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等了一个小时。”
让一个女生等那么长的时间，这个霍华德到底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什么王子啊？她是不是还需要夹道欢迎？
霍华德理都没理方景舒的抱怨，他刚一坐下来，就有人将餐点放在他们的面前。
“……”
方景舒抿紧了樱唇，不满地看着他。
很快她就发现了霍华德切牛肉的动作看起来很别扭，右手臂看起来有点迟钝，衬衫底下隆起来一块，好像是在绑着绷带
“你受伤了？”方景舒抿着唇忍笑，等了一个小时的坏心情终于放晴了。
“你能不能不要笑？”霍华德将牛排推到方景舒的面前，用命令的口吻，“帮我切。”
“麻烦你先说‘请’。”
方景舒完全不打算动，霍华德出乎她意料的爽快，“请你帮我切。”
“……”
那么爽快，真是一点都不过瘾啊！居然连一句斗嘴的话都没有。
郁闷的方景舒只好帮他切好牛排，重新推回去。
“你之前不是说你要离开的吗？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耽误了啊？还伤得那么严重。”
“你不吃？”霍华德看着方景舒面前的牛排，“不吃的话继续帮我切。”
真是个混蛋啊……
方景舒把自己的牛排当成了霍华德，切开一块又一块。
“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方景舒一边切一边问，“沈其琛和那个宁文意是认真的吗？”
“都订婚了还不认真？”霍华德抿了一口红酒，英挺浓黑的剑眉蹙起，“你以为沈其琛对沈默熙还有感情？”
方景舒学着他之前的态度，没有回答问题，反过来问他：“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明他们是认真的吗？”
霍华德放下了刀叉，一副要说大秘密的样子，挑起了方景舒的好奇心，赶紧竖起耳朵听他讲话。
“有一天晚上，我碰到他们办事。”
“啊？”方景舒的脸僵住了。
“老大体力很好，就算是我，也不得不佩服。”霍华德的脸上似乎出现一丝不甘心。
“……”
为什么要扯上你自己啊……
“第二天，我的手下把使用过度的床扔了出去，连床脚都断了，你可以想象多么激烈。”
“……”
好污啊……
霍华德的眼眸终于泄露了一丝戏谑的笑意，“煞笔，他们两个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而且我们老大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不认真怎么会订婚？”
方景舒却听出了另一个味道，“他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啊？”
“你可以不用猜，就是赵霖死的那一年。”霍华德说话很痛快。
赵霖哥哥死的那一年……
第二年，沈默熙就带着一个呱呱大叫的婴儿出现在她的面前。
方景舒总感觉混乱的大脑里面出现了一条线，可以牵引着她走到真相，然而她却只能看着这条线飘来飘去，根本抓不住。
算了，不想了！
这么多年都没有问过沈云灿父亲的身份，现在纠结做什么？
“那你和沈其琛什么时候出国啊？”
“只有我一个人离开而已。”霍华德一块一块地吃着牛排，
方景舒的脸上无法控制地流露出一丝慌张，“沈其琛要留在睿城？”
“他们要在这里举办婚礼，当然留在睿城，我想，我们可能很快又要见面了。”霍华德朝方景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指尖敲了敲晶莹的玻璃杯，让方景舒帮他继续倒酒。
“……”真当她是仆人了啊？
方景舒故意给他倒满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点，浓醇的果香味让人心醉，但是方景舒却更加苦恼了，这瓶酒肯定很贵啊。
“那么贵，我可没有钱付账的啊。”
霍华德抬眼睨了她一眼，“对待恩人就是这样？”
“恩人，麻烦点一些便宜一点的东西嘛，不然卖了我都没有办法付账啊。”方景舒刚才在等他的时候就在研究菜单，这里的菜实在是太贵了。
“沈其馨不是说你们有很富裕的吗？”霍华德噙着笑道，“整天对付那些有钱人，肯定能赚不少吧？”
攥得钱都被沈默熙花光光啦……方景舒有点郁闷地想。
不过听到沈其馨说她和沈默熙的坏话方景舒一点都不意外，让她意外的是霍华德居然会相信那个大嘴巴。
“听说你之前还对沈其馨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你听到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方景舒微微一笑，想到那个晚上，心情更好了。
“所以……”霍华德将吃完的碟子一推，谦谦有礼地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巴，才慢悠悠地道：“你和严晟修是情侣？我听说你那天晚上还到了严家的寿宴。”
方景舒耸肩，“我相信你肯定知道严晟修帮过我，我只是帮回他而已。”
“真的只是互相帮忙而已？”霍华德似乎在怀疑。
“单纯的朋友而已。”方景舒非常平静。
“比起沈其馨，我还算喜欢你这个人，在这里我要劝你一句，别跟严晟修太过接近。”
方景舒眯眼打量霍华德的表情，他傲慢的表情看起来竟然有一点真诚。
劝她离严晟修远一点，霍华德并不是第一个人了，沈默熙也曾经警告过她。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方景舒狐疑地打量他，“难道你和沈其琛回国是为了他？”
霍华德不答反问，“你知道路易斯吗？”
“……知道啊，一个英文名嘛。”方景舒淡定地回答，“你问这个做什么？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总之，你还是离严晟修远一点。”霍华德道，“他和路易斯的关系很密切，而路易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不是你这种只会逃开摄像头的人能对付得了的。”
明明是劝她的话，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刺耳呢？
方景舒还是不太明白，“路易斯真的很厉害？那为什么没有人听说过啊？”
“你真是蠢。”霍华德鄙夷地看着方景舒，“那么厉害的人是随时出现的吗？真的那容易被人知道，早就死一万次了。”
“那路易斯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人物啊？”方景舒想到很多词语，“富可敌国权势滔天的大富翁？还是什么掌握着经济命脉的商业帝王？又或者他还是什么身份神秘的杀手？到底是哪一个啊？”
霍华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全都是，不过更让人吃惊的是，路易斯是个女人。”
“噗……”
方景舒一口酒喷在霍华德的身上。
霍华德的脸沉如锅底，如同是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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