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要做什么。”雨琴不由得紧张,和和南宫翼的距离如此近,南宫翼独有的气息,穿过鼻翼,传入脑袋。
每一条神经立刻绷得紧紧的。南宫翼这是怎么了,这好像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兆。
“是该本王问,你想做什么吧?”她明明回来了,为什么装着什么也没发生过,明明她就是他的雨琴,她却淡漠的不闻不问。
她明明答应他了啊,他明明以为终于走进了她的心了啊,为什么,一醒来,就当做,他们的感情感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每一天,他都生不如死,被思念折磨得死去活来,每一天,睁开眼就想她,闭上眼,也想她,每天除了想她还是想她。
可是,他却不知道她在哪儿,每夜都做着同一个梦,梦见她淡漠的转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他大喊着她的名字,可是,那背影却越来越远,他想抓住她,可是,手里握住的只是空气。
他的心,每天重复着疼痛和忧伤。
“王上说什么,雨琴听不懂。”雨琴无法直视你眼睛,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突然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她不想看见他,因为,他有一张和他一抹一样的脸,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那双眼,她一直都不敢直视,生怕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一直不肯见南宫翼,是因为,她不想那撕心裂肺的重复疼痛和忧伤。
他们,来世是注定错过的。
那么,今生,何必纠缠在一起,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多好。
南宫翼一直看着雨琴,她的眼神一直在躲闪着,不敢直视他。
“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南宫翼握住雨琴的肩膀,扑捉着雨琴的眼睛,而她却像在逃避瘟疫一样。
“什么为什么,王上,你今天很奇怪!”雨琴心慌了,难道他都知道了,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生气。
可是,她能怎么办,他们的来生,注定是陌路的,她不想,也不愿意与他纠缠不清。
她伤不起!
她不想再疼了,也不想在伤了。他为什么不放过她?
南宫翼定定的看着双灵动的眼,里面明明闪着慌乱,却打死也不认。
难道,是因为那张画像上的他吗?他又是谁,为什么和他如此的像?
“你一直躲避我,拒绝我的原因,是因为他吗?”南宫翼手里拿起那张画像。
画像上的人,有着阳光般的笑容,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情的唇,恰到好的脸。
“南宫翼,你不知道,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是很不礼貌的吗?”雨琴伸手想夺过那张画,她画了好多张,才画成功这一张。
南宫翼以为身高的优势,手敏捷的上扬,雨琴的手夺了个空。
“南宫翼,给我!”雨琴这下生气了。
“你终于承认了!”南宫翼一直盯着她,薄唇里紧紧的抿着。眼神更加深邃,看不出此刻的情绪。
他是王!他想隐藏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我承认什么了,南宫翼,你不要这么奇怪好不好,我承认什么,我有什么好承认的。”雨琴把脸撇向一边,脸通红,胸口急剧的起伏,这是被南宫翼气的。
“他是谁?”南宫翼逼近雨琴,危险的气息,在御膳房里弥漫。
雨琴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这样的南宫,雨琴第一次觉得害怕。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冷漠。看来,今天不说清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抱住手臂,可是,那心底升起的寒意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根神经的紧紧的崩了起来。心也跟着纠了起来,南宫翼的占有欲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烈。
雨琴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深呼吸,再深呼吸,南宫翼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憋得她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脑袋飞快运转,要是南宫翼发火了,会不会掐死她?她该从哪里逃出去?眼睛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个御膳房,这里很大,门已经被豆点关掉了,因为是冬天,窗户也紧紧的关着,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南宫翼,你有必要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吗,你不觉得很幼稚吗?”雨琴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明明心里想服个软的,怎么话一出口,就那么冲了?
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南宫翼的脸,顿时冷得可怕,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至于失手伤了她。可是雨琴的话,刺激着他的神经。
她说他纠结的问题没意思,她说他幼稚?幼稚?
他是大兴的王,唯我独尊,高高在上,可是,在她面前,他放下一切尊严,换来的,却是幼稚?
他紧紧的咬着牙关,背于背后的那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你说什么?”南宫翼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他真的很想掐死她,这个让他又恨又爱的女人!
