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老大爷好像死了!”我说的模棱两可,因为我直勾勾的在看着晓蓉的手臂。
晓蓉发觉了,一挥手说:“打架扭着了!”
我现在没有多大心思去关心晓蓉的事情,她自然是跟文顺干架了,结果显而易见,晓蓉吃亏了。
我往床上一躺,慢条斯理的整理最近发生的一切。
还是那个问题,古董店的老班就是文志德,大堂经理怎么就不知道文顺是文志德的小儿子呢?
按理说,老板的儿子去自己的店里,大堂经理理应笑面迎上,可现实却那么别扭。
烦,我翻了个身,心里想着最重要的事情,怎么才能把玉珠拿回来呢?
那八具尸体还剩下四具尸体,如今我根本没功夫去找。
想来想去,我彻夜难眠,半个月的工资交了学费,还给了晓蓉一千块,我身上现在还有四五百块。
半夜,晓蓉已经睡着了,我翻身坐起,觉得还是得找人帮忙,如果不查清楚,想必玉珠很难再回到我手上。
第二天清晨,我就跟老师请了假,班主任安眠药的脾气很大,学校从我来之后就没消停,怪事连连,现在,看门的大爷也死了。
若说之前的事情被学校压制的一点风声都没流出去,这一次情况不一样,看门老大爷的死还是警察通知的校长,死亡地点还是我们班的计算机室。
所以,我请假的时候,他火气很大,听说我们计算机室也被封了,就算开课,短期内也没办法上计算机实际操作课,校长还召开了紧急会议,说是要请个神棍来学校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假是批了,我就直接去了龙山。
接近龙山的时候,我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在进山的路口有几辆轿车,还有一辆面包车。
上面标示着考古队的字样,我心里一紧,难道龙山发现了什么具有考古价值的东西?
我一路上山,在玉龙子所居住的院子外头的那颗针叶松上,看到了墨狸,他正趴在树杈上吃着什么东西。
见我来,他翻身下树:“呦,回来了?”
他挑了挑眉毛,口气带着一股子邪性,似笑非笑,也听不出来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
“玉龙子在干嘛呢?”我看了看空旷的院子里头小心翼翼的问墨狸,尽量不去看他那张欠揍的嘴脸。
“自从回来,就没出书房的门!”墨狸抱着膀子听我这么一问,挠了几下耳朵说道。
“啊?都一个多月了?没出书房的门?”我吃惊的看着墨狸,它嘴里的话可信度真的能打折,上回还玩我说玉龙子去钓鱼去了,河面都结冰了当我傻啊。
一个多月没出门?吃喝拉撒睡都在书房?这回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吧。
我哼了一声,瞪了一眼这不靠谱的墨狸,转身进了院子,侧头一看,书房那扇窗户内出现了他低垂眼帘的模样。
心一下子像是被一根针刺了一下,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在看书,就像是一副玉雕一样,除了抬手喝茶,便是翻书,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我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他给人的感觉总是一人一世界。
而我,每一次看到他都感觉被他的世界,勾了魂一样,外界的所有景象都难以在让我注意。
寒冬腊月,他还是那身单薄的白衣,他的肩膀上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他好像真的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好像外面世界的隆冬不会走进他心里一丝一毫。
我不知怎的,想起了在老家时他突然变化的情绪,我转身离开了院子,问墨狸,他真的一个多月都没有出门吗?
“嗯哼!”墨狸双手一摊。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他的书房窗户,叹了一口气,我把玉珠被抢的事情告诉了墨狸。
“我找到了那个抢我玉珠的人,可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查查……”
我的话还没说完,墨狸的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一样等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说什么?”
“嘘,小声点!”我打了个噤声手势。
“你这个臭丫头,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那玉珠对主人多重要吗?”
墨狸说着,粗鲁的揪着我的衣领,硬是把我拉下了阶梯,我使劲砸他的手,叫他松开。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男人?先是咬了一口晓蓉的手,现在对我粗鲁的不要不要的。
他是不是不知道男人应该怜香惜玉啊。
到了山脚下,他才把我松开:“主人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咔嚓……”
他冲着我凶神恶煞的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他知道,不……他不知道,!”我变换口气。
可是我就奇怪了,玉龙子很早就知道我的玉珠被抢了,他也没像墨狸说的这个样子会掐死我呀。
想一想当时玉龙子风轻云淡的说,丢了丢就丢了,随缘吧!怎么看也不会像墨狸这么夸张。
墨狸气的说不出话来,长出了两口气才说:“那暂时不要告诉他,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墨狸语毕还自言自语的说……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给我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臭丫头。
若是平时,我一定和他吵架,可是现在,我也想不明白,我更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那个东西对玉龙子那么重要,他……又为什么给我这个臭丫头用来防身呢?
我断断续续的说一遍,墨狸嫌我说的太罗嗦:“说重点,什么文顺什么文清的,什么古董店又是大堂经理的!”
“玉珠在文顺手上!”我赶紧说了这几个字,墨狸擦了擦额头的汗,拽着我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h市中心。
“玉珠要是找不回来,主人就算不杀了你,我也得掐死你!”墨狸一路上说这样的话,说了不下于十遍。
墨狸把我送到学校门口,那张脸一直都黢黑的:“滚回去上学,等我有消息告诉你!”
他粗鲁的推了我一把,我敢怒不敢言,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我揉着被他揪了一路的肩膀,疼的呲牙咧嘴的。
今天的学校很热闹,所有的同学都人心惶惶,似乎之前压制住的死亡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每个学生的耳朵。
我走进学校的那一刻,所有的同学看我的眼神似乎都不正常,好像他们是猫,我是老鼠一般,回到宿舍,晓蓉跟神经病一样一把把我拽进了宿舍。
“夭夭,你这回估计得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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