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身体好些了么?”哈米德在三天前,也返回了塞硫古的大营,他的兵士已经没了粮草,所以,在这样的时节,也就不可能再留在外面袭扰亚美尼亚人了。
“不好!”巴拉斯摇了摇头,“现在我们的情况太危急了。哈米德,你可有什么办法么?”
“唉!”哈米德叹了口气,“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亚美尼亚人突然良心发现放我们走。否则,就陛下的身体状况,只怕他经受不起严寒中的颠簸吧?”
“看样子,这雪一时半刻还不会停!”巴拉斯看了看帐篷外得大雪,“不过,这也许是个好兆头。”哈米德看了巴拉斯一眼,他自然理解他话外的意思。雪不停,亚美尼亚人就不会发动进攻。不过,现在就算亚美尼亚人不进攻,可是,他们的粮草也不会维持太长的时间了。
“将军大人,有一名安条克城来的信使赶到了大营。”一名塞硫古的士兵急匆匆的走进了帐篷对巴拉斯恭敬的说。
“哦?”巴拉斯看了看士兵,“那让他来见我。”
“恐怕将军只能……只能您去见他了……他受了重伤。”士兵有些怯懦的回答。
“这样!走,哈米德。我们一起去看看。”巴拉斯说完就起身出了帐篷随着士兵一同向信使的帐篷走去。而哈米德也紧紧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将军……”在另一处帐篷里,一个浑身都是血冰的人看到巴拉斯吃力的喊了一声。现在的天气,从外面受伤回来的人,已经不可能再是浑身血水了。因为,当血从伤口流出以后,很快就结成了冰。
“说吧,有什么消息。我是巴拉斯。”巴拉斯看着信使急切的问。
“将……将军。阿尔撒息的军队在回军的途中占领了霍拉桑。现在他们的军队已经逼近阿特洛帕特尼。”信使强睁开眼睛,努力的说,“帕……帕尔……马人,已经在蠢蠢欲动,他们……他们……”信使说到这里手伸进自己的怀里,但是,不等他再说出剩余的话,他的嘴里又涌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巴拉斯看了,他伸手在信使的胸前摸了摸,果然找到了一张羊皮卷书写而成的信件。信件是塞硫古帝国的首都安条克城的留守机构写给安条克二世的。里面主要说明三件事情,第一件就是阿尔撒息出兵占了霍拉桑,现在正向阿特洛帕特尼;这个现在巴拉斯已经知道了。第二件就是帕尔马人正在招兵买马,并且有迹象表明他们正在同爱琴海对岸的希腊人勾结,很可能他们会在最近发动叛乱。这件事情,巴拉斯刚刚也听懂了一半。第三件就是埃及国王托勒密二世,病重。恐怕已经很难再继续支撑下去了。
“都是坏消息!”巴拉斯看完了信,把它随手交给了身边的哈米德。
哈米德从巴拉斯的手里接过了信,他仔细的看了看,“唉!帝国的命运堪忧啊!”他的脸上也有一丝阴霾闪过。“不过,将军!或许,这对我们来讲也是个好消息。”哈米德把信还给了巴拉斯,轻声的对他说。
“哦?你有什么想法?”巴拉斯接过了信。他满脸狐疑的看着哈米德。
“呵呵,将军。您想,在目前的状况下,如果塞硫古帝国崩溃了,亚美尼亚人能不能得到最大的优惠?”哈米德笑着问他。
“不会!我们一定会跟他们死战。拼个鱼死网破。”巴拉斯回答。
“所以说嘛!”哈米德满脸笑意的看着巴拉斯,“现在亚美尼亚人几乎占领了整个乌拉尔图地区,他们现在最需要做得就是稳定这个区域,加强他们在这里的统治。战争对他们来讲,已经不是首要的选择了。”哈米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如果,我们塞硫古帝国内部很团结,他们一定会和我们血战到底。但是,现在我们帝国内部面临分裂。他们却不见得会置我们于死地。”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放我们一马?”巴拉斯听完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哈米德,不过,他随即就点了点头,“好象,你说得还真是蛮有道理的。哈哈!”巴拉斯一点儿都不笨,亚美尼亚人自然也不笨。他们肯定不会在战场上跟塞硫古人拼命让他人去摘现成的果实。
“那你有什么想法?”巴拉斯想了一阵儿,他低沉着声音问哈米德。
“这个,最好还是有陛下的首肯。”哈米德有些不确定的说,“我想我们应该想办法让这封信落到亚美尼亚人的手里。”
“现在这个时候,我看这事情还是不要打扰陛下了。”巴拉斯沉吟了一阵儿,他最后下定决心说,“还是我们两个私下去办吧!”
第二天一早,几名在塞硫古营地外围游击巡逻的亚美尼亚军人发现了一具早已冻结的塞硫古人的尸首。“大人,您看!”一名亚美尼亚士兵指着尸首说,“这不是昨天走脱得那个塞硫古人么?”他显然认出了信使身上的衣服。
“好象就是他!”负责这支分队的百夫长卡尔纳夫走上去,仔细看了看尸首说,“走!把他挂了马匹的后面拖回去看看,看从他身上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说完,他就指挥着手下的兵士把信使的尸体挂了马匹的后面,拖回了阿拉拇的营地。
“陛下!负责巡逻的卡尔纳夫在一名塞硫古人的尸体上,发现了安条克城给安条克二世写来的密信。”科莱索斯手里拿着一个羊皮卷,走进了阿拉拇的大帐。
“哦?”阿拉拇吃惊的看着他,然后伸手接过了信。“看来,塞硫古人的处境要比我们想象的困难许多啊!哈哈。”阿拉拇看完信,高兴的大笑,“那你说我们要不要最近就发动攻势,把这些塞硫古人全都送回老家啊?哈哈。”
“陛下,我想……”科莱索斯迟疑着说,“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放安条克二世一条生路……”
阿拉拇听了科莱索斯的话,并没有立即发表意见。他并不是个卤莽的人,他刚才说得话也不过是因为看了信的内容,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随口说说而已。现在被围住的塞硫古人不下五万,虽然,无论从兵力,还是士气上,塞硫古人都无法同他的军队抗衡。但是,如果想轻易的吃掉这些塞硫古的军队,也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如果,双方一旦交战,已经处于绝地的塞硫古人一定会跟他拼命;那么,即使他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是,他一定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另外,既然硫古要发生内乱,那么在消灭掉塞硫古主力后,他能否得到蛋糕中最大的那一块儿,这是他必须考虑的问题。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战争成果,被别人轻易的攫取。
“科莱索斯,我觉得你的想法很有道理。”阿拉拇沉思了好一阵儿,然后,他又抬起头看着科莱索斯说,“你把这封密信找人抄写三份,分别送往我们其他的三座军营,看看其他的将领们都有怎样的意见吧!”
“是!陛下。”科莱索斯恭敬的从阿拉拇的手中接过了信,然后,转身离开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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