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是越来越聪明了!
哪知,南宫翼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抿了一口茶,深邃似海的眼眸里,暗光闪过:“上官兄什么时候学会和本王兜圈子了。”
上官飞,心里叫苦。他就知道,南宫翼是不会那么好蒙骗过去的。
可是,他不可能如实照说啊。说不定,他一个冲动,把雨琴抓进宫关起来,再找暗夜来个决斗,那可就不好了。
“翼,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上官飞的脸成了苦瓜。你既然都知道,还一个劲儿的严刑逼供!
“我想知道,为什么,每次雨琴在的地方,暗夜必定会出现。”南宫翼一直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一直纠结中。无赖,只好问上官飞,或许,他知道点什么。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上官飞风情万种的抚了抚额前的黑发,凤丹眼里闪着不快。
“最近好像很久没有使用无影针了,手有点痒痒。”南宫翼看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的说。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都说还不行吗?”上官飞立刻跳了起来躲开了几米远,生怕下一秒,无影针就找上他的屁股。
心里鄙腹,南宫翼,你还真的和那少三根筋的女人很配,一家子都很腹黑!
算了,算了,谁叫他黑不过人家。
上官飞一边警惕的看着南宫翼的手,确定他手里没有无影针后,慢慢靠近桌子,然后忐忑的坐下。
抿了一口茶,总算安抚了一下惊吓过度的小心脏。
“据我推测,雨琴最近在江湖上活动平凡,暗夜很有可能借助雨琴的手,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湖上还是风平浪静。”上官飞正经的道。
“是么。”南宫翼淡淡的道,对上官飞的推测既不反对,也不赞成。
他上次跟着雨琴去过镖局,雨琴的大概意图,他猜到了七八分。只是,暗夜当夜也在镖局,实在想不明白,他去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真如上官飞所说,他想借雨琴的手,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话,那么,暗夜当晚在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价值连城的如意。
只是,雨琴当时不知道,她拿的如意,会引起后面的事。刚开始,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如意就是镖局要押送的镖,而且,这只镖关乎着镖局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的性命。
显然,暗夜的目的,只是想让如意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而已,他的真正目的,是镖局。
只是没有想到,雨琴会先下了手。
“喂,翼,你难道怀疑我的推断能力?”上官飞看着南宫翼有一下每一下的吹着茶,半天没有说话,忍不住问。
“呵呵,你的推断一点也没有错。”南宫翼抬眸看了看上官飞,眼里全是肯定。
“哼,那是,本公子好歹也是大兴王朝的将军。”得到南宫翼的肯定,上官飞的尾巴立刻翘天上去了。
“呵呵。”南宫翼轻笑一声,对于上官飞,他已经习惯了。他那点性子,他可是一清二楚。
只要夸他一点点,他就拽得跟什么似的。
“翼,你知道吗?你现在最有魅力了!”上官飞怎么看不出来,南宫翼是在笑他。立刻就反击了回去。
“可惜啊,本王的魅力再大,就是不能打动琴妃的心。”叹息了一声,南宫翼摇了摇头,甩开烦人的思绪。
“呵呵。”上官飞干笑两声,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安慰人,他不会。况且,南宫翼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安慰。
南宫翼是一个强者,强者的心偶尔也会脆弱,不过,他相信,南宫翼会应付自如。在上官飞眼里,南宫翼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他就是一个神话的存在。
“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南宫翼斜了上官飞一眼,那是什么眼神。
“我,有吗?”上官飞霍地回神,瞟了一眼得瑟的南宫翼,眼睛移向了别处,掩饰着他此刻在说谎。
“哎呀,翼,今天,我可是约了来香楼的头牌,哎呀呀,错过了美人儿,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上官飞突然惊跳起来,火烧屁股似的眨眼没了人影。
看着依旧冒着热气的茶,南宫翼只是摇头淡淡的笑了笑。他太了解上官飞了!
