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没说话,眼睛就看着那堂屋里正喝茶的玉先生。
这人穿着打扮倒是一袭白衣不错,和玉龙子的那种穿着打扮很像,永远都是一身跟公园打太极的老大爷一样的装束。
他的面相年纪也和玉龙子相差无几,可是,他身上的那一股神韵却显然不同。
如果用出淤泥而不染,花落凡间却滴尘不沾来形容玉龙子,那么这个人可谓是出淤泥,还是淤泥。
同是池中之物,却绝非金莲之出。
“这人是谁?”我问道,故意将声音抬高,让堂屋里坐着的那位帅哥听见。
唐红兵又想解释什么,可里面的人放下茶碗站了起来,走出堂屋,来到院子里,扬了扬下巴说:
“鬼谷圣医,玉龙!”
他说道,似乎觉得这名字一报上来十分响亮,我当时一听就急不可耐:“牛皮吹炸了也不怕把自己炸了!”
那人脸色一怔,可为了保持所谓什么圣医的名号,他故作调整姿态,装作一副十分淡然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反倒目光专向唐红兵说:
“此人是谁?该不会是你妹妹吧!”
“不是不是,她是我家的贵客,暂住在我家!”唐红兵处理的天衣无缝,随后看着我的眼神也是怪异的很。
他好像笃定了我不会揭穿他,他想着,反正是我没本事帮他解决麻烦,也怪不得他,能留我在他家里混吃混喝已经不错了。
“哦,是这样子啊,那好,咱们言归正传,按照我之前提的酬金,我还得补充几点!”
那所谓的玉龙说完转身回到堂屋,唐红兵就跟孙子一样跟了过去,询问还要补充什么。
那玉龙子说要布置法台,买几样他说的贡品,以及其他做法事所用的东西。
唐红兵已经把我和夜叉晾在一旁,一边那笔和纸一条条的记下来。
玉龙还说,切勿不可以买李子当贡品,因为他要施展的法术是请灵术,到时候这水果不吉利,神仙不喜欢,会功亏一篑。
夜叉将军也听见了,噗嗤就笑了:“啊哈哈……神仙,哈哈……!”
夜叉将军的笑声特别大,惹得那玉龙一脸的不满,还说做法事的时候,把一些闲杂人等都给撵走。
这闲杂人等明显指的就是我和夜叉。
“夜叉,咱俩成废弃品现在要被清理出去了!怎么办?”
我问道,他这才止住小声说:
“我从没见过,明明是一桩喜事,却死命的往外推,迂腐的人类,我感觉王爷这一趟让我出差,是来看笑话的!”
我白了一眼夜叉:“别说风凉话!虽然我不太懂转轮王口中说的转生灵是什么来头,但是,我倒是明白转轮王说的意思,祖上要积多少辈的德,才会降下麒麟才子一位。你不觉得可惜吗?”
“那损失的也是他们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夜叉说道。
“有关系!”我冷不丁的说了三个字,因为夜叉不知道功德花的事情,这一次,我要是办砸了,我怎么对得起玉龙子呢。
“有什么关系?不也是你爱管闲事?”夜叉说道。
反正就是有关系,我也懒得跟他扯,我灵精一动,想起了什么,问夜叉:
“他要是真有本事把那啥转生灵给灭了,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我想起了三天后,这麒麟才子可就要诞生了,算算,还不到三天呢,也就后天的半夜过一刻就生啦。
“有啊!那家伙不是说要做法事吗?等他踏罡步的时候,给他来一刀,看他怎么继续!”
我吸了一口凉气,看了一眼夜叉,晃了晃脑袋:“来一刀就不用了,难道,你还想杀人不成?”
我说着,发现身边没人理我,此刻,唐红兵捏着记录好的纸,慌慌张张的出门去筹办。
我回头一看,夜叉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走也不说一声。
他可能是怕唐红兵发现他穿的衣服是唐红兵的吧,免得尴尬所以偷偷离开了。
唐红兵一直都没发现夜叉穿的是他的衣服,也难怪,他忙的跟狗一样。
“我就不陪你了,你要是闷得慌就到楼上陪我媳妇儿唠唠嗑也行!”
唐红兵说着客气话,转瞬就出了门去筹办法事的事情。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堂屋空空如也。
那所谓的玉龙不见了!
我心里一惊,没由来的一紧,这种感觉就跟莫名其妙的心慌一样,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我下意识的抬眸看向二楼,二楼的窗帘动了动,就像是开门时,被一阵风吹了一下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去了二楼,也就是唐嫂的房间。
一声惨叫突然从二楼传了出来,那声音的凄厉,让我感觉明知道是女人发出来的,可是,却找不到一丝女人的气息。
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吼叫,掺杂着浓郁的绝望。
我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不知道唐老伯为什么不在家。
噔噔上了楼梯,来到二楼的唐嫂房门前,我推门而去。
咣当一声,门板撞上墙面,微微反弹了一下。
可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姓玉的男子跪在床沿上,身下压着唐嫂,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撑着床面。
如果用春意形容可能最为恰当,可是,唐嫂的眼泪在往下流,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求救和痛苦。
这不是主要的,唐嫂的下身在流水,混着一丝血顺着她的腿滴落在地板上。
我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可是,这明显是羊水破了,而且,婴儿极度缺氧才导致的出血现象。
“你干什么?”我吼了一声。
那男子从床上下来,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来到我面前,咣当一声关上门。
这个房间就剩下我和唐嫂。
她此刻瑟瑟发抖,大腿根的羊水不住的往外涌,她的双腿颤抖,疼的脸色发白:
“我……我要生了……啊……”
她使劲扭着自己的肚子,疼的扭曲的脸早就汗水淋淋。
“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只要转生灵!”他一字一句的警告我!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朝着唐嫂走去,他一把探向唐嫂的两腿之间!
“不要……啊……”唐嫂疼的在床上扭曲,羊水似乎已经流尽了,血,一波一波的往外涌。
我整个人都在颤抖,他这是要活生生的把婴儿从她体内掏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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