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缨好像也没弄清楚,说的稀里糊涂。
“啊哈?”
张云龙一听就放心了,一个刑警队的副大队长,被狗撞一下能严重到什么程度?
他在徇烂晨光中跑出大门,跟电话中的战缨打趣笑道:“哈哈哈,被狗撞了能叫出车祸吗?那是出‘狗祸’好吧?”
“哎呀,少废话,你赶紧去看看啊,好像挺严重的,我这就赶过去。”
战缨说完挂了电话。
张云龙刚刚跑出小区大门,就看到陈锦云靠着行道树上坐在地上,面前一条凶猛的俄罗斯高加索犬,足有一米多高,正跳着脚的对他不停狂吠,作势欲扑。
这头高加索犬身高体壮,满脖子的长毛,不仔细看完全和一头雄狮没什么区别,就连拉着狗链子的女主人都被拽的站立不稳。
我去!
张云龙顿时气笑,陈锦云确实点背儿,如果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这头“猛兽”从身后撞倒,还真有可能受伤。
他疾步走了过去,看到陈锦云似乎问题不大,憋着笑问道:“陈大队长,好好的咋被狗撞了呢?你是不是调戏珍稀动物了?”
此时,还没等陈锦云说话,拉着高加索犬的肥胖女主人不高兴了,“这位帅哥,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他被狗撞了?明明是他撞了我的狗狗好吧?”
“嗯?”
张云龙一听就糊涂了,站起身问道:“这位美……美女,你的意思是我兄弟撞……撞了你的大狗,自己摔倒的?”
他感觉这个肥婆的解释也有道理,如果不是陈锦云撞了那只“猛兽”,人家也不会跳着脚想咬他。
“是啊!”
肥婆用手一指旁边,继续说道:“不过,你兄弟撞的不是这一只,而是旁边那只。”
“嗯?”
张云龙一听更糊涂了,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这才看到……
在这只“猛兽”一般的高加索犬身后,竟然还有一只仅有十来公分高的小狗———吉娃娃。
“我噗……”
张云龙顿时笑喷,“陈大队长,你……你真牛逼,竟然让一只十公分高的吉娃娃撞伤了?!”
然而,牵着两条狗的肥婆更不乐意了,立刻反驳,“你这位帅哥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被我的吉娃娃撞倒的?我还感觉你的警察兄弟是碰瓷儿的呢!”
“喂,饭可以乱吃,狗可以乱牵,话可不能乱说啊!”
张云龙一听这话也不乐意了,“我兄弟作为刑警队副大队长,能干碰瓷儿这种事儿吗?再说……你见过跟吉娃娃碰瓷儿吗?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先被自己逗笑了。
也是,这个时代,碰瓷儿可是一项技术活儿,从来都是碰人或者碰车,即便像陈锦云这种碰狗的奇葩行为,也总要找个凶猛粗壮的狗狗去碰啊?
跟一只十公分高的吉娃娃碰瓷儿,说出去丢得起这个人不?
“喂,帅哥,你也不能乱说话呀,明明是你兄弟走路不长眼睛,晃晃悠悠差点踩到我的吉娃娃,他躲闪不及自己摔倒的好不好?”
肥婆撅着嘴巴说道:“亏我们还是‘誉峰华府’的邻居,你再这样说,我儿子就更生气了,会咬你的哟。”
“啊?!”
张云龙听完就糊涂了,“美女你说什么?哪个是你儿子?我听不懂啊。”
“这有什么听不懂的?”
肥婆一指那条高加索犬,骄傲说道:“它就是我儿子。”
“嗯?好吧。”
张云龙直接气笑。
他倒是听说过这种事情,很多脑残娘们儿把宠物喊做“儿子”或“女儿”,有的还要起个人性化的名字,比如“明明”、“娇娇”什么的。
不过这样的傻娘们儿他还是第一次亲身遇到。
“你……你儿子,好凶猛!”
张云龙搔了一下后脑勺,直接无语了。
“当然啦,我儿子姓高。”
肥婆满眼都是傲气。
“嗯?还有姓啊?”
