写字楼那边一样，整层都是M女士的。
佣人打开了厚重的大门，推开，把江曼曼给安置在了一个开背的沙发上。
苏晓颜坐在了沙发边上。
佣人端着两杯水过来，拿了其中一杯过来的M女士说，“喝一口，等下再吃点东西。”
末了，还闻了闻像似闻到了什么。
“还有你身上都是酒的味道。”
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有酒味，苏晓颜有点哭笑不得了，应该是在车上江曼曼一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把她浑身的酒味都带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了。
“至于她的，我让琴妈等下给她擦一擦。”M女士说着，看着苏晓颜很是乖着喝着水。
她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就从厨房里拿出来了一碗热粥。
接过这碗热粥，苏晓颜动了动勺子，粥很热应该是刚刚煮的，抬起头看向了M女士，还在一边跟着琴妈在说这话。
仔细一听都是说曼曼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一个好好地女孩子喝怎么多什么来的。
在她听来怎么就跟个老妈子一样了呢？
可以说私下跟M女士相处的时候，苏晓颜觉得她更像是孩子，但是一旦到这时候，越发地觉得她倒想个长辈了。
低下头，用勺子舀了一瓢上来，粥的味道很鲜，里面放了很多的干贝，口味偏淡，但是不的不说这粥味道很好。
慢慢地吃完，正打算把碗给放到在厨房去，琴妈伸手接了过来，“夫人，让你快点去洗个澡，等下去找她一趟。”
快速地冲了个澡。
苏晓颜身上这件睡衣比较大，也比较高，想来应该是M女士的。
她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走了进去，M女士一头长发，披在了肩上，她用梳子在梳着同时招了招手。
坐过去的苏晓颜就听到她问，“怎么样了？”
“已经拿到四成股份了。”
“正没看出来，你还是有点能力的嘛！”这话像似在夸她。
但是苏晓颜觉得这里面其实秦不笙那个男人提到了一定的作用，所以她并没有说是自己，仅仅是靠着自己的手拿到的。
“有人帮着，所以……”
似乎听到这，M女士问，“除了我，还有谁帮你？嗯？”
“一个叫秦不笙的男人。”
“秦不笙？”有点耳闻，但是不是很经常听到的，所以M女士问，“你们认识很久了？”
“不，曼曼比我更久认识，不，应该是熟悉他。”
原来是这样啊！问道这层上了，M女士并没有往下问，只是简单地问了问她的近况。
在听到她最近过的还算好，心里似乎也安心了不少，很奇怪的感觉，一直总觉得这个丫头像似没有长大一样。
过去，她就曾经不止一次看到她，只是这个是个秘密，一直被M女士给死死地吞进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的话。
她怕，她怕自己会忍不住。
摸了摸她的小脸，觉得有点瘦，“你这几天待我这里吧，正巧的我也没什么事，要是有事的话，你就带着我一起出门去。”
刚觉得M女士有点像长辈了，这话说出来又立马像是个孩子似的。
听着苏晓颜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
躺在床上的苏晓颜有点觉得自己很奇怪，M女士摸着自己的脸，为什么让她觉得很是亲切，一种感觉一直在心口徘徊着一直都没落下来。
她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联系，这个联系应该是从过去就有了。
苏晓颜的记忆没有出错，如果是她没有五年前苏家那一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也有其他还完全的记忆，她记得那辆红色的跑车，曾经不止一次出现在自己的四周。
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脑袋里的画面会越来越清晰呢？
“夫人。”
琴妈站在了边上，有些话她还是不得不说，“你这样离她太近了。”
“近又怎么了，我欠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哪里会不知道，只是琴妈觉得过去夫人做的并没有错，“都过去那么久了，夫人，你不应该还一直耿耿于怀。”
“我就是小心眼了。”M女士说着一脸的那种小心眼的样子。
看着琴妈摇了摇头，她是害怕，过去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这位夫人，会在一次出现那种模样。
她根本不能忘记，她照顾了这位已经好多年下来了。
哪怕在过去那么阴暗的日子里，也一直陪着她。
M女士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打拼到了现在有多么的不容易，琴妈都看在了眼里，忍不住又是一番说，“你小心眼，一直都有，就是你这个小心眼，可别害到自己了，那孩子其实也没什么错，你要是还打算那么做的话，夫人，我觉得那对你和那孩子来说，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不是很好的选择吗？
只是现在能选择吗？
能由着她选吗？
……
不知道为什么翻来覆去一直都睡不着，苏晓颜下了床，穿上了拖鞋，轻轻地推开了门。
顺着走廊走，其中一间的房门是大开着。
夜里还有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下意识地站在了边上，苏晓颜似乎听到了什么。
“对我是不是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对她是好的就够了。”到了现在M女士才觉得自己欠那个孩子真的是太多了，现在想着去还，可能已经迟了。
但是一旦有机会，能靠近的机会的话。
她都不会放弃着，“琴妈，你是看着我长大过来的，你知道一个做妈妈的人心里想着是什么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琴妈嘴角露出了一丝的苦笑。
“夫人，这天底下没有那个母亲不会为了自己的孩子……”
是啊！没有那个母亲不会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
把孩子的一切都摆在了第一位上。
只是在过去她在这点上，把孩子给摆在了后面，可以说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一个当母亲的资格了。
现在再去弥补来的久吗？
应该是来不及了。
话似乎说道那一层上，琴妈心里也是苦着，眼前这位，吃了多少的苦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切。
这里面的只有她知道，“夫人，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现在也要多为你自己考虑。”
还考虑什么，过去的她不是一个好妈妈，那么现在的她呢？
M女士一脸心疼，她心疼她的孩子，一直都没搁下，既害怕接近也害怕被她知道真相。
只是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上了。
再怎么想着后悔也是于事无补了。
“我不想再考虑了，考虑那么多年了，琴妈，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好妈妈，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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