在她的面前,他可以不要尊严,不要江山,不要身份,不要一切。
他放下一切,可是就是换不回她的心。
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南宫翼,你别激动啊。”雨琴一边说,一边想着怎么逃出去,掉进情海里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为了她的小命,她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为好。
“那个,画上的人有可能就是未来的你了。”雨琴大眼咕噜噜的转了一下,说点好听的话,先保住小命要紧。
果然,南宫翼脸上的神色立刻缓和了下来。
她说,这画上的人是未来的他。那不就是他了嘛,他干嘛和自己一个劲儿的吃醋啊?
“真的?”南宫翼不确定的问,眼里闪着希翼的光。
“恩恩恩。”雨琴头点得想鸡琢米,老虎的毛还是顺着拂的好。
南宫翼深邃的眼眸里,顿时变得璀璨,就像冰山,瞬间融化了般,星星点点。
脸上硬邦邦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不过,他立刻警觉了起来,以她对雨琴的了解,要她服软,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除非,她那脑袋瓜里,又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刚刚柔和的线条立刻消失得无影无终。
不过,他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雨琴已经离开他的掌控范围之内,足尖轻点,从房顶破瓦而出。
房顶上,传来雨琴的娇笑声:“呵呵呵,南宫翼,你还是那么笨啊!拜拜!姐没空和你理论这些没营养的问题。”呵呵呵!娇笑声远去。
等南宫翼飞出房顶的时候,哪里还有雨琴的影子!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萧雨琴,不要让我再抓到你!雨琴如屁,股后面着了火一般,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寝宫。
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这王宫里,她肯定是不能呆了。
在待下去,小命堪忧!
豆点呢?哪儿去了,真是要命!她以前每次出宫,都是爱吃货接驾。可是,豆点不在,爱吃货肯定也不在王宫里。
怎么办,雨琴一边焦急的转来转去,一边灵敏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南宫翼追过来了,那她就别想逃走了。
打铁要趁热,可是她这是逃跑,身上如着火了一般,眼睛在寝宫里转来转去,突然看见,挂衣服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口哨。
那是一个木制的,如海螺样的精精致致小小巧巧的哨子。
那是豆点的东西,用来召唤小白的。
小白,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没有爱吃货,小白也行啊。就算有恐高症,她也拼了!
拿起小包袱,把那哨子王怀里一揣,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来到后院。
想不到,她,大兴王朝的王妃,也有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出宫还不能光明正大。
唉!人家穿越去古代,混的风生水起,而她,每次都惊吓连连,出个宫,还得偷偷摸摸。好悲催!
嘀咕归嘀咕,行动却丝毫不怠慢。
她拿出一张手绢,擦了擦因为紧张,而流了一脸的汗水。
呜呜,现在是冬天,冬天啊!
要她在高空享受冰冷刺骨的寒风的抚摸啊!
摸了摸脸,这样摧残脸,过不了多久,这脸肯定得废了!
想了想,又拿出一件白色的披风,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貂皮的绒毛,暖暖的,好舒服。
吹响了口哨,等待。
为了保险,雨琴躲在了假山后面,就算南宫翼追来了,也不至于那么快抓到她。
“呵呵!”背后突然想起了一声轻笑声。
雨琴吓了一跳,刚想张口尖叫,立刻又捂住了嘴巴。她这一出声,就别想走了!
硬生生的咽下刚到咽喉处的尖叫声,雨琴瞪大眼睛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男人。
刚才只顾着逃跑,根本没注意,这后院还有人!
这是她的寝宫,这男人是怎么进来的?是刺客,还是小偷?现在是白天,小偷一般在晚上行动,看来,此人应该是前者!
那,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那目标不就是她吗?雨琴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一边说,一边警惕的后退,不过,后面是假山,退无可退!
“王妃,你可是贵人对忘事啊,上次,你把糕点毫不客气的仍我脸上,弄脏了我的衣服,不赔礼道歉,还下毒偷偷溜走,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莫言狭长而深邃的眼里,闪着点点寒光,一想到上次,他就莫名的气氛!
这个女人,每一次都忘记他是谁,每一次见面,她都会给他大大的“惊喜”。
想不对这样的女人影响深刻都不行啊。
“嘿嘿,是庄主大人您呐!”雨琴笑得很狗腿,好吧,上次是她不对,她服个软,可是,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的。算个什么啊?
“莫言。”莫言冷硬的吐出两个字。
雨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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