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上场参加比赛的是蓬提阿斯和拉迪加斯特。两个人在场地内各自站好了位置,拉迪加斯特立刻挥动着双刃战斧就向蓬提阿斯发起了进攻。蓬提阿斯是个身形灵巧的战士,他一手持大盾,一手持木制长矛,而腰间的木制短剑实际才是他惯用的武器。拉迪加斯特的双刃战斧猛的砍来,他竖起大盾向前推出。“嗵”的一声,战斧狠狠的撞到了大盾上,大盾随即向后倒去,而这时,蓬提阿斯抢前一步,扶住大盾。随即,他从盾后向拉迪加斯特刺出一枪,拉迪加斯特挥斧就挡。蓬提阿斯见拉迪加斯特大斧后撤,他立刻收回了长矛继续防御。拉迪加斯特向前再攻,蓬提阿斯再次利用盾牌阻住了拉迪加斯特的进攻。两个人围着盾牌不停的相互展开攻势。由于蓬提阿斯的步伐灵活,而又不是把大盾紧握手中,拉迪加斯特的强力进攻,都被他软绵绵的防守化解了。
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围着盾牌斗了四十多个回合,拉迪加斯特就变得心烦气躁起来。对于他这种体型巨大,气力充沛的战士而言,无法打到自己的对手,是最令人不快的事情。他狂躁的大声呼喊着,手里的双刃战斧疯狂的舞动,而蓬提阿斯依旧没有着急,他利用大盾不停的阻挡着拉迪加斯特进攻,只要有机会,他就偷袭一下。
这样,又战了三十几个回合,拉迪加斯特的气力终于发泄了许多,他挥动战斧的速度也不像往常那么有力,他的步伐也不再像平素那么稳健。当拉迪加斯特的战斧再次向蓬提阿斯劈来的时候,他依旧向前推出大盾,随着斧盾碰撞的响声,他猛得从盾牌后面把长矛向标枪一般向着拉迪加斯特投出。拉迪加斯特见长矛飞来,他赶紧挥双刃斧去挡。而这个时候,蓬提阿斯放倒了盾牌,抽出腰间的短剑,飞身而起,向着拉迪加斯特的脖颈就扫了过来。拉迪加斯特根本来不及防御,他只能本能得把头向边一歪,但是,最终也没能躲过蓬提阿斯的这一剑。
不过,拉迪加斯特的身躯对于蓬提阿斯而言,还是太高大了些。他虽然击败了拉迪加斯特,但是,拉迪加斯特最后的歪头,也让蓬提阿斯的脚绊到了他的肩膀之上。蓬提阿斯落地的时候,左脚的脚踝略略有些扭伤。
接下来上场的是库夫林和泰兰。两个人互相笑笑,随即就各自摆动兵刃打到一起。泰兰双刀盘旋着向库夫林扫了过来,库夫林赶紧用盾牌挡住了泰兰的刀,而后,他转动身体,用盾牌做轴不让泰兰近身,随即向着泰兰运行的方向刺出手中的斧戟。泰兰在空中用刀压住斧戟,竟然翻身越了过去。她随即扭转身躯,又向库夫林攻了过来。库夫林见状,赶紧转身,用盾挡住泰兰的刀锋,继续用斧戟阻挡泰兰进攻的路线。这次泰兰却向后闪身,迅速的向库夫林的身后猛攻。库夫林也不白给,他把斧戟别到身后,刚巧挡住了泰兰的进攻。泰兰身躯落地,库夫林的斧戟却向着泰兰的后背反扫了过去。泰兰赶紧向前翻滚,躲过了库夫林的进攻。而后,她单腿用力,向着库夫林的方向,弹射着飞了过来。“嗵!”的一声,泰兰右手的刀重重的撞到了库夫林的盾牌之上,而她左手的刀却又挥起向着库夫林的脖颈就砍。库夫林赶紧低头藏到盾牌的背后,而他手中的斧戟也向着泰兰的腰身猛扫了过去。泰兰见一击不成,而库夫林的斧戟又至,只得在空中转身,用右手刀磕住库夫林的斧戟,而后退身落回地面。库夫林见状,立即挥动斧戟向前劈砍了过来,泰兰赶忙用双刀架住斧戟。
两人如此这般打了三十多个回合。泰兰再次进攻,刀被库夫林的盾牌格开。她落回地面,库夫林的斧戟杀到。泰兰向后退身,她没有用刀去架,库夫林的斧戟尖刺刚好停在了泰兰的咽喉之上。泰兰笑了笑,举起双手,表示认输。库夫林也会意的一笑,赢得了这场比赛。
这时候,天色已晚,最后的比赛被安排在了第二天进行。
晚上,吃过晚饭。泰兰离开饭厅正要回房,库夫林从后面追了出来,他喊道,“妹妹!你且慢走。”
泰兰回头看了看他,问,“姐夫有事儿找我?”
