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愧对雨琴,曾经,她们姐妹相称,如今已是陌路。
雨琴眨了眨没有焦距的大眼睛,喃喃的说:“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你的声音,也好像在哪里听过。”
“王妃,你想起什么了吗?”蝶儿又惊又喜,姐姐记起她来了吗?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想起来,就是感觉你的名字听起来有种熟悉的感觉。你的名字很好听,偏偏舞蝶,蝶儿!”雨琴摸了一下小鼻子,快一年半了,她的记忆,一点也没有恢复的迹象,唉!
“哦。”蝶儿眼里闪过失望,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如果雨琴真的记起她来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雨琴。
她欠她的,不止是命,还有情!她这辈子,就算赔上性命,也得还。
蝶儿定定的看着雨琴,心里无比的坚定,雨琴待她如亲姐妹,她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就让她做回姐姐,保护好妹妹吧。
“王妃,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这是,嫣儿手里拿着丝线,绣花针,竹竿快步走了过来,老远就大声的叫着。
“呵呵,嫣儿,尼克真是速度哦,这么快!来,蝶儿,嫣儿,帮忙,忙我做个鱼竿,我们等下钓鱼去,今天晚上吃红烧大鲤鱼。”雨琴兴奋得像个孩子。
“嫣儿,你把绣花针折成弯的鱼钩,就像这样的”。雨琴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钩钩,对着蝶儿吩咐道。
“是,王妃。”嫣儿麻利的做了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蝶儿眼里闪过一道异常的光,曾经,雨琴也这样教她做鱼钩,他们去小河边钓鱼,那温馨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脑海。只是,现在,人依然,却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喜悦。
现在,她的心里全是酸楚,就是那天,要不是她,或许,现在,他们依然的好姐妹吧。
“弄好了,是这样吗?”嫣儿拿着一个类似直角的东西,在雨琴面前晃了晃。
不过,很快,她就僵住了手,她怎么忘记了,王妃现在看不见啊。
“不是这样的,要这样,在弯一点,鱼儿上钩了,才不会逃走。”蝶儿接过嫣儿手里的鱼钩,再用力的弯了一下。
雨琴愣了一下,这鱼竿的做法,蝶儿怎么知道的?
蝶儿弯好鱼钩,伸手扶起呆愣的雨琴:“王妃,鱼钩完好了,现在是要把鱼钩拴起来吗?”
“对啊,蝶儿,你怎么知道的?”雨琴好奇的问,这鱼竿的做法,她是知道的,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但是,她知道,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这个她敢肯定。
因为,她一言一行都和这里格格不入。
“曾经,我的姐姐有教过我,所以知道。”蝶儿面色如常的答道。内心里,闪过酸楚。
“啊,你的姐姐是谁,她是凤凰城的人吗,你们的亲姐姐吗?”雨琴激动的问,她敢肯定,这个时代没有钓鱼用的鱼竿,会做鱼竿的人,一定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恩,姐姐她就是凤凰城的人,我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是,姐姐她待我如同亲人。”蝶儿眼里泛起了水雾,她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眨掉水汽,声音有一丝哽咽。
不过,雨琴没听出来,她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蝶儿口中的姐姐身上,要是她能找到蝶儿口中的姐姐,那么,她就可能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了。她好像回去,好想回家,她的家。
“你姐姐在哪里,我能见见她吗?”雨琴追问。有关她的一切,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或许,她能想起些什么。
“她,她……”蝶儿在脑子里收索着法子,她该怎样告诉雨琴,她口中的姐姐,就是她呢?
“你有难言之隐就算了,我只是好奇,是不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我想知道,我到底来至哪里。我的家在哪里。”雨琴听出得儿的难处,体谅的说。
有可能,她正好揭开人家的伤疤了呢,还是以后再做打算吧。
“鱼竿弄好了吗?走,我们掉鱼去。”雨琴摸索着就要走。
蝶儿忙把鱼竿拿给嫣儿,扶住雨琴:“王妃,你慢点。”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像荷花塘进发,除了雨琴他们三人,后面还跟了八个侍女,因为,王上有令,她们得时刻伺候着王妃,寸步不离。
说是伺候,倒不如说是保护。后面的八个侍女,看起来和普通侍女没什么两样,但是,习武的人,从她们走路的步伐轻重,就能看出,她们可是顶尖的高手。
因为她们个个走路轻盈,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是却没有一点声音。
通往荷花池的路很小,不过,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
蝶儿扶着雨琴坐下,拿过钓鱼竿,蝶儿小心翼翼的把蚯蚓挂在鱼钩上,然后递给雨琴。
雨琴接过鱼竿:“这里离水面有多远,我看不见。”唉,看不见,真的很麻烦,想掉个鱼都那么麻烦。
“为了王妃的安全,王妃还是让我来吧。”蝶儿说道。毕竟,离水边太近,很危险,况且,王妃看不见。
“我来就好,你帮我把握好鱼竿的角度和鱼钩离水面的距离就好。”雨琴接过蝶儿的话,她好不容易找到个乐子,怎么能让给别人?
