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妍被她说的“扑哧”一乐:“贫吧你!一盏燕窝便贿赂你了?”
小雀儿本就想逗趣,闻言依旧哀叹:“穷人家的日子苦哇!”
秦素妍也是附和一议:“是啊,你可不知,我当年听闻,便是太后脚上的一双绸袜,也要二两银。”
“那也不多了,与这燕窝比。”
二两银,两千个铜子儿,够京中四口之家一月的嚼用。
秦素妍冷笑:“太后每日里换衣三次,鞋袜必换,不同旁的,这绸袜一但换下,便再不取用,是以,一天只这一项拿去换燕窝,也够够的了!”
而观她乡间生存,洗上一盆衣裳,也不过一文钱,可这一文钱,也就买个包子!
小晶与月更衣最熟,没多会儿跑回来回话,喘着气,将昭纯宫之事细道出。
原来太后娘娘也移驾昭纯宫,喝斥皇后,言其苛待了昭仪,知其有孕,还委以重担,让其打理宫中事务,才造成昭仪小产,并大伤了元气。
而今,皇后已除了钗环,着素衣,跪在昭纯宫大殿之外,便是陛下求情,太后娘娘都没松口饶过皇后这一遭。
小雀儿听闻,已是倒抽几口凉气,惊悚地回头去瞧自家小姐――那一晚小姐敢与太后娘娘呛声,可真是勇气可嘉,不要命了!
小雀儿心内哀嚎,没想,这么多年过去,太后娘娘的战斗力依旧非比寻常,收拾个皇后都妥妥的。
一时间,愈发忧心小姐安危。
秦素妍忽视掉小雀儿眼中那抹哀怨,转首对小茶道:“替我将发髻簪的花取了吧,重新梳拢。”
尔后又吩咐去取了白色长裙,换下那嫩黄来,更是一丝艳色也无。
小雀儿不解,秦素妍便泰然道:“皇后都跪了,咱们怎好不跪?怕不多时,各宫主子娘娘们也会赶来,咱们离得近,不好去迟--去与徐贵人说声儿,别叫她失礼。”
心内却道,瑾昭仪本是皇后的人,却被太后用了反间计离间二人,虽然皇后与昭仪面上依旧和气,待宫事也有商有量,可皇后到底落了下乘。
有太后之令,谁敢叫昭仪歇着养胎,如今已有二月身子了,太后依旧任由瑾昭仪理事,与皇后夺权。
如今胎儿落了,不论是皇后还是昭仪,都输了一筹,可太后却只言皇后不体恤昭仪,生生累倒了她。碍于孝道一途,皇后便难以翻身,除了素服请罪外,还真找不出个好法子躲过这一遭了。
小晶又认命地去跑腿儿传消息,小雀儿欲要取下小姐身上那枚荷包,却被秦素妍出手拦了:“不用计较。”
尔后背人处,却是把里头花粉洒出,兜在袖口,已做好万全准备。
她生母畏花,乃惧怕其中花粉,每到春夏必会犯恶疾,慈安宫几无花卉,殿内也从不摆放,防范甚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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