“哈哈!谢谢白天妹妹让我。”库夫林有些羞涩的说道。
“姐夫玩笑了!”泰兰说,“明明是我技不如人嘛。”
“你个丫头,不要蒙我。”库夫林嗔怪的说,“我又不傻!还看不出最后那招,你是故意停在那里。”
“呵呵!”泰兰边捋自己的头发边说,“那既然姐夫这么客气,那就算我让你好了。”
“所以说,多谢小妹了!”说完,库夫林玩笑似的向泰兰行了礼。
“不敢当!不敢当!”泰兰赶紧也假装还礼,而后说,“你呀,只要以后对我姐姐好些就好啦!否则,我可不饶你。”说完,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而这些话,刚好都被廊道里的弗蕾亚听到,她脸一红,甜蜜的笑了……
第二天步战最终的比赛开始。
蓬提阿斯由于脚踝上有伤,跟库夫林的比试,就显得没有昨天那么灵活了。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战了二十几个回合。蓬提阿斯感觉脚踝疼痛也就卖了个破绽,让库夫林顺利的赢得了比赛。
其实,即使蓬提阿斯不受伤,他也不可能难为库夫林。毕竟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他没有必要破人家的彩头。而且,库夫林的武技也的确出色,确有争夺冠军的实力。
塞提乌斯满心欢喜的封赏了库夫林一番。整个会场的气氛也随着步战比赛的结束彻底的推向了高潮!
随后,年老祭司站入了场地,他宣布婚礼的最后一个节目“克孜库瓦尔”大赛现在开始!其实说是比赛,实际就是青年男女互相表达爱慕的一种方式。也就是现在草原牧民流传下来的“姑娘追”活动。不同氏族部落或地区的男女青年交错组合,一男一女两人一组。活动开始,二人骑马并辔走向指定地点。去的时候,小伙子可以向姑娘逗趣、开各种玩笑,甚至可以接吻、拥抱,按习惯,怎么嘻闹逗趣都不为过,姑娘也不会生气。到达指定地点以后,小伙子立即纵马急驰往回返,姑娘则在后面紧追不舍,追上后便用马鞭在小伙子的头上频频挥绕,甚至可以抽打,以报复小伙子的调笑,小伙子不能还手。不过姑娘一般不会真打,特别是如果姑娘本来就喜欢小伙子,那么她就会把马鞭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但是,如果是姑娘不喜欢的小伙子,在去的路上又说了许多脏话或做了不少过分的动作,那姑娘就会毫不客气,挥鞭狠狠得抽打。
会场内的青年男女们,纷纷的配对组合,找寻自己中意的对象。而王帐两侧的青年贵族们自然也不会闲着。这个时候,坐在阿兰尼王身边的西芙自然是希望玛法里奥能够主动过来邀请她参加活动。但是,玛法里奥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个上面,他坐在海姆达尔的身边,跟海姆达尔讨论着什么。与玛法里奥一样,对这个活动丝毫没有兴趣的还有泰兰。她现在正坐在塞提乌斯的身边,和她的姐姐、姐夫讨论着将来什么时候去探望他们,并听库夫林说着大不列颠尼亚的风景。但是,由于她在今年王廷大赛上的抢眼表现,她想不去参加克孜库瓦尔的活动是不可能的!不少的年轻贵族来到了王帐的跟前,跟她套着近乎。而根据斯基泰的传统,泰兰是不能拒绝所有人的邀请的,她必须在这些追求者中挑选一个参加克孜库瓦尔活动。
这时候,挛鞮头曼也向王帐走了过来。他先是给塞提乌斯行了礼,而后对泰兰说,“不知小姐能否赏光跟我到活动中走走?”泰兰看了看他,有点儿无奈。不过相对于其他那些贵族,这个人,一来是远道来的贵客,二来也的确有些本领,三来泰兰也的确对猃狁之地很是好奇。所以,她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好吧!那我就随你去吧。”其他的贵族青年们只好很惋惜的散开,去另外寻找中意的姑娘了。
泰兰和挛鞮头曼并排骑在马上,和其他选好对象的青年男女们一起,向远处规定的小山丘出发了。“小姐,您怎么会用我们东方的兵器?”挛鞮头曼问道。“哦,是一起参加比赛的义渠骇教我的。”泰兰回答,“他和您一样也是东方人。”挛鞮头曼点点头,继续说,“他是义渠人吧?一个可怜的民族。”泰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小姐,可有心仪的对象?”挛鞮头曼问道。“没有!”泰兰看着他,笑了笑,果断得回答,“我还不想考虑这样的事情。”挛鞮头曼点了点头,而后说,“如果,小姐有兴趣考虑人选的时候,不要忘记算我一个。哈哈!”说完,他放声大笑。泰兰只是笑笑,没有表态。而后,挛鞮头曼就绝口不再提感情的事情了。一路上,他给泰兰讲着关于东方的事情,而这正是泰兰最感兴趣的事儿。
挛鞮头曼的口才的确不错,他把东方那些史诗跟泰兰一一得道来,他们猃狁如何在夏桀被杀之后逃离华夏;周穆王怎么扩边作战游历西方;周幽王如何为得美人一笑而国破家亡;秦襄公如何护送平王而封侯开国;华夏诸国如何争斗而相互称霸等等这些在他的口中,都如数家珍,讲得清新洒脱、生动流畅。而泰兰也是听得入迷,偶尔两个人还相互会心的大笑。
海姆达尔看着从远处回来的挛鞮头曼和泰兰,他嘴里喃喃的说,“只怕我儿喜欢的女人要被别人抢走了……”他身边的玛法里奥显然没有听清海姆达尔的话,他问道,“父亲,您刚说什么?”
“哦!没什么。”海姆达尔回过神来说,“我们刚说到哪儿了?”因为,他并不确定泰兰就是玛法里奥心中的那个亚美尼亚女孩,所以,他没有把刚才的话再重复点破……
烽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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