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沉沉睡去,南宫翼静静的抱着雨琴,他拿出一件宽大的披风,把雨琴裹得严严实实,紧紧的抱在怀里。
心里格外的踏实,一双大手,捂住雨琴那双冷冰冰的小手,头抵在雨琴头上,瞌上深邃的眼。
黑暗里,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雨琴均匀的呼吸声,浅浅的传进了南宫翼的耳朵。
她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只小猫,卷缩着,不时的往他的怀里钻两下,想得到更多的温暖,夜晚真的太冷了,她冻得一直睡不好。
雨琴每动一下,南宫翼的身体就僵硬几分,他的控制力很好,虽然身体坚硬,眼里染上了淡淡的欲望。
但是,他只是手紧紧的抱住雨琴柔软的身体。
她是体寒吗?为什么,她的身体如此的冰冷?穿得那么厚,依然冻得打哆嗦。
她的手,为什么一直在往外冒着寒气,冷得有些刺人。
雨琴一向非常的惊醒,一点小小的声音,她也会醒。可是,今天晚上,她是怎么了,他把她抱过来她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难道是这些天太累了吗?听锦说,雨琴最近一直在陪着阿古兰到处游玩,她身体那么弱,肩膀上的伤刚好,怎么就这么折腾自己?
抱着雨琴,南宫翼瞌着眼,心里虽然疑惑,但是没有多想。冬天冷,雨琴体寒怕冷。到下一镇,一定要给她弄个暖炉。
想着想着便慢慢的睡去。四更天的时候,南宫翼习惯性的醒来,怀里的雨琴依然在沉睡。
只是,她的手为什么还是如此的冰凉?
按理说,他一直捂着雨琴的手,早该暖和了啊。
黑暗里,南宫翼皱了皱眉,他把手慢慢的探在雨琴的手腕上。
南宫翼明显的感觉到,雨琴的体内有着寒气。
这寒气若有若无,可是,雨琴为什么会这样呢?她的寒毒不是解了吗?
为什么还会有寒气?
怪不得她一直冷得打哆嗦,怪不得他一直捂不热那双小手。
想了想,南宫翼把雨琴的手与他的手交握,通过手,南宫翼把内力一点一点的往雨琴的体内输送为她驱逐寒气。
雨琴的脸色慢慢红润,手也慢慢的温热了。
放开雨琴,南宫翼担忧的看着外面一点点发白的天边,他一定要找神丹老人给雨琴诊治一下。
当雨琴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上面残留这男性的阳刚之气。
雨琴大眼闪了一下,她知道,这是南宫翼的。他对她,一直都那么用心。
南宫翼不在马车里,雨琴懒懒的伸了伸手,昨晚睡得真踏实,以前每晚睡着了,依然觉得寒冷。
可是,昨晚,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一夜无梦,睡到太阳都高高升起了。
躺了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啊,怎么马车如此的安静啊?
马车不是一直在赶路吗?怎么停下来了?
雨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拉开窗帘,外面南宫翼一直静静的站着,背对着她。
段楠墨,阿古兰,豆点在忙着布置早餐。
像是感觉到雨琴的目光,南宫翼慢慢的转身,看着马车里,伸出脑袋的雨琴,柔柔的笑了。
雨琴对他的笑容还是没有抵抗力,晃了晃神,他笑起来,就像一道阳关,暖暖的,柔柔的。
用力的甩了一下脑袋,雨琴甩去繁杂的思绪,他是南宫翼,不是他。
慢悠悠的下了马车,雨琴像个笨笨熊一样,慢吞吞往前走。
突然,南宫翼鬼魅一样的飞身过来,抱住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雨琴向后一扬,一枚暗器削断了雨琴的一缕长发,贴着雨琴的面颊飞过。
那边,豆点拔地而起,手里的树枝立刻飞了出去,段楠墨拉开傻住了的阿古兰,像一边倒去。
密密麻麻的暗器唰唰的落地,整齐的钉进了土里。
躲过暗器,南宫翼深邃的眼里冰冷一片,他拉着雨琴一跃,带她上了树顶。
一排排箭密密麻麻的穿过他们刚才的位置,涮涮的没入了树林中,有的直接射穿了树干!
豆点瞬间消失在原地,段楠墨揽住阿古兰的腰,抱住她跃上了树,躲过那呼啸而来的利箭。
阿古兰总算反应过来了,他们这是遇上刺客了。
“怎么了?”雨琴急急的问,“豆点呢?”
“放心,豆点能保护好自己。”南宫翼安慰道,一双深邃的眼眸,如鹰一样锐利。
他扫了一眼远处,眼眸里闪过杀气。这些人活的不赖烦了?
“妈咪。”豆点出现在雨琴的右边,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而是一种严肃。
他担忧的喊了雨琴一声,虽然看不见杀手隐藏在什么地方,但是,那强烈的杀意,如此的浓烈。
雨琴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到底是谁,要杀他们?
