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刁蛮皇后不从夫-第128章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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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儿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拿来了剪刀。凌语嫣抓过剪刀,二话不说就剪了下去,绣工精美的荷包被她剪开一个大口,裹在里面的花瓣簌簌掉落出来。

    “啪!”凌语嫣手一松,荷包掉在地上,连同那米白色的小花也跟着散了一地。凌语嫣身子晃了晃,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奴婢去叫顾太医过来,娘娘您等一下!”春儿慌乱地跑了出去,凌语嫣也没有拦。她只看着掉在地上的东西,心痛得几乎揪成了一团。

    也许,这才是飞烟痛恨玲珑,毁容毁尸的真正原因吧。

    “娘娘,您怎么了?奴才见春儿跑了出去,说是去找顾太医,您……”凌语嫣摆摆手,打断了苏玄的话。苏玄便住了口也不再多问,静静地陪在凌语嫣的身侧。

    顾旬邑很快便赶了过来,一看凌语嫣的神色便放下药箱打算为她把脉。凌语嫣摇摇头,指着地上散落的东西,“你看看,你当初说的无尘,可是它?”

    顾旬邑诧异回头,这才看到地上的东西,只一眼就让他变了脸色。“没错,是无尘!怎么会在这里,您在哪找到的?”

    凌语嫣凄然一笑,“是玲珑。”

    “玲珑?”如果说刚才是惊讶,那现在他就是完全的震惊了。玲珑对于凌语嫣的意义,他自然清楚。

    凌语嫣点点头,“我原本以为,自我从朔州回来后,在我身边的一直是飞烟。所以我曾经很奇怪,飞烟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做到不露丝毫破绽的。直到刚才我才明白,其实在我身边下手的,从来都是玲珑。而飞烟因为杀了玲珑才不得不代替她,也因此被我渐渐发现了破绽。”

    “可是奴才经常跟玲珑姑娘在一起,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啊?”一旁的苏玄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顾旬邑思索了一下,道,“也许是因为,玲珑并不需要有太大的动作,只要带着这个荷包或者别的放了无尘的香囊,多到娘娘跟前走动就可以了。难怪,难怪当初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差不到下无尘的人,谁能想到,会是您最亲近的人呢!”

    屋内一片静默。任谁都想不明白,玲珑为什么要害自己自小跟随,亲如姐妹的主子?她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知道了玲珑才是真正下药的人,非但没有使答案得到结果,反而聚起了更大的谜团。

    玲珑的事凌语嫣并不打算告诉慕容铮,也警告了顾旬邑和苏玄不许在任何人跟前提起。这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她要自己去找答案。

    十天的期限转眼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林敬之也有来问过那晚睡前的情形,几经分析却是一无所获。如今,后宫里地位仅次于太后的两个女人都被拘禁了,绮兰殿的赫连昭仪自然就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福王府向来都是清净避世,这段时间却门庭若市,拜访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迎着众臣的要求,福王也开始时不时地上上朝,虽不参与议政,但摆在那里也是象征。

    另一方面,不知道是由谁发起,朝堂上开始有人发起了废除凌贵妃的提议,并建议为赫连昭仪进位。如今要求废妃的折子越来越多,而皇上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态,任由大臣们在朝堂上吵嚷。与此同时,朔州的战况也发生了变化。不知道什么原因,燕军重新和戎羌达成了同盟,开始了疯狂的反击。静安王带着凌家军和骁骑营原本打得是顺风顺水,眼看就要收复失地,却突然于后方遭到了戎羌兵的埋伏,损失惨重。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凌语嫣捏着从外面传递进来的消息,暗暗做了决定。

    当夜,凌语嫣早早睡下,打发了春儿黛儿去休息,只留了苏玄守夜。三更一到,凌语嫣从床上下来,依旧是穿戴整齐的样子。

    “娘娘,您真的要去吗,不让奴才跟着?”夜里出门的事,凌语嫣早就跟苏玄讲了明白,晚餐的汤中也做了手脚,以确保两个丫头可以熟睡,可苏玄还是有些不放心。

    凌语嫣笑了笑,拍拍苏玄的肩膀,“没事的。我已经服了药,应该不会有问题。宫里还需要你照应,你一向激灵,若是发生什么也会应变。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会快速快回的。”

    “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守好这里的!”苏玄郑重地点点头,但眼中的担忧依旧不减。

    再不多言,凌语嫣转身走了出去。

    隐在树丛后的角门还在。记得慕容枫说过,沿着永福宫的墙根就能走出荷花池。还好是夏日,荷池里的荷花涨势很好,加上墙根处阴暗,若从外处基本上是看不到凌语嫣的身影的。可尽管如此,凌语嫣还是走得小心翼翼。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凌语嫣终于走过了荷花池,举目一望,前面不远处就是含章殿了。冥河说过,那日他就是在含章殿前找到昏迷的她。陷害她的人,怕是不止要让她身败名裂,还想借着她对付慕容枫。也许在这里,可以发现些什么。

