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无奈:“咱们哪里晓得,沈容华的本事大着呢。只是……其心性也不好。”
阿金闻言,附议道:“是,宫中近来不大安宁。”
小雀儿忙问道:“是么,还出了什么事不成?”
阿金轻摇头,道:“那次瞧见了慈安宫的玲珑姐姐,好似太后娘娘给琼美人挑了几个婢女……个顶个的娇美。”
小雀儿倏然,惊讶道:“怎么可能?小太后娘娘这是不看好琼美人了,还是抬了别人来帮琼美人争宠啊?!”
阿金神色也不安:“谁知道的,若如此,宫中的小主怕又要多几位了。”
小雀儿心有同感:“若琼美人借此机会得陛下看重,咱们雪影阁也要跟着倒霉啦。”
阿金叹气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这事,要不要告诉小主。”
小雀儿看前方,道:“有机会再说吧,现在也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仪仗队愈发远了,二人忙追上。
一路,秦素妍与承睿帝倒也聊得投契。
雪影阁
承睿帝翻着秦素妍近些日子所习的字,连连夸赞其进步神速,见她勉强笑了笑,于是问道:“怎么,可还是心慌慌的?若实在不舒服,还是宣了太医来瞧瞧。”
“嫔妾只是想起一些事儿来,心里不安稳。”
那承睿帝察觉她情绪不高,不免问道:“何事烦扰,说出来,朕帮你分析分析。”
秦素妍勉强一笑,犹豫道:“是……瑛妃娘娘的事!”
承睿帝倏然抬头,蹙眉道:“好端端的,想她作甚?”
秦素妍低下头,道:“不只瑛妃娘娘,还有已故的叶……氏。”
承睿帝示意她继续说,秦素妍不敢拒绝,便道:“当日,嫔妾与叶氏分开,与沈姐姐去见的瑛妃娘娘。后头,华嫔与叶氏分开,叶氏遇上了瑛妃出事了……当时大家听到消息时,嫔妾就有些不安。”
承睿帝目光一惊,问道:“这其中,有问题?”
秦素妍神色凄惶:“嫔妾后来想过,叶氏入水的地方,是沈姐姐回来毓秀宫的必经之路……”
承睿帝眼底起了波澜,正了正身子,示意她继续。
秦素妍舒口气,道:“许是嫔妾想多了……”
承睿帝定了定,半晌,漠然道:“此事,不要与外人说起。”
秦素妍一讶,承睿帝已起身走了出去。
小雀儿等吓了一跳,还以为秦素妍与陛下吵了起来,可怎么问,小主也说不是。
雪影阁,晚。
看着又闯进她寝室的男子,秦素妍脸色先冷了七分。
“你又来做什么?”
季淮南邪邪一笑:“啧啧,没想到你这么冷血啊,这么久了,竟问也不问我如何。”
说着,一脸受伤的模样。
秦素妍蹙了蹙眉,晓得他每次都是不安好心,更是卖力发问:“到底来做什么的!”
季淮南围着秦素妍扫量:“没什么,看你是怎么惹毛了那位沈容华!”
秦素妍用余光瞟他:“我从不知,你也这般八卦?”
季淮南走上前一步。
秦素妍直视他,不肯退缩半分,季淮南却只是一笑:“别这样看我,若不然,我还以为你要爱上我了呢!”
屋外,是忙碌的宫人们,此时,已到晚膳时辰,大家正忙着摆膳。
秦素妍冷哼一声:“就你?!”
季淮南不满意道:“哎,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了?天下第一美男,你竟看不上?!”
秦素妍“扑哧”一声便乐了,说道:“脸皮可真厚。说吧,你今日来到底何事?!”
季淮南正了正神色,道:“也没别的,就是素惠来与我说,沈容华颇为记恨你,想来是要有动作了。”
秦素妍惊讶:“你这是关心我?”
季淮南鄙夷:“这要不是看你还有些用处,我如何会管你!”
言毕,人恼羞成怒似得从窗户逃也而出。
秦素妍摇头,想了想,出外用餐。
晚膳后,因困乏的很,她便去浴池沐浴。
只是,宫里头可没她这般安静。瑛妃娘家闹得不堪,把那宫女的尸身领了去,就在皇宫外直接鞭尸。
小晶出外回来带的消息,自己本人也吓得要死,秦素妍听了,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沐浴时间有些久,险些睡过去。
季淮南却又是突然出现,锦袍加身戏她道:“都被人惦记性命了,你还窝在这里优哉游哉?!可真叫季某佩服啊!”
这静寂的夜,小雀儿服侍秦素妍也服侍的昏昏欲睡,忽见一个男子在眼前,连被吓得惊声尖叫都没有,就直接昏死过去,季淮南狠狠翻了个白眼,叹道:“瞧你养的什么婢子,这点小事都不顶用。”
秦素妍连翻个白眼的心情也没有,拾起边儿衣架的睡袍披上,也不起身。
季淮南见她不慌不忙,反倒自己很尴尬。
秦素妍凉凉说道:“怎么,你今儿很闲吗?”
季淮南被其一噎:“你道我是为了谁?!”
秦素妍不屑一笑:“又是沈容华?那你可以放心了,她糟践动过手了。”
季淮南挑了挑眉,道:“是么,素惠倒是没说!”
见秦素妍并不理睬,想了想,复又问道:“诶,你送太后那荷包,有什么玄机?”
秦素妍不耐烦道:“你也说了,那是送给太后的,我能动什么手脚??”
“那我可不信!太后可没少坑你!”
“你都能猜到我许要动手,太后会不戒备?三岁孩子都晓得的道理,你怎这么蠢?我就算动手脚,也不会挑自己的东西啊。”
季淮南被讽刺心智,不满嘟囔:“这可不像你。”
秦素妍道:“那怎样才像我?”
顿了顿,道:“难不成我就是个莽撞的?”
季淮南:“好吧,我只是来奉劝你一句,沈容华那里小心些,是太后吩咐她陷害你——那荷包便是她自己寻来做的,否则怎会一模一样。”
季淮南当先示好,秦素妍对其刮目相看:“咦,这次肯动脑筋了?”
“你早猜到了?”季淮南好奇。
秦素妍倒笑了起来,道:“自然,那针法是小雀儿独家的,学的那样像,也不过是个四不像,我们自然看出端倪,能拿到太后手中的荷包,沈容华必定与太后关系匪浅。只是,我还未想通,她们到底如何达成的合作。”
季淮南顿时嬉皮笑脸:“求我,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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