“豆点,跟妈咪呆在这儿。”南宫翼交代了一声,便飞身去了林子的深处。
“小心。”雨琴担忧的看着南宫翼白色的背影,轻声说。
南宫翼的嘴角上扬一个弧度,笑了,她这是在担心他?
心里一股暖流流过,看向林子深处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谁想要伤害雨琴,那就得死!
“南宫翼。”段楠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南宫翼身边,“小心调虎离山之计!”
闻言,南宫翼眼神一沉,迅速转身往雨琴和豆点的方向飞去。
他怎么那么大意!
树梢上,哪里还有雨琴和豆点的身影,南宫翼急急的到处寻找,除了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之外,再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砰!”南宫翼一拳打在树干上,树咔嚓一声断裂,轰的一声倒了。
血顺着南宫翼的手留下,一滴滴掉落地面,钻进了土里。南宫翼手上的青筋暴起,强烈的杀意弥漫了整个树林。
“冷静点!”段楠墨看着南宫翼不停流血的手,蓝色的眼眸闪过一道光,他知道,南宫翼此刻的心有多焦急,多自责。
“琴呢?豆点呢?”阿古兰呼呼的喘着气,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踹过气来。
“被劫走了!”段楠墨静静的看了南宫翼一眼,淡漠的声音依然如故。
“什么?”阿古兰睁大了眼睛,被劫走?什么意思?空气里,那特别的味道久久还未散去。
是玉茗香!这是大金王宫里的一种香料,不过,这里面一定加了什么,闻起来有些晕眩的感觉。
“是大金的人!”阿古兰可定的说。
“是阿古拉!”一直沉默的南宫翼开了口,他知道,玉茗香里的迷药,只有大金的王宫里才有。
那是一直那个特殊的迷药,中了迷药的人,可以一直昏睡不醒。
是父王!阿古兰又急又疑惑,阿古拉既然知道她在这里,为什么不抓她回去,反而抓走雨琴和豆点做什么?
看来,战争真的不可不免了!段楠墨看了看阿古兰,又看了看南宫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只是,比他想象的还要早些。
“翼,用得到段楠墨的地方,尽管开口。”段楠墨慢慢的说,不管怎样,他一直都和南宫翼一条阵线。
“谢谢!”南宫翼由衷的说。段楠墨一直低调,只有南宫翼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他没有恨你,真的!”段楠墨突然说,“他一直在壮大自己的实力,一直在关注着大金与苗疆的动向。”
南宫翼当然知道,段楠墨嘴里的他是谁。他知道,可是,中间始终有隔阂,让他们怎么回到从前。
莫言不会原谅南宫翼的母亲,南宫翼一直心怀歉疚。
两个原本情同手足的兄弟,如今变得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我知道,他没有让我失望。”南宫翼悠悠的说,他一直都知道,莫言有偷偷进宫来看过他,当然,也有去看过他的母后。
然后带着恨意离开。
他一直都知道,莫言做不到在他面前若无其事,所以,他尽量的不和他碰面。
阿古兰看着这两个打着哑谜的男人,更加疑惑了。
他们这是在说战事吗?是要发生战事了吗?
难道,阿古拉硬是让她与苗疆和亲,是因为他要和苗疆联手吗?
心里莫名的难过,那个一直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她不知不觉间,把他当做她父亲的男人,居然在利用她?
他逼着她嫁,原来是为了满足他的野心,她只是他的棋子!
阿古兰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以为来到古代是个幸运儿,她有宠爱她的父亲。
没想到,宠爱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现在,雨琴和豆点落在他的手里,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想到此,阿古兰想也没想转身翻身上马:“驾!”她长鞭狠狠的击在马臀上。
马儿吃痛长鸣一声,疯了一样奔出了树林。
南宫翼和段楠墨同时反应过来,飞身上马,跟着追了出去。不管阿古拉出于什么原因抓走雨琴和豆点,但是,阿古兰不能现在回去。
回去不是送死吗?
怎么跟雨琴一样,是个急性子啊?
阿古兰的马儿因为受惊,疯了一样往前狂奔,一会儿就拉开了南宫翼和段楠墨的距离。
情急之下,南宫翼摸出三根无影针,随手飞出,三根无影针瞬间没入阿古兰的后背,阿古兰眼前一黑,晕倒在马上。
马儿一路狂奔,托着昏过去的阿古兰毫无目的的往前冲。
眼看前面就是山崖了,南宫翼不敢有片刻停留,他一脚蹬在马鞍上借力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他抓住阿古兰的衣服和她一起滚下了马。
阿古兰骑的那匹吗嘶鸣一声,掉落山涧。
“翼,你没事吧?”段楠墨扶起南宫翼,担忧的问。
“没事,那马被下药了!”南宫翼深邃的眼眸,扫了一眼山涧,更加深邃起来。
下药的人肯定以为南宫翼骑上最近马追,让他一同掉落山涧。只是没有想到,阿古兰会骑了那匹马。
好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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