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最近的天气少有放晴,估计着,会是一场雪。
走在路上,看周围人来人往,路灯还没熄灭,映照着一点昏黄,街边店铺还开着几家,做了早餐,诱人的味道,吸引着鼻子,被牵着走去,是肉包子,刚打开蒸屉,冒着温热的白气,还有肉的香味。
加上馄饨,还有油条,似乎与这些老朋友,很久没见,代替面包培根,是中式的味道。
回家的路上,鼻尖,额头,都感受到那一点冰凉,我站在原地,向天空看去,吹过的风带走那些白色的精灵,改变了他们出发的方向,带到了另一个目的地,冬天,终于以这场雪的方式,来和我们相遇,还记得,身中情蛊的时候,最害怕会等到这场雪,害怕自己会死在这场雪里,如今,倒也释然,思绪万千,不知道晴羽去了哪里,过得如何……
这雪,对我而言,却有着定心丸的作用,好像驱散了那些不安的感觉,加深了坏事来临的可能性。
“哥!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买什么好吃的了?”子羽穿着拖鞋,走出门的时候,似乎被冷风扑到,打了个寒颤。
“买了点吃的,先进屋,别着凉!”他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又灰溜溜的往屋里跑。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打开车门,“哥,我走了啊。”
“恩去吧。”注意到韩沐风身旁也有一个少年。
“嗨,沐风?”我招手。
他回应着,身边的少年也向我打招呼,“我是玄冰,还记得我吗?”
走过去,“当然记得。”
子羽看着我,“对了哥,忘了告诉你了,玄冰现在是我同学。”
“嗯,知道了。”“有个伴也好。”韩沐风和我站在一起,目送这两个进学校,竟有种家长送孩子的感觉?
想到这里,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有人拍着我的后背,“怎么了?生病了么?”
“阿哲,你给我轻点!没病死也得被你拍死!”一记眼刀甩过去。
“哦哦,不好意思啊。”之后又放轻了力度。
我直起身,“别闹了,我们快走吧,外面这么冷。”
“走吧,沐风。”李宏毅看向韩沐风,韩沐风应了一声,四个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华大与它的高中相邻,所以送完子羽,拐个弯就是我们学校。
林荫路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雪,踩上去就会留下脚印,看向那些树,树枝间还没有被雪完全覆盖,倒是像巧克力上放了奶油,褐色与白色结合,一种不一样的好看,估计着,等雪下的更大一些,整个树都只剩下反光的银,地上就已经有了一些,那些发亮的橙黄,是林荫路两旁的小路灯。
真的到了冬季,人们行色匆匆,很少有些言语,想着是保留自己体内的温度吧,毕竟现在喘个气,都能看见白雾,走到教学楼前,心里突然震一下,我捂着胸口,“咳咳……”
“子澈,你不会感冒了吧?”林哲在我身旁,关心的问着。
我摇摇头,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看向教学楼的天台,眼前又浮现了那一幕幻境,那个女生,消防员,还有下面“喝彩”的群众……
眼睛放大,那是什么?真的有人站在楼顶,好像还在看着我?
这人鱼裙,还有飘动的头发,是我在念湖见过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她对我邪魅一笑,“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那女人在原地消失不见,是我的错觉吗?
“子澈,子澈?想什么呢?”他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看错了,我们走吧。”
“嗯,那走吧。”韩沐风看着子澈的样子,隐隐发觉出不对劲,可是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上午。
食堂里,“哈~”手里哈气,稍微暖和一些,“今天可真冷啊。”夏薇薇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
“怎么了,子澈,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嗯?”
刘萱继续说,“是啊,怎么脸色惨白的跟白漆一样?”
林哲搭着我的肩,“我给你请假吧,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再来。”
李凌雪此时在一旁叫我,“子澈,我有话想对你说。”
看她的神情,似乎能回答我现在身体为什么出现异常,我走过去,“怎么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受到封印的影响。”身体麻木,酥软,没有精神,总是看到幻觉,想来也是。
我勉强笑着:“还好,意料之内。”
“没办法,”李凌雪看了看周围的人,除了我们那一桌,都没有人往这边看,才继续说,“身负万灵之血的天选之人,以后女巫之魂的所有封印都与你息息相关,两者相遇,彼此消耗,而不得终,想知道答案,就去念湖看看吧,或许那里就有你的答案。”
“不要告诉他们,”李凌雪的话中有话,我在青木真人那里也听到过,彼此消耗,息息相关,或许我的命运结局,就是和女巫同归于尽罢了。
“嗯,我知道,快去快回。”我推开门,出去。
林哲马上起身,身后夏薇薇韩沐风还有李宏毅,都跑过来,“子澈!子澈!”
李凌雪拦住,“都不要跟着,让他自己解决。”
韩沐风看着李凌雪,“是封印的事吗?”
李凌雪点点头,夏薇薇神色慌张,“子澈去哪里了?”
“我不能说,薇薇,这件事你无法介入,不要再问了。”
“薇薇!薇薇!”还是没能拦住夏薇薇,其他人也不再听进李凌雪的话,追了出去。
伊杰校长从二楼走下来,李凌雪撇了他一眼,“看看你干的好事!非得让我说,现在怎么办?”
“只有子澈才能进入真正的封印,他们无法干扰。”伊杰喃喃道。
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过去,那些回忆,那些点点滴滴,那尘封的记忆,那不知道是不是属于我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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