“好。”蝶儿眼里闪了闪,握住雨琴的手,把鱼钩放进水里,然后站在一边静静的侯着。
远处的树后面,站着一个小太监,从雨琴一出现,他就一直这样跟着到了荷花池。躲在树后面,一动不动。
看着远处乐得不行的雨琴,眼里全是阴狠。
“哈哈,我好厉害,又掉到一条!”雨琴大笑着高高举起鱼竿炫耀着,一点也没有王妃的端庄。
旁边的侍女笑呵呵的跑过去,把鱼拿下来,放进事先准备好的装着水的木桶里:“呵呵,是啊,王妃好厉害!”那侍女拍着雨琴的马屁。
雨琴很是受用的笑得更开心了:“那是那是,我是钓鱼的高手嘛。”雨琴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都忘记称自己为本宫了。
一定是照管这个池塘的师傅偷了懒,没把鱼儿喂饱,鱼儿饿了,使劲的咬钩子。雨琴在心里乐呵呵的想。
一群人热闹得不得了,寂静的荷花池,一时间充满了活力。
而树后面的人,看了看跟在雨琴后面寸步不离的八个侍女,眼睛里闪过阴狠的光,然后,他转过身,足尖一点,离开了。
站在最后的两个侍女,对看了一眼。给对方使了个眼神。然后,穿着粉红色衣服的侍女悄悄的离开,向着刚才那个太监的方向追去。
那个小太监,离开荷花池后,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小花园,先看了看左后,确定没有人后,他拿出一张纸条,卷好了放在一个小竹筒里。拉开假山上的一块石头,把竹筒放了进去。再把挪开的石头放回原位。
他在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他离开后不久,从竹林的暗影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侍女。
既然是刚才追过来的侍女,她看了看那个小太监离开的方向,然后来到假山面前,挪开石头,取出刚才那个小太监放进去的竹筒。
她拿出里面的纸条,看了看,把纸条放进了袖口里。又从怀里摸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卷起来,放进竹筒里。
放好竹筒,那侍女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发现后,足尖轻点,跃上房顶,几个起跃便消失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南宫翼千年不变的冰块脸上,闪过吃惊。
虽然他知道一定有暗线在宫内,也知道,雨琴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被人监视。他有想过,但是,他想不到,这个人居然不是萧次元的人。
“是,属下亲眼看到的,这是他放的纸条。”
跪在地上的人双手递上纸条,然后恭敬的跪着。
她身着粉红色侍女衣裙,低垂着眼,她是被南宫翼派去保护雨琴安全的暗卫之一。
南宫翼拿过纸条,打开,看完后,深邃的眼底,闪过冷冷的杀意。
“如意,你退下吧!”南宫翼背过身,扶手而立。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是!”如意恭敬的退去。出了御书房,她透过窗户,深深的看了南宫翼一眼,然后离去。
她一直是南宫翼的贴身侍卫之一,可是,南宫翼却把暗卫里,所有武功最好的女暗卫,都调去保护王妃了,也包括她。
她从小跟随南宫翼,南宫翼的一切,她都知道。
可是,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她连想一下都是万万不可以的。可是,她越挣扎,越陷得深。
她一直认为,王上对任何女子都不会动心的。她可以一直静静的守护着他。直至雨琴重新回宫,她才发现,她错了!
“今天的收获真多,哇!好多鱼啊,哈哈,我第一次发现,我很有钓鱼的天赋啊。”
南宫翼还没踏进寝宫,进听见雨琴快乐的声音,他薄唇微微上扬,微微的笑了笑。笑容很浅,但是,站在门口的如意还是用余光看见了。
她垂下眼,挡住了她眼里所有的情绪。王,爱的是她,王的笑容,只会出现在王妃在的地方。
他的眼里,只有王妃,她只是个忠心的暗卫罢了。
“什么事那么开心?”南宫翼悄悄的出现在雨琴面前,冷不丁的冒出来,吓了雨琴一大跳。
“哎呀!南宫翼,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雨琴手里的鱼被南宫翼吓掉了,鱼掉进木桶里,溅了雨琴一脸的水珠。
“呵呵,看看你,落水的小猫。我当然是从门外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啊。”南宫翼拿出随身携带的丝帕,帮雨琴擦了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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