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抬着走向了一辆车,放到了后备箱里。他们的身上有一种难闻的味道,手上的体毛也很多,关节粗大。依我的判断,他们应该是西方人。
在后备箱里的滋味不太好受,唯一有些安慰的是:路还不算太颠簸。在行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车停了下来。
车里的人都下车了,却没人管我。我想从后备箱出来,却觉得有些不妥。他们只是打晕了晕,应该还会有下一步的举动。现在出来的话,未必能找到他们的老窝。
又有几辆车来了,接着一个人上了车开始发动了起来向前走。我的身后跟着几辆车,我暗地里数了一下,算上我这部车以外,一共是五辆。
车子好像进入了一个类似电梯一样的地方,开始慢慢的往下落。我不确定这里有多深,却感觉好像落了很久。电梯停止之后,又开了出去。这次,我遇到了麻烦,或许,不只是我。
我的鼻腔里好像闻到了一股剌鼻的味道,接着,我就不醒人事了。该死的,千防万防,最后还是中了圈套,这次,连司机都晕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房间之中。这个房间类似宾馆的标准间,在正面的墙上有一个显示器,还有一个时钟。我就躺在床上,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面具。
我下了床,四处的看了一下。闲暇之余,李警官也教过我很多警方破案的手段。别的没有太学会,找东西的本领我倒是学会了不少。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在这个房间里,至少有被安置了四个摄像头,我的一举一动,根本瞒不住别人。
“余先生,你好像有些不乖噢!当然你的体质良好,提前醒来是我们的不对。不过你冒名用他人的身份来到这儿,好像也不对噢!请稍安勿躁,很快游戏就开始了。”
我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这儿的一切都是未知,在这么一个地方,还是矜持一点的比较好。那个来自空调通风口的声音也不再出现,我走到了门边,这里太闷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我使劲的转动着门把手,可门被从外面反锁上了,我怎么也打不开。我有些讥讽的笑了,这样的锁,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把它打开,只是在动手的时候,我忽然迟疑了。
诚然,我现在的确能出的去,但对事情却于事无补。我的目的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搞败坏的,子研没有找到,李警官也没能联系的上,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我又坐回到了床上,开始翻看起自己的东西来。来的时候,我带了一个包。那里面着子研的日记本,和我的一些衣服。它们都还在,可我后腰上的刀却没了。
可能他们以为那把刀应该是我最大的倚仗吧!但是其实他们不知道,如果要对付的是人的话,赤手空拳的我更加厉害一点。毕竟打人可不像杀鬼那么随便,而且刀不在我这也有一个好处。至少在需要的时候,我可以通过它,找到一条出路。
我翻开了包,早出了子研的日记,早到了最开始的一本,开始慢慢的翻看了起来。
“2003看5月18日星期日多云
我的爸爸死了,妈妈躺在床上生病,妹妹还在上学,我该怎么办?老师说:做人一定要坚强,不管什么样的困难,我们都能过去的。可我知道,是他发动同学让他们给我捐款的。他把这个笔记本送给了我,告诉我说让我当日记本,我去问了一下,这个本子十块钱。
我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么好的本子,还有人给我捐款,学校还减免我的学费。这一切都是他帮我争取到的。我长大之后,一定要嫁给他。”
我的眼前浮现出了我青涩的单年,和那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本上的字歪歪扭扭,一看着并不怎么好看,但是它却记载我们当初最为纯真的那个年代。
我记得那应该是上中学时的事情。当时,山村里的学校都很穷,山村里的孩子们也很无奈,而她是最无奈的一个。因为,她连学都上不起。
她的父亲死于一场意外,母亲则生病卧床,家里的生活来源全部来自于救济。那时,我是班里的班长,统领着班里的各色杂人,和她的认识则来自于一场打架。
我天生就不怎么喜欢和人接触,到了初二的时候,还没能把班里同学的名字叫全。山村的学校没有太多的娱乐,高年级欺负新同学就是我们的主要娱乐活动。
当然大部分就是让低年级的同学做点什么的,并不能算真的欺负,本意其实就是想认识一下,而又抹不开所谓的面子。做的也都是洗洗碗啊,什么的。
我一直都读的是寄宿学校,在一次放学回来的途中,看见几个高年级的同学找她要钱。她就瑟瑟发抖的待在那儿,把她的妹妹护在身后。我义愤填膺的走了上去,三拳两脚打跑了那些高年级的坏同学们。
基于是一个班的,我把她送回了家里,可她家里的状况实在太寒酸了。当时学校正组织五讲四美的活动,我就发动了同学给她捐款。
结果这个事情让学校给知道了,对她们家给予了大量的帮助。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当初我的一时心软,今天将会成为我来这儿的主要原因。
一阵铃声响了起来,屋子里又出现了新的声音:
“请大家戴上面具,到大厅内集合。记住,千万要戴上你们的面具噢!”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了声音,这个声音很有磁性,也掩饰的很好,但我听出来了:说话的不是本地人,甚至话语中还带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就好像是不熟悉汉语结构似得,我甚至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中国人?
我放下了笔记本,拿起面具盖在了脸上,向门外走去。门这次很轻松的就打开了,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截露台,底下是一个大厅。我的周围是一间间的房门,形成了一个大的圆环。
在那个大厅的中央在着一个大的圆桌,周围共有九把椅子。我找到了下去的路,向着大厅走去,不一会儿,其他人也走了出来。在这儿,我又看到了熟人。
从衣服上,我认出了周极远,他的服饰和身形极为好认。显然他也认识了我,脖子向前伸的老长,虽然我看不到他面具后的脸。但我想,他的表情一定很错愕。
最让我激动的是:我终于见到了子研,她戴着一个蝴蝶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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