一鬼魅的身影快速穿梭在夜色里,月亮被黑云挡住了大半部分,露出一点点光亮。
悬崖边,一黑影伫立在崖边上,晚风呼呼的吹着他的衣襟,呼呼作响。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紧紧的包裹着强健硕长的身材,他的脸看着远方,隐隐约约的山脉,冷漠的背影,让人看一眼也觉得有股寒意。
“堡主!”后面一个人恭敬的跪着,语气不轻不重。
“查到了吗?”暗夜没有回头,可是,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冷的,就如同这冰冷刺骨的黑夜。
“回堡主,只查到一丝线索。”跪着的人头也不敢投,不是他无能,而是,这次的人身份特殊。而且非常的善于隐藏行踪。
“说。”没有多余的废话。依旧被对着后面,背影愈加冷漠。
“这几天,属下都在跟踪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和今天,她都安分的呆在文书楼里,从来没有出来过。”虽然声音听起来依然冷静,可是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惧怕。
谁都知道,暗夜堡里从来不养废物。只要任务失败一次,那么,你就毫无价值。等待你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说重点。”暗夜语气的透着不赖烦,磨磨唧唧半天没有他想听到的。
“是,二公子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她这几次外出,每次都是深夜,而且,而且,每次都只到一个地方,便消失不见。所以,所以,属下无能!请堡主降罪!”话刚说完,他的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堡主这次来大兴,挑出来的人全是精英,没有一次失过手。可是,这次,他实在是竭尽了全力,可是每次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那女人就像原地消失一般,再没有任何的踪迹。
静,非常的安静。暗夜静静的站着,空气里的压迫感,迫使跪在地上的人呼气也小心翼翼。他知道,任务失败意味着什么。
他几乎能想到自己是怎么身首异处的。夜安静得可怕,他似乎只听到他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死亡的等待,每一秒,都过的如此缓慢而痛苦。
“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半天,暗夜才开口缓缓的道。声音依旧冷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本来以为自己将要死去,在听到暗夜的话以后,黝黑的眼里闪过感激和惊喜。
他整整的跟了暗夜五年了,没有一次失过手。这次,任务失败,本以为,暗夜会杀了他。没想带,那也会再给他机会。
“多谢堡主不杀之恩。”咚!那杀手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大喜过望。
“韩立最近要押送一批银两去梧州,该做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吧。”暗夜慢慢的转过身,银色的面具在夜晚路发出冷冷的白光。
“是,属下一定不会在让堡主失望。”杀手垂首,应道。然后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暗夜看着消失在夜色的杀手,眼神暗了暗。
一双灵动的大眼在脑海里闪过,这个女人,他还是小看了她。对于她,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文书楼客房。
“啊呀,你怎么起来了?”雨琴刚进房间,便看见邪格吃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慌忙放下药碗,急急的奔过去,扶住了他。
虽然伤口好了很多,但是由于失血太多,身体依然很虚弱。
“早。”邪格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在笑了,实际上,从小到大,他还真的不知道真正的笑容是什么。
他根本就不会笑,他的人生里,只有杀戮。他一直都是暗夜的杀人工具。
他早就麻木,有时候,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他的手里一个个的消失,他淡漠的如同手里杀死的不是人,而是蝼蚁。
有时候,杀人会有一种嗜血的快感,让他觉得,他还活着。
雨琴眉头动了两下,这笑笑得好难看!
“不会笑,就不要笑了!好难看!”雨琴撇撇嘴,道。
“那,怎样的笑容才算笑呢?”邪格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确实不会笑。
“像我这样子,呵呵!”雨琴荡出一抹笑容,精致的脸立刻洒满阳光,灵动的大眼里,闪动着点点星光。
邪格突然愣了一下,雨琴的笑容,就阳光般撒进了他的心扉。
她真的很美,她的美不妖娆,也不是那种惊艳,她的美要细细的品味,就如同一杯美酒。
她笑起来,有一种如冬日的温暖,温暖着他的心。
“喂,回神了!”雨琴伸着手,在邪格的眼前晃了晃。这人怎么了?
“哦,咳咳!”邪格霍地回神,干咳了两下,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今天还要吃药啊?”扯开话题,看似很自然的把目光从雨琴的脸上移开,落在桌子上的托盘里。
里面放着一个药碗,还淡淡的冒着热气。
“恩,你的伤口太深,失血过多,得好好养养。这个,是补气血的药。”雨琴自然的说。看着一个病人一天天的好起来,她莫名的有一种成就感。
“补气血?”邪格眉头抽动了一下,他是男人,怎么好像,雨琴照顾他就好像照顾女人样。
男人受伤流血是在正常不过了。
“是啊。”雨琴奇怪的看着邪格,大眼里似乎在问,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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