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
说的也是,我想了想,又问了一声:“你确定你没事?”
他微微摇头说,休息几日便好。
这几日,过的风轻云淡,就好像世界上就剩下我和他。
依旧是每天清晨上山晨练,随后打坐,如今我打坐的时间越来越长,闭着眼睛打坐的时候,竟然感觉比睁开眼睛还要清明。
因为我已经能感受到细微的世界所在。
就好像心门打开以后,可以包揽整个周遭环境的风光,我甚至能感受到距离我半步之外有一只鸟儿正在搭建鸟巢。
东方百米外,有一只白鹤在潭水中嬉戏,我甚至还能感受到此刻玉龙子正在院子里喝茶。
那种感觉,就好像玉龙子就在我面前。
“长进不少。”突然,玉龙子说道,我哎呀一声,睁开双眼,我的天哪,他在跟我说话?
我心里兴奋的下山去,一路狂奔进了院子,就想证实一下,我刚才看见的是不是真的。
果然,玉龙子在喝茶,我凑了过去,像是毛贼一样怯生生的问道:
“玉大哥,你刚才,跟我说话了吗?”
“嗯!”他嗯了一声,我见他表情平淡如水,我心里犯嘀咕:“说了什么?”
“你说你去晨练了,我说小心点!”玉龙子面容平静一脸认真的说道。
“啊?”这是我晨练前跟他说话的,一下子心里有些失望。
“算了,不逗你了,你确实长进了,不过可不要随便到处窥探。”玉龙子干脆笑了笑说。
我去,竟然骗人的时候也面不改色。
“为什么?”我觉得闭上眼睛,只要心平气和能感受万物的滋味特别好,因为有些事物用眼睛未必看得见。
玉龙子说,就好比鬼物,在你窥视了那些东西的时候,其实也是打开心门,让那些东西趁虚而入的时刻。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鬼存在于人的内心,那个时候,你可能窥探的是自己的内心,会很容易受到影响。
“那我学习这些有什么用呢?”我问道,学了又不能随便用。
“布阵,画符是基础!”
“哇,这个好,什么时候教我画符,布阵?”我问道,玉龙子倒是老神在在的说:
“你不是不愿意学的吗?”
“咦,你这两天好像有点古怪!”我说道,发现他现在有情绪了,想想以前,和现在,他改变还是挺大的。
“怎么了?哪儿古怪了?”玉龙子笑着说道,那丹凤眸子竟能笑成弯月,好看的让我当即愣了几秒钟。
“你……你笑的时候,太好看了!”我不由得说道。
“是吗?那就多看两眼!”他平静的说着。
这句话若是放在别人口中说出来,绝对有一股不要脸的精神,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却觉得十分的暖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跳的很厉害,蹲在他身边,依旧趴在他腿上:
“看一辈子可以吗?”
他的笑容淡淡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张如玉一般的平静面颊。
只是,他那星眸却闪烁着一股让人心疼的深邃。
我总觉得,他心里藏着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为什么,总是与他若近若离?
每一次都让我在觉得他喜欢我的时候,便会这样。
“玉某,从未想过娶妻!”
也是这里,他曾经波澜不惊的话语,我如今依旧记忆犹新。
我依旧看着他,心里压抑着一股失望,可又不想面对现实,总觉得还会有转机。
“只要你想,看多久都行。”他的目光深邃的像是一块就要碎掉的钻石一样。
这句话一出,宛如拨开云雾一般,我破涕而笑,心花怒放,竟也学会了在他面前无拘无束。
我抱着他,不着痕迹的就亲了他的唇一下。
更让我诧异的是,玉龙子抬手还若有若无的想去触碰唇角,可又觉得太尴尬,手又从半空放了下来,放在我的肩头,让我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
玉龙子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处,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给她一生一世。
他何尝不想倾尽所有换来她的来世今生?
可是,他玉龙子可以什么不都怕,唯独怕到头来牵连了她。
记得初遇时,他要了她的八字,算过她的因果,可他却只能算出前世的因,和今生凤仪之命格,却算不出今生的果。
这对于占卜之人来说,不光是简单的凶卦,而是不知吉凶,不知何去何从,很有可能此生便是烟消云散之生。
那时候,就在算出前世之因,他便知道,这个女孩,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何尝不想给他能给的一切,可是,他明知道自己命里背负着连老天都没办法的因果。
他曾经决定,要给她改命,他不惜一切代价,给她改命……
“玉某,背负着连老天都头疼的因果……”
我突然想到玉龙子以前说过的这句半开玩笑的话,总觉得这句话不像是玩笑话。
那日,与玉龙子商谈布阵的精髓时,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文顺打的。
没接电话我就想起来当初在京都出的那场车祸。
如今回过头想想,我竟然忘了跟文顺说一声,他撞的人没有死。
因为那压根就是夜叉将军。
文顺的电话已接通,他就说,最近有没有警察找我,我说没有。
“卧槽,奇了个逼怪了,也没人找我!”文顺又惊又喜,又害怕的骂道。
“没人找不好吗?”我说道。
随后,和文顺先聊了几句家常。
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龙山,他迟疑了半晌才哦了一声。
“那位姓玉的高人那儿?”
我嗯了一声,文顺说最近H市出了个特大新闻,他问我知道不。
我去,我在这里,怎么可能知道,又没有电视。
文顺说,我们以前那所中专学校的校车突然在胜利路和新浦路交叉口,消失不见了。
我当即汗毛乍然:“怎么可能?”
“妈的,幸好老子被撵出学校了,要不然,这回得跟宋晓蓉他们一起见阎王去了!”
文顺呸了一口骂道,好像很是幸灾乐祸。
“你刚说什么?晓蓉也在车上?”我顿时就觉得这事情可能真不妙。
挂了电话,心绪不宁。
虽然晓蓉对我误会重重,可是,那也是出于我没办法跟她解释的原因。
她曾经在所有人都远离我的时候,对我形如姐妹。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忐忑不安,我回头看了一眼玉龙子,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玉龙子淡然的将手里布阵的书放下后说:
“初步怀疑,可能是异度空间的出现造成的,如果你不放心,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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