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也非常清楚,这个男人跟席云潇可是兄弟。
想想你刚才对他兄弟做的那些事情,你觉得严晟修会放过你吗?
方景舒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继续伸手指进去扣那些卡住的枝枝节节。
只是她越是着急,那些枝节就越是难搞,轻轻一划,手背上面就多了一道红痕。
“等我来吧。”
严晟修轻轻将她的手拉出来,三十厘米厚的墙,密密麻麻的草墙看起来的确很麻烦。
严晟修的手顺着方景舒的小腿伸进去,两人的肌肤不可避免地接触了。
“我不要你帮我!”方景舒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但是严晟修的手却固执地要伸进去,手指灵活地给她折断那几根顶着她脚背的树枝。
“安静一点。”严晟修低声道,温和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促狭,“有人在追我。”
“那关我什么事?”方景舒郁闷地道,“我就是要喊大声一点,我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你就在这里。”
严晟修只是笑,好像对她的任性无可奈何的样子,“你要让那些人看到我跟你单独在这里?”
“……”
居然被他说服了,方景舒乖乖地闭上嘴巴。
他的手臂看起来很有力,方景舒的目光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看。
严晟修的侧脸在月光中那么温润,就连坚毅地脸部线条都被柔和模糊,眼神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那么温柔细致,如果不是细碎的折断声,方景舒几乎都感觉不到疼痛。
那么安静,方景舒只能听到自己脑袋里面混乱的思绪。
“喂……”
“嗯?”
轻轻的鼻音,浓浓的旖旎和性感。
方景舒莫名觉得自己的心颤了颤,立刻干咳一声掩住情绪,“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做对吧?”
“没有。”严晟修没有抬头,专心地拯救出她的脚。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方景舒伸手推了他一把,“你知不知道……”
严晟修折断最后一根树枝,将方景舒的脚拉出来,这才转头看她,“我不是一直都想要跟你谈谈吗?”
“……”
好像,的确是这样啊。
方景舒突然沉默了,原来答案曾经离她那么近,是她自己不要听的。
咬着下唇,方景舒攥住严晟修的西装袖子将他的身体拉正。
突然间,严晟修反抓住她的手腕,将方景舒的身体都拉进怀里面。
“你……”
“嘘,有人来了。”严晟修将方景舒的脸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声音非常小心谨慎。
哪里有什么人啊!
一阵脚步声忽然传来,方景舒抬起头,瞪大着双眼看他。
到底是什么人要追他!她可不要跟着他一起倒霉啊!
严晟修低头凝视着她,眼眸有一丝柔光一闪而过。
“你刚才真的听到声音吗?修哥真的往这边过来了?可是这里明明没有人啊。”
安常夕着急的声音传来,方景舒立刻明白过来。
不是吧,严晟修竟然怕到要躲着那个安常夕?
“我刚才明明看到的啊,人就在这边的嘛。”另一个着急懊悔的男声响起,“这个迷宫不好走,不如我叫人来搜索这里吧。”
“派人来?你想要让我们的客人惊慌,毁了明天的开幕吗?”
“……可是,现在怎么啊?”
安常夕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不甘心,“算了吧,说不定修哥已经回去现场了,我们先回去看看吧。”
脚步声越走越远。
方景舒已经忍不住了,“那个安常夕对你做了什么事啊?你居然吓得要躲着她。”
“你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了。”严晟修靠着平静的草墙,微微仰着头,对着她弯起薄唇,笑容优美,“我只是想要走个捷径,过来找你而已。”
“找我?找我干什么啊?”方景舒不解,眨了眨眼睛,“叔叔,你不会是想要跟踪我吧?”
“这不是你逼我的吗?说吧,这一次云潇又干了什么。”
严晟修把两条修长的腿交叉叠上,解开了自己的西服,一副完全放松的慵懒样子,好像有大把的时间等着方景舒说话。
方景舒不自禁地紧了紧脖子绑在脖子上面的毛巾,轻轻地勾起嫣红的嘴角,眼眸里面划过一分自嘲的冷意。
“你问席云潇对我做了什么?”方景舒骄傲地扬起自己的下巴,想到刚刚的事,眼眸闪着促狭的光,“或许这句话你应该问你的兄弟才对。”
听到她这样的话,严晟修忍不住更加好奇。
“求我的话,或许我可以给你看看。”方景舒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手机。
她也想听到严晟修求自己。
“好吧,我求你。”
“……”
这么简单?方景舒觉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她把手机相册打开,把刚才拍的照片给严晟修看。
就算是身经百战,严晟修还是觉得很惊讶。
席云潇就躺在床上,看起来应该是昏迷了,被绑了起来,上身没有穿衣服,还戴着一条钻石项链,看起来非常滑稽。
他记得这条项链,之前就戴在方景舒的脖子上。
“挺……后现代的。”
严晟修的评价,让方景舒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不生气?你看到这个也不生气?他不是你兄弟吗?”
“要让我生气挺难的。”严晟修耸耸肩,“但是你差不多每次都能刺激到我。”
“……”
方景舒立刻挪动屁股坐远了一点,无赖地道:“你不会是现在才想要报复我吧?告诉你啊,这种事情也是有期限的,过期无法追讨。”
“放心。”严晟修伸手拍了拍方景舒的头顶,就像是在戏弄一只哈士奇,期待她露出一个搞笑的表情,“我暂时还不想追讨。”
暂时不想追讨,但是以后,就说不定了。
“不过,首先罚你一件事吧。”严晟修从口袋里面取出一条项链。
竟然是和之前拍卖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只是拍卖那条是圆形的,这一条是心形的,碎钻围绕着一颗粉红色心形的宝石,非常精致非常奢华。
“罚你戴一个星期怎么样?”严晟修举着项链,专注地凝视着她时,眉眼间颇有一种缱绻的味道,卷搅着月光,能让人浑身都酥麻起来。
方景舒疑惑地望着他,眉心皱出紧紧的褶皱,双手紧攥着脖子上面的毛巾,“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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