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装扮宛若是量身定做的一般,让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许久不见韩志全,他面容有些憔悴,刚要开口说话,却看见了送我回来的文顺,他的眸子闪过一丝丝光芒。
“孔太太,几天不见容光焕发啊,看来岁月都把你给忘了!”
文顺点了一根烟,竟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
我有些无法理解男人跟男人之间的较量,方才韩志全看见我时,细微的表情变化,似乎被文顺看出来了。
其实,这些根本不用看,孔家的孔雨晴和他韩家的韩志全有婚约的事情,业界流传,只要打听就知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文家的私生子!”方瑶冷笑两声,抱着膀子嘲讽的说道,可当目光转向我时,她眼神下滑,一眼看我的手。
她挑起了眉头:“呦,文家二公子这么想不开啊?这丫头可是克夫克父的命,小心,活不长!”
我的手一紧,因为文顺是个流痞的性子,我怕他激动起来会动手,虽然我知道他会两下子,可是,这么多人,吃亏的是他。
我拽了他一下,可文顺却不说话,松开我的手冷笑着扫过方瑶的脸,目光落在了沙发中间的茶几上。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茶几上有几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看不清的小字儿。
可是,那抬头几个显眼的大字,我看的清清楚楚:家产分割协议书。
我不由得心里一凉,爸才刚死,他尸骨未寒,这个女人却在分家产!
我替我爸爸感觉不公,凄凉,痛心……
可是,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京都的时候,她也是没等我爸爸断气就开始张罗分家产。
她好像很着急我父亲赶紧死掉。
如果有人说,我爸爸的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鬼才信……
文顺将那几张A4纸随手往茶几上一丢说:“我有一句话奉劝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打一场官司,扫地出门的人是你方瑶。”
我没有看过协议,可是,文顺的话很明显,我被扫地出门了。
可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爸爸的死如今还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线索。
这个时候,韩志全摘下眼镜,看了文顺一眼:“我韩家和孔家早就有婚约在前,这件事业界已经不是秘密,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
说完,韩志全走到我面前,低声说:“不管怎样,我韩家有的,你一定会有,你父亲已经不在了,可你还有我!”
我抬眸看着韩志全:“你是不是觉得我被扫地出门了,就能安安稳稳的接受曾经的婚约?”
文顺双手叉腰无奈的看向别处,他知道孔家和韩家有婚约,可是,这丫头本就不是孔家的人。
可是,眼前的现实是,他得等她给自己一个肯定。
“难道,不行吗?我韩家虽然家业不如孔家,可比文家要好,只要你嫁给我,我保证给你少奶奶的生活,让你一生衣食无忧,别的女人有的,我韩志全百倍奉上!”
“我可没那么些闲功夫来看你们争风吃醋你侬我侬的。”
方瑶打断了韩志全的话,细跟高跟鞋落地,起身,一步步的走到我面前:
“你爱嫁谁嫁谁,把协议签了,从此与我孔家毫无任何瓜葛,还有……孔家的传家宝龙血石留下!”
她抬手,客厅里的十几个西装男个个都标志的站着,见此姿势,一人上前递过去那协议。
方瑶反手接过协议,看都没看一眼,递给我。
我草草的看了几眼,最后一条:甘愿放弃继承孔家所有财产(动产,不动产,以及孔家旗下所有归属。)。
我冷笑看着方瑶那张俊俏的脸,我真的很想问问她,爱过我父亲吗?
将来孔吉珠长大,他知道自己有这样无情无义的母亲,他会觉得自己可怜吗?
“雨晴,签了吧,我韩家……”韩志全在一旁说道,可是,他的话只说到了一半,整个人就仰面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幕让十几个西装男都蠢蠢欲动,可是都没有上前真正要动手的意思。
此刻,文顺甩了甩发酸的手腕说:“我特么最喜欢打老师了!”
“方姨,这协议,我是不会签的!”我说道:“除非,查出爸爸的死因。”
我想替父亲尘埃昭雪的时候再签,如果他老人家在天有灵此刻看见这一幕,他会心疼吧……
人的一生是一种很奇妙的经历,没经历过死的人,永远无法体会生是什么意义。
方瑶看着我,嘴角上扬勾起一丝冷笑的弧度:“你父亲是自杀,法医鉴定书都下来了。”
我一听,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自杀?
“我怎么知道,兴许是想念你那死去的母亲随之而去了吧!”
方瑶若无其事的说着。
不可能,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父亲真的是自杀,他为什么还要去参加鬼市拍卖会的开幕仪式?
“夭夭……”
我转身出了门,文顺喊了我一声跟了出来。
晚风吹在人的脸上让人几乎感觉不到眼泪的存在,文顺一直追着我到楼下。
“你冷静一点!”文顺大声说道,把我拉上车,一把将我抱得死死地,他在我耳边不停的说: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可是,千万不要乱了方寸,不是还有希望呢吗?”
他松开了我,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是我见过最重情重义的女孩,我知道,即便孔华文并不是你的生身父亲,可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呐,我现在分析给你听,你冷静一些。
第一,我也不相信孔先生会自杀,当天我们还在一起讨论拍卖会的古董秩序。
第二,既然他不是自杀,就算是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那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第三,前两者都已经证据确凿,我们就退一万步回到死亡现场查证,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鬼市出入鱼目混珠,四处都有监控,我们完全可以从头查起。
我抬眸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每一次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慢慢冷静下来,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太鲁莽反而乱了方寸。
“那,可以去调鬼市的监控吗?”我问道,因为我想起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那就是父亲坠楼的时候,楼顶层出现了一个人影,可是我亲自上去过,那儿只有一个隔热层,根本不是平顶房,人不可能爬上那么高的大厦楼顶。
那么,顶楼的那个人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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