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妍自然面露惊疑:“不能吧,瑞妃娘娘怎么说也是……”
月更衣撇撇嘴:“怎么说也是将军之女?嗤!镇北大将军驻守疆域十余年了,瑞妃娘娘打小在边疆长大,骑马射猎好比男儿,却是女红针凿从不沾手——这说好听些是活泼大胆,说难听些,却也是没有教养……”
悚然一惊,月更衣慌忙捂嘴,轻咳一声。
秦素妍道:“只瞧着瑞妃娘娘并非骄矜无理的性子,真叫人想不通呢。”
月更衣尴尬过,见秦素妍并未捉其短处,自然也待她亲近几分:“若非皇后娘娘先把人请了回去,这会儿怕已经在乾清宫闹起来了!就这样,昭仪娘娘派人去请瑞妃赴宴时,瑞妃娘娘竟还要说,诗词最是无用的东西,只那吃饱穿暖的蛀虫,才会琢磨这等奢靡、颓废的玩意儿……”
秦素妍很得月更衣心的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轻呼道:“瑞妃娘娘胆子可真大!只这句话便把宫中逾半数的主子娘娘给得罪狠了……”
“唉,谁叫人家有个做将军的爹爹呢。”月更衣状似忧愁。
边上徐贵人见二人顿住,不再攀谈,悄悄扯了秦素妍衣袖,笑道:“妍妹妹,你真不去赴宴么?”
秦素妍不解,只点头回她:“我诗词曲赋并不擅长,怕去了搅她们兴致,倒是罪过。”
可瞧徐贵人的模样,分明跃跃欲试,月更衣眼睛圆了圆,很是打量其一眼,道:“确实是,宫中新秀只华嫔与叶贵嫔应邀了,旁的莫不道无趣,莫不道不通此道,是以,昭仪娘娘才亲派了我来宜春宫问一问。”
是啊,瑞妃乃今次秀女中所封位分最高者,她都如此贬损,哪个还敢硬往上撞?又因是在宫中,走动勤快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偏这位夫金公主,琢磨不透其中猫腻。
徐贵人笑起,眼中隐有兴奋,却依旧带着怯意:“昭仪娘娘也是怕去的人少了,沈容华面上过不去是不是?”
忽而转头,急切拉了秦素妍的手,探问道:“妍妹妹,我们便去吧,好赖也能撑撑场面,纵使不通此道,也可在旁听一听。若听不懂呢……起码多认识几名宫妃,宫中寂寞,多个说说话的姊妹也好呀。”
徐贵人是夫金人,虽在大周言语流畅,可许多时候也是词不达意,比方此时,秦素妍确是听懂她的意思——无非是想出去认一认,走一走。
她虽不愿与人交际,怕多生波折,可见徐贵人眼中期待希翼,倒也不忍心拂了她意——徐贵人胆子不大,千里迢迢越过敌国前来大周示好求救,已是难得,入宫后,旁人又觉得她是那等自荐枕席之女,纵然贵为一国公主,却是连宫人们都有些嫌弃。
月更衣眼眸一转,笑道:“徐贵人既然想去便去嘛,人多也热闹些,况且,沈容华此番说是茶话会,也仅是邀请的新晋秀女们,打的就是结交一番的心意,大家去了,她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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