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抵在身后的棺材上,我退无可退。
他,睡在棺材里?
他把蜡烛往棺材上滴了几滴蜡泪,然后,把手里的白烛固定在棺材板上。
这才说道:“莫要恐慌,容老朽慢慢说……”
我即便很想知道他怎么会晓得我的身份,而且,这个身份还是不为人知的身份。
可是,他的样子在白烛摇曳的光线下,让人感觉就跟鬼似的,心里依旧有些恐惧。
再加上这里的棺材和气味,即便不是地府,也是地下乱葬岗。
“你怎么知道……我……”我弱弱的问他。
他干涸的裂开嘴角笑了,那沙哑的声音就好像喉咙里塞了一把沙子:
“这个不重要,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的目的……我用了毕生全部的积蓄,用来操办这次的古董拍卖会,为的,就是孔家的龙血石!”
随后,他低沉的嗓音慢慢的说着。
我一听,更加提高警惕了,竟然和方姨和唐中一样,都打孔家传家宝龙血石的主意。
我记得在华文大厦外与他偶然碰面的时候,给文顺打过电话,在电话那头很吵杂。
他们在商议着这次古董大会的古董,其中我就听见我父亲说这次孔家的“招牌菜”并不是龙血石,毕竟,龙血石在我身上。
随后,爸爸就出事了。
我此刻,怎么可能不提高警惕。
“所以你为了龙血石,杀了我父亲?”我问道。
他却摇摇头,咳嗽了几声,摆摆手说:
“若是杀了孔先生,我就能拿到龙血石,你觉得我可以蠢到这种地步?而且,想要龙血石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还有谁?”我问道。
他却叹了一口气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龙血石之所以能镇宅辟邪,是因为纯阳之气所致,对你来说并无大用,可对我来说,也只是救命的药材罢了,至于业界,大都是收藏玩家,可有可无。至于那人为何想要龙血石而至于杀人害命的话,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吸了一口凉气,家贼难防?难道是方瑶?
可他说什么救命的药材是救谁?这一点,我暂且没功夫考虑。
想到这里我收起思绪:“那你想要怎样?”
他笑了:“不是无偿跟你要,明天的这个时候,便是拍卖会,你是孔家的长女,自然有资格代替孔家参与,到时,我愿倾尽所有拍下龙血石,名正言顺。”
他只是想让我把龙血石拿出来拍卖,我狐疑的想了想,看了他一眼:
“如果我说不呢?”
这怎么会听从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操纵我?
更何况,父亲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还另一码事。
“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也不想拿你怎么样,这样东西,你只需看一眼就好……”
我抬眸看着他,只见他抬手伸开那老树皮一样的手,手心里多出了一抹聚而不散的黑气。
我甚至在那一瞬间,从生死令上看见了一抹画面,画面中有父亲的影子。
我根本没来得及细看,他就收了起来,我心里一阵错愕的看着他,那是我爸爸的生死令。
他怎么能看见生死令?这个老头到底是谁?
他好像有很大的把握我会将龙血石拿出来拍卖,而且他还知道我阴阳师者那不为人知的身份。
华城沙哑的嗓音嘿嘿一笑,说了声:“走吧,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考虑。”
随后,他从口袋摸出了个像是车钥匙那么大的遥控器,随后,脚下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像是金属齿轮以及发条传来的声音,随后,围在整个空间的棺材,慢慢的移开,露出一条道儿。
随后,墙上的暗门自动打开,就像是电梯的门一样。
我心里的疑惑更加浓郁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有电梯?
可见那老头儿的模样,想必,他是让我离开这里好好想想,我想了许久,走进了电梯。
这电梯压根就是他的遥控控制的,看上去和普通电梯一模一样,可上面根本没有任何楼层的按钮。
电梯呜呜的向上升起,直到电梯停下,打开门的时候,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呼一声,电梯门打开,我一眼看去,痴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有不少人注视着我的目光。
我走了出来,此刻,是午夜时分,眼前却灯火辉煌,想必因为明天股东拍卖会要如期举办,所以,大家都在连夜加班。
可是我怎么会被送到了华文集团的一楼大厅?
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电梯门再次关上,电梯门上却挂着牌子……董事长专用电梯。
我吸了一口凉气,即便此刻所有的人都很诧异,我怎么会从专用电梯里冒了出来。
嗡嗡,嗡嗡,嗡嗡……
就在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连续发出几十个震动,我掏出来一看,H市某某某号码,某事某刻来电……
全都是未接电话的提醒,我不由得后背冒出了冷汗。
那地下自然是没有任何信号的。
我一边往大堂外走,一边给文顺拨电话,电话就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
“你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里?”
“华文大厦!”我说道,不过,还是被他刚才焦急的声音吓了一跳。
“在那等我,哪儿都别去!”
随后,他挂了电话,我刚要收起手机,竟发现,几十个未接电话里其中有两个不是文顺的电话。
看到那熟悉的电话号码,我心里一颤,他,还想着我?
午夜的风暖暖的,吹干人身上细腻的汗水,繁华的H市,霓虹灯下,车水马龙,却没有一个我想要找的身影。
我深吸一口气,才回了个电话给他,电话想了许久,那头才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有事吗?”我问道,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压抑着那浓郁的悲伤。
“呃,没事!”他淡淡的轻声说道,我心里一疼,没事?
我不得不承认,他依旧是我胸口的那根软肋,一旦触碰就疼的无法呼吸,我声音颤抖的说:“那……那就挂了!”
我说着拜拜,却没有挂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始终挂了电话,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泉涌而出。
“夭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伤着哪里?有没有被欺负?”
我只觉得眼前闪过一抹人影,文顺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还穿着昨晚上那件衣服,他双手按在我的肩头面露紧张的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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