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反应就是按时间,毕竟一个小时两块钱呢。
紧接着又进来一位躲雨的,这位是个男的,还带着个小太妹进来,一进门,让我给她们冲两杯奶茶。
我冲了三杯,另一杯,我给了那位大姐,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送你的!”我说道。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都滴在了书上,看打湿的程度,她已经进来很久了,可书明显是随意翻了一页,一直没动过。
她湿漉漉的额前那股黑气越来越浓,但是我并没有感受到她的生命特征会消失的感觉。
而且,她离开的时候已经雨停了,夜叉刚从门外进来,正好与这女人擦肩而过。
“夭夭!”一进门的夜叉喊了我一声。
我当时正在收拾桌面,手里的抹布却蹲在了桌面上,目光死死地盯着方才那女人坐过的凳子。
全都是血!
等到夜叉将军与那女人擦肩过后,直直的朝着我走来:“她好像有点不妥!”
夜叉说道,我痴呆呆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抹布,又看了看椅子上的血迹。
等我反应过来跑出店铺的时候,发现刚离开的那位大姐,竟然倒在了店门口。
夏天的暴雨过后,阳光在乌云里挣扎,射出几道光亮。
当我看着软倒在店门口的女人时,吸了一口凉气,她身上竟然趴着七八个怨婴。
各个都跟小鬼儿一样,呲牙咧嘴的看着我,我突然想起曾经玉龙子叮嘱我的话,在我打开心门的时候,表面上是看见了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可是,与此同时,也会被那些东西看见。
而且他们会觉得自己本不应该被看见的身体,却被看见了,会导致就像动物一样,感觉自己受到威胁而反击。
我当时及时收回心神,八个怨婴充满怨气的看着我,可还是觉得胸口一闷。
随后,封锁心门之后,那些怨婴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只见那大姐双腿之间一直往外冒血,汇聚在雨流之中流入下水道。
我当即就打了120,电话还没拨通,那女人竟然从湿漉漉的地上爬了起来,面色苍白的问我:
“能不能借个洗手间!”
我呆呆的看着她眉心的黑气越来越浓:“在后面!”
我扶着她去洗手间,她跟我说了一声谢谢!
可当她蹲下去的时候,一波血从她的下身流了出来,还有一颗白白的跟枣胡一样的东西掉进了下水道!
我吸了一口凉气!
“小妹……不好意思,给你弄脏了,我……来洗……我……我吃了打胎药!”
那大姐说完,脑袋一歪,吓了我一跳,她只是太疼了,将脑袋抵在了墙上,微弱的说:
“下辈子……再也……再也不要当女人!”
大姐的脸上冒出了冷汗,眼皮一翻,裤子都没来得及拎,就昏死过去。
我打了120,五分钟后急救车赶到,把大姐从洗手间抬了出来。
我看见担架上的大姐眼泪如同泉涌一般,眉心处的黑气聚而不散。
对我来说,生死令会不会出现代表着生死,可她危在旦夕也是事实。
等120把大姐带走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样子了,我本说是去带夜叉尝一尝H市夜市的烧烤,却不料,在我上厕所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了。
洗手间内有大片大姐留下的血迹,还没来得及冲掉。
七八个孩子围着马桶从里面捞东西吃,捞出来的都是血块。
在我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我发现八个孩子正在抢夺那白色枣核状的白色东西。
“我的!”
“我先捞起来的,是我的!”
“这个应该给我,我最小!”最后,一个小女孩模样的脸说道。
为什么说是脸,因为他们的身体全都残缺不全,脑袋大,身子小,跟大老鼠一样。
八个怨婴,有五个是女婴,三个男婴。
见我进来,他们谁都不抢了,只是呲牙咧嘴的朝我示威。
夜叉将军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幻化而出佩刀就要斩杀,我一把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我说道。
就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好像自己的脑袋被埋进了土里,当即就觉得混沌一片。
我能感受到,是一股极其强烈的怨念在影响我的思绪。
我当即就默念了好几遍静心咒才缓过神来。
可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回头一看,厕所里围着的八个怨婴不见了!
我细细感受着周遭环境,许久都没有感应到那几个怨婴所在之地。
好像他们没来过一样。
我带着夜叉去了当地的夜市吃烧烤,正逢仲夏,吃的汗流浃背却麻辣香脆阻挡不住。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书店的生意还不错,大都是学生。
可一周后,我再次见到那个女人,她面色黄而萎靡,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
这次来,她还是要看书,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她自己叫了一杯奶茶。
等到夜幕降临临近关门大吉时,店里的客人就剩下她一个,她才凑到前跟我说谢谢。
我笑了笑说不谢,她却依旧迟迟不走,辗转欲言又止,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沓人民币放在柜台上:
“算是救命之恩!”
说完,她就要走,我当时就一愣,这么多钱,好歹也有几百万了。
我拿着钱追了去,说我不要这钱,我这书店开的可能不是那么名副其实。
大姐诧异的上下打量我却干涸的裂开嘴角扯开一丝弧度,无奈的看了我塞给她的一沓钱自言自语到:
“是啊,我赚的钱脏,早晚会遭到因果报应的!”
说完,她看了一眼我的招牌……因果书店。
“你真的能看透人的因果吗?”她突然问道。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你背负着特别重的因果,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有阴债。”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大姐抬眸看着我,眼神充满惊讶之后变作的是干涸和无助。
“那……那你能给我看看吗?”她再次抬起眸子的时候,透着迫切的目光。
或许,她不相信在这世界上还有这样能看透因果的人存在。
“我可能要看你的生死令!”我说道,大姐很显然不太懂什么是生死令,将信将疑的问我什么是生死令,疼吗?
我笑了,说:“只不过是睡一觉而已!”
而后,大姐说,她感觉她这一辈子都孤苦伶仃,她出生的时候,母亲就死了。
这个遭遇和我好像好像。
大姐继续说,她出生在农村,母亲死后,跟随二叔和二婶长大,没读过什么书。
她还说,她是在歌舞厅上班的出台小姐。
她十五岁那年,被喝醉酒的二叔给夺走了身子,从十五岁开始,她就流落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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