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
见她走神,流云轻喊了她一声,墨燕飞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端起药碗,好半晌才鼓起了勇气一口饮下。
药刚喝下没多久,墨燕飞便是一阵困意。双眼皮打架,连忙撑着桌子不让自己倒下。
流云见她的模样不对,扶着她手臂,触手却是一阵冰凉。
“墨墨,冷吗?”
流云的话刚一说完,墨燕飞整个人便晕倒在流云的怀里。
梦里墨燕飞只觉的浑身冰凉,像是在冰窖里一般。然而不同的是这股凉气是从她自己的身体里来的,并非是站在冰窖里感觉到外面的凉气一般。
吐出来的是冰雾一样的气,到处都是冷冷的冰,浑身瑟瑟发抖。
床上的墨燕飞双手紧抓着被子,嘴里不住的喊着冷。任流云如何抱紧她,还是不能解了她的苦楚。
青丘的长老们一个个的把脉,眼中并无担忧之色,但流云的脸色却是差到了极点。
“到底是怎么了?”
流云爆喝一声,长老们一个抖擞,齐刷刷的看着流云连连摇头。
眼见流云的脸色越来越差,其中一个长老连忙道,“姑娘的身子没什么大碍,这是千年龟甲上的寒气所致,只要挨过了这一次,以后便无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
狭长的狐狸眼逼视着在场的长老,几个长老被他这么看着没志气的后退一步,继续道,“只是以后墨姑娘会畏寒,不过不是很严重,不是很严重。”
几位长老想挤出一丝笑容,却是实在是太难,以至于笑不笑的,十分难看。
一夜,整整的一夜,流云眼睛不眨的抱着墨燕飞,心疼得厉害。
夜难熬,也总有过去的时候。
蜡烛泪尽天已明。
墨燕飞睁开疲惫的眼,嘴唇煞白,整张脸苍白的厉害。昨夜并非是休息,而是与寒冷打了一夜的仗。
身体虚弱的厉害,却不像是之前那般空虚毫无着落。此时的她像是体力用尽,亟待休息的虚弱。
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墨燕飞一喜,翻身想要坐起,才察觉到身旁的人。
流云睡的很沉,三天三夜未眠未休,再加上昨晚一晚上费尽心神,就算是神仙,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墨燕飞本就疲惫,见流云睡的沉,也就跟着睡过去了。
一个月后,汉国淮安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大雪。
雪花纷纷,淮安墨府却是大红灯笼高挂。
听说墨老爷收了两个养女,今日正是两个女儿出阁的日子。由于墨老爷舍不得爱女出嫁,便把大婚的地点定在了墨府。
要说墨老爷这两个女婿,还真是人中龙凤,不说别的,光看长相,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此时的墨府,红绸锦缎,能施展的几乎都施展出来了。奢华的排场,堪比当年太子大婚。
而主婚人的席位上不止坐了墨老爷,还有一袭蟒袍,一身儒雅的男子。
流云和笙箫皆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那人,那人仿若未见,回以淡淡的微笑。流云只能自我安慰。秦穆修上一世是墨墨的师兄,长兄为父,坐在上位也是理所应当。
这么想着,心里堵着的一口气也疏了不少。
三百叩首过,秦穆修起身,当着流云的面拉了墨燕飞的一只手过来。
流云刚要暴怒的拍掉秦穆修的手,就见着秦穆修拿着一个金牌。
“燕飞,这东西收好了,以后或许能派上用处。”
说着在流云的瞪视下一枚浅吻隔着盖头吻在了墨燕飞的额头上。眼中带笑,笑容背后是无尽的落寞。
此生缘尽,但愿来生莫相遇。
一吻落下,在流云暴走前转向小绿,拿了同样的物件送给小绿。小绿沉默着收下,握着金牌的手却是紧的泛白。
这个男人,要有多沉重的情,要用多狠的心才能如此潇洒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嫁给他人,而后送上自己温厚的祝福。
她尚且为他的情所震撼,燕飞,这个人会在她的心上刻印一生,是她心里不能触碰的禁区吧!
泛白的指尖狠狠地握着手里的金牌,心里狠狠的抽的疼,墨燕飞倒抽了一口气,紧咬牙关,克制心中的阵阵抽疼。
愿你来生,不再遇上一个叫墨燕飞的女子。
洞房花烛夜,红烛阑珊。
流云掀了盖头,一双眼睛怒瞪墨燕飞。
“不许在想他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她给娶到了手,秦穆修该死的混蛋还要来搀和一脚。
说着便推到了佳人,开始了一阵的撕扯。墨燕飞阻止不了他疯了似的举动,手里握着的金牌也被他给扔到了地上,想要起身去捡,却被他狠狠的压住。
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一阵寒意顿时袭来。
“流云,冷!”
话出口,流云暴怒!
“过了今晚,老子非得去宰了那河伯不可。”
红绡暖帐,洞房花烛,柔情似水无边。kfYV3CVOqu5RygoNDVhFXY0544y0EtbsXIZTfKfyyR1g+Ur1cdXH7GCVmpCuddGk8hqRX7DlK7FU01inh5Mp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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