张云龙很是惊奇。
“当然,我儿子叫高加索。”
肥婆说道。
“啊哈?好……好威猛的名字。”
张云龙哑然失笑,自作聪明说道:“我猜那只十公分的小狗是你女儿,姓吉,叫吉娃娃。”
“切,它姓吉叫吉娃娃不假,但不是我的女儿。”
肥婆矢口否认,继续说道:“它是我的儿媳妇。”
“我噗……,美女,我把你这辈子所有老师的棺材板都按住,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张云龙瞬间笑喷,指着一米多高的高加索和十公分的吉娃娃,惊悚问道:“它们真的……是两口子?你确认它们能……能……?”
才问到一半,他猛然感觉自己的好奇心有点污,顿时问不下去了。
“哼,你这个小伙子真是的,虽然长的帅,却满脑子都是龌龊。”
肥婆已经猜到他要问的问题,撇嘴说道:“我儿子和儿媳是……是很纯洁的爱情。”
“我擦……”
张云龙马上哑口无言。
好吧,老子谁都不服,就服你。
“龙……龙哥,你光注意狗了是吧?我……我快不行了……”
突然,就在张云龙和肥婆说话的时候,旁边的陈锦云已经非常虚弱,说话都很费劲了。
“啊?!哈哈哈,不会吧陈大队长,一只吉娃娃就把你撞的快不行……”
张云龙转身蹲下细看,顿时震惊,把嘴里调侃的话憋了回去。
面前的陈锦云背靠行道树坐着,气息微弱、面色蜡黄。
张云龙猛然想起,这几天陈锦云的身体状态确实很糟糕,在看守所被程臻诬陷那天就疲惫不堪,今天更是给人一种极不正常的虚弱感,就像吸食毒品的瘾君子一般。
难道是中毒了?
张云龙又马上想到他提审伯尼条顿的事情,更加惊恐。
会不会是当时吸入了少量VX神经毒剂?
张云龙从怀里疾速掏出那副金丝眼镜戴上,嘴唇连续翕动呼叫司马善。
然而,司马善给出的答案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陈锦云确实中毒了!
但他并不是通过伯尼条顿中的VX神经毒剂,而是和躺在医院里的那些民工一样,被龙泉山那块儿毒地上散发的毒素感染了。
张云龙终于明白了。
自己血战龙泉山那天晚上,陈锦云吃饭时说过,他参与了事后的搜索,孤身一人驾驶冲锋舟搜索了龙泉湖,已经接近了那块儿位于湖心岛的毒地。
能坚持这么多天才开始发作,一是因为距离远感染较轻,二是因为他的体质够强。
卧草!
白痴呀你!
张云龙在内心骂了一句。
逞什么英雄啊?
既然孤身一人,就表明知道那里有危险啊!
这不是闲着没事儿找死吗?
对陈锦云这种极负责任的行为,张云龙马上送了四个字:
愚不可及!
如果真有逃脱的恐怖分子接近毒地,让他们去送死就是了,你屁颠屁颠跟在后边干嘛?
张云龙已经紧张万分,抱起陈锦云撒腿就跑,把他的肥婆邻居惊了一个目瞪口呆。
看来还真不是碰瓷儿的。
张云龙跑回小区,把陈锦云塞进门口的骑士十五世,“轰隆隆”,装甲越野猛兽发出低沉嘶吼,冲出大门。
他按照司马善的指示,直接奔向城都市华夏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在住院部顶楼专门有半层病房,那里就是治疗中毒民工的地方。
冲进专门辟出来的整层病房,把陈锦云交给早已准备好的医生,张云龙突然生出一种奇异感受。
偌大的封闭治疗区,空气里似乎漂浮着稀薄的“星屑”。
就是自己从陨石上磨下来的那种。
看不到,但感觉得到。
星星点点,无处不在。
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都穿着厚厚的隔离防护服,却没有要求他穿,想来这都是来自司马叔的安排,他经常接触那块儿陨石,对这种病毒有了很强大的抵御能力。
张云龙在数间病房门口踟蹰,通过门上的玻璃望去,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那些早几个月入院治疗的民工,个个已经瘦的皮包骨头,近乎半透明的皮肤下,露出虬曲的血管脉络,令人触目惊心。
“吁……”
张云龙走到楼下草坪上,长长出了一口气,点燃一根成都出产的“娇子”香烟,浓眉紧皱,久久无法舒展。
要想彻底治愈这些人,需要更大量的陨石“星屑”,哪怕自己再玩儿命,都不够!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