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就听他大哥的话,挨揍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雨晴,不是爸说你,刚才语气有点重,那也是因为你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快回去吧,我已经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你回去了!”
爸爸把我拉到了地下博物馆的出口处,文顺被他哥踹了一脚,正蹲在外头警戒线的地方,抽闷烟。
“爸爸,到底有什么危险的?”我问道。
“你一姑娘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明天我带你去见约好的大夫,快回去吧!啊……”
这个时候,地下室那位唐大爷喊了一声父亲,他拍拍我的肩膀就回到地下室去了。
看来,他不准备告诉我。
“怎么办?”我蹲在文顺身边问道。
“那个姓唐的老头,我观察他很久了,你没发现他有什么古怪吗?”
文顺抬眸看了一眼正准备回地下室的唐大爷的背影,狠狠地掐灭烟头说道。
“有什么古怪的?”我问道。
“他手上带着的那块玉珏,你知道是什么来历吗?那是阳间没有的玩意儿,只有死人才会用得上,而且是达官显贵的人才有资格用。”
我当即就想起了他手腕上带着的三头犬玉珏,我感兴趣的问文顺,有什么说法吗?
他说,他们别忘了他们文家可是世世代代做古董生意的,虽然没有我爸爸做的那么大,黑白通吃,可我们孔家只能说是半路出家,针对鉴宝,绝对没有他们文家底蕴丰厚。
他说,那玉珏在他小时候见过一次,听说是一位古代有名的道士墓穴里的东西。
因为生前降妖伏魔,弄散了不少东西,死后怕被那些厉鬼缠上,所以以地府三头犬为护法一同下葬。
寓意就是守护他。
一般人不可能知道这东西的存在的,更别说有人会拿着死人用的东西当护身法宝的,就更没有了。
“那也没什么奇怪的,他不是懂布阵吗,或许也是一位方士也说不定!”
我说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就让人觉得不正常。”
不知道文顺是真的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了,还是觉得自己所认为的事情纰漏百出不知道如何圆,索性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话的功夫,那唐大爷就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眉头紧锁的围着广场漫步起来。
细看才能看出,他不是在散步,而是在看着自己的步伐。
好像在计算着什么,时不时弯腰放下一样东西,又时不时抬头看看天。
再然后,他又走了回来,这一次他来到我面前说:
“雨晴,照我和你父亲的交情,你得叫我一声伯父!”
我喊了一声,他点点头,却没有离开,而是问道:“那地下室暗格内的符纸灰,是你烧的?”
我不由得和文顺对视了一眼,他怎么知道?再说,他的眼也太尖了吧,烧完的符纸灰都看见了。
狗眼吗?
我点点头,唐伯父嘶了一口凉气,上下打量我说:“你画的?”
我摇摇头。
“哦!快回去吧,这可不是你们小娃娃耍的地方!”他说完,就离开了。
我和文顺四目相对,都没弄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孔家车到了,这一次必须得离开,我和文顺被送回了四合院,大婶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而且都闷在锅里,似乎就等着我回来装盘子。
我和文顺吃完饭,等到大婶离开后,我才问文顺:
“打算什么时候回H市?”
“不查清楚那来历不明的东西,我根本不想回去,就算回去了,还不是得逼着我去念书。”
文顺干脆的说道,看模样,他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要回学校了。
“你不是在接手你爸爸的古董店吗?他能放了你吗?”我问道。
文顺一挥手,抓了一把黄头发,来了句管他呢。
和他聊了几句家常后,文顺突然说:“你是不是吃饭没洗手?吃个饭老抓手什么?”
我说没有啊,低头一看,可不是吗,拿着筷子的右手正在拼命的抓自己的手背,都被我自己不知何时给抓的红肿一片。
“对啊,被你一说,这才发现,怎么那么痒痒呢?嘶……”
我干脆放下筷子拼命的挠。
“是不是花粉过敏?那广场上的花比较多,说不定就不小心沾上了!”
文顺说道,让我不要挠,买点抗过敏的药膏摸一摸。
吃完饭,我就和文顺去药店了,买了一只软膏,当时就迫不及待的涂上了,一丝清凉瞬间深入皮肤,舒服的人只想呻吟。
顺着巷子往回走的时候,文顺至少抽了五根烟,好像一直在想地下博物馆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古朴的院墙内,传来了哭声,还不是一个人在哭,至少得有十几个人哀哀怨怨的哭着。
想必是这户人家里有人去了吧,我和文顺都没有留意,一路朝着四合院走去。
送我回了四合院后,文顺跟我说拜拜,随后我正准备关门,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文顺离开的背影。
他一路小跑着穿梭在巷子里,我当即就感觉,他可能还是要去地下室。
这一次,他估计说什么也不会带我去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手背痒痒的睡不着,都快被我抓出血来了,我赶紧又涂了一边抗过敏的软膏。
躺在床上,又想起了玉龙子,不知道H市今晚有没有月亮,京都的上空都看不见星星。
似乎都被街道上繁华的灯红酒绿遮盖住了。
我拿出手机,又挠了挠手背,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许久,都没有人接听,哎,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学会接电话啊。
有电话也不知道带在身上,百般埋怨之后,我耐着性子又打了第三遍。
这一次,接的很快:“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抱歉,刚才有点事,所以不方便接电话。”他的声音轻柔,依旧平静如水,我真还没从他的口气中听到歉意。
“哦,那你忙什么呢?”我问道,我自然不会多想他会在和别的女人约会。
“配药!”他说道。
我顿时神清气爽,他一定是在筹备治自己病的药,我几乎从床上弹起来的,抱着电话说道:
“是不是很快就能复原了?”
“现在还没有着落,听你的声音,看来你过的挺好,我就放心了!”
他缓缓地说道,我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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