    凌语嫣猜的没错,她的确在含章殿附近有了发现,只不过是发现了一个人。“这么晚了,七王子不好好待在房里休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么晚了,贵妃娘娘不也是没休息吗?不仅没休息,还另辟蹊径跑到了这里。静安王不在,娘娘怕是白跑一趟了。”拓跋恂摇着折扇,一身暗红的绢丝锦袍,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姿,还是那漆黑墨亮的眼睛,红如血染的薄唇。如今看来,依旧是绝色惊艳。

    凌语嫣看着拓跋恂,心头划过一抹异样。比起当初在凤城那个不爱说话聪明有余心计不足的小王子,如今的拓跋恂,似乎已经有些不同了。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拓跋恂将扇子一收握在手中,微微勾起唇角,笑得美艳动人。

    凌语嫣自己也是个绝色美人,而慕容铮和慕容枫也都是才貌出众当世罕见的美男子。可看到拓跋恂的笑,凌语嫣竟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当下摇头笑笑,“你如今被囚在这里,自身难保,我还是不要跟你扯上什么关系才好。”

    拓跋恂笑着挑眉,“哦,是吗?可依小王看,如今娘娘的处境与我相比,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而且大半夜的跑到静安王的门口,不怕被人看到落人话柄吗?”

    “说到大半夜偷跑出来,本宫似乎该好好问问七王子殿下的目的。你越过重重守卫跑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先前的欣赏此时已经换成了警惕。拓跋恂能在这个时候避开守卫跑到这里,难保上次的事情与他无关。

    “哎!都说夫妻同心,我原本还不信,今日算是见识了。”拓跋恂突然一叹,笑得有些无奈。

    “什么意思?”凌语嫣皱眉问。

    “意思很简单,就是皇上跟娘娘想到一起去了,出现问题首先想到的都是我这个外人。当然了,我这个外人,也确实很可疑。不是吗?”拓跋恂抬头看看天色,眉梢轻轻一拧,“时间,真的不多了。”

    看着拓跋恂的样子,没来由的,凌语嫣觉得有些不安。“什么时间不多了,你知道些什么,是不是跟我有关?”

    拓跋恂回头看她,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若不然,皇上也不会扣留我和大哥在这里,来换取戎羌宫廷内院的秘药了。”

    凌语嫣攥了攥手心,有些窝火,“你可不可以一次把话说清楚。我最讨厌别人拐弯抹角。”

    “好,那我就一次把话说清楚。”拓跋恂摊摊手,“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你时日无多了,皇上为了救你,找了一大堆理由留我和大哥在这里,为的,就是拿到我们戎羌珍藏的那支雄参。只可惜,皇上他打错了算盘,我父王根本就不把我和大哥放在心上,他最在意的是三哥。而据我所知,静安王这次出征朔州,有一半原因也是为了你。”

    “听说朔州那边的战场已经出了问题,据我估算,下一步,燕王恐怕就会设计引静安王上钩,然后一举擒获。只是不知道静安王会不会上钩呢,贵妃娘娘?”拓跋恂冲着凌语嫣眨了眨眼,唰地一声打开折扇,于这清风明媚的夜晚,迈着无比悠闲的步子漫步离开。

    拓跋恂走得轻松自在,一点也看不出身为被囚者的苦闷。而凌语嫣的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耳边,甚至是脑中全都回荡着刚才拓跋恂的话。他在说什么?时日无多?雄参?静安王?上钩?什么意思?她活不久了,慕容枫那个傻瓜为了她才答应出征的?慕容铮从开始都知道?

    她时日无多了,她活不久了,她的病真的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所以,慕容铮相信,那些事情是她做的?也许,她真的去装鬼吓过人?不可能,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怕死,如果真的要死的话,她要死得干干脆脆的,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她不想,她真的不想这样的。

    嘤嘤咽咽的哭声,隐隐约约传来,透过沉闷厚重的空气,一丝丝一缕缕萦绕在耳边。那哭声初时如细蚊啃咬,慢慢的便大了起来,声嘶力竭,颇有种穿透一切誓不罢休的架势。

    谁,是谁在哭,是她自己吗?

    茫然地抬起头,凌语嫣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无声勾了勾唇。是的,是她在哭。只是这哭声,却不是她发出来的。那么,到底是谁,于深夜在这深宫哭泣?

    四下里看了看,凌语嫣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福安宫的地界。只是这片地方离福安宫又有些距离,好像是宫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之外,所以格外冷清荒凉。

    一阵冷风吹来,凌语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算离开。那哭声就在这时又大了起来,伴着“吱呀吱呀”的怪声,凌语嫣忍不住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走去。

    这是一座一看就荒废了很久的宫苑,到处都充满了陈腐的气息。可这哭声,偏偏又是从这座宫苑里传出来的。而且,这哭声细小低婉,不像是大人,到更像是婴孩。可这深宫之中,慕容铮没有半个孩子,哪里又会有孩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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