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个坏消息。”负责守卫塔奈斯城的将领布鲁安走进了塔奈斯王塞克森拜斯的帐篷,低声的说,“阿兰尼部族的公主西芙在我们的城外被人袭击了。公主下落不明。”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塞克森拜斯听了布鲁安的话,吃惊的站了起来,“能查明是什么人干的么?”
“回王爷,恐怕需要时间。”布鲁安回答,“现场的脚印很乱,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是什么人做得这件事。”
“这样。会不会和前些天,你说过得阿兰尼王霍尔德尔派人来抓玛法里奥的事情有关?”塞克森拜斯想了一下,冷静的问。
“这个……王爷,属下还不清楚。不过,也可能会有些关联。”布鲁安如实的回答。
“好吧!你去调查下吧。看来,我最近得去趟阿兰尼城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得和霍尔德尔解释一下。”塞克森拜斯一边思索着一边说,“你抓紧时间也搞清个大概,并且确保不是我们塔奈斯人所为。然后,尽快把消息回报给我。”
“是,王爷。”布鲁安应声回答,然后,他就快步离开了塞克森拜斯的帐篷。
这时候,在阿兰尼城外的草原上,有一支四十多人的队伍也在策马飞驰着。不用问,这就是从塔奈斯城慌忙出逃的玛法里奥和布尔科特。他们一路上到是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因为,这里是草原,地广人稀,而萨尔马提亚与西徐亚王国开战又很突然。所以,他们一路上碰得到斯基泰人根本不知道战争已经到来的消息。
“父亲,我回来了。”玛法里奥来到阿兰尼城外海姆达尔的帐篷里,“我们怎么可能和阿兰尼人打仗呢?”
“你回来就好!我也没想到。”海姆达尔看到自己的儿子,他开心的迎了上去,“他们阿兰尼人突然袭击我们的边民,杀戮了我们的人,并且抢夺了我们的财物。”
“可是,父亲。阿兰尼王霍尔德尔应该不会这样做啊。”玛法里奥听了海姆达尔的话,他惊讶的说。
“是的。我也相信这不是霍尔德尔的主意。”海姆达尔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不过,他面色冷静的说,“今年春天的冻灾,我想你也知道。”
“是的,父亲。”玛法里奥点了点头。
“所以,为父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海姆达尔就把那天决定出兵时候的情形跟玛法里奥复述了一遍,“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原来是这样。”玛法里奥听完点了点头,“不过,父亲。您说过,我们不应该这么早就对西徐亚王国用兵,他们还很强大。这样,很可能让我们……让我们的族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是的,孩子。”海姆达尔点点头,他看了玛法里奥一眼,“我们与斯基泰人原本就是同宗。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这几年连年春寒,我们的人民生活得都很辛苦。而且,我们迟早要与斯基泰人一战。因为,他们占据着我们南边最好的牧场。”
“那父亲,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玛法里奥知道战争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的结束。所以,他现在规劝父亲停战是不现实的举动。而且,这次战争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给萨尔马提亚人寻找新的生存空间。
“进攻塔奈斯。”海姆达尔面无表情的说,“占领黑海北岸广阔的草原。”
“好的,父亲。只不过……”玛法里奥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只不过,我们再与斯基泰人交战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太过杀戮。”
“呵呵,这个。看情形吧!”海姆达尔笑笑,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但是,杀戮敌族历来是草原上的规则,虽然,海姆达尔像玛法里奥这般年纪的时候,对此也很反感。但是,为了自己族人的生存,他又能怎么选择呢。这里生活资料就是这么多,根本不可能养活太多的人口。
“父亲,我想加入军队到前面去打仗。”玛法里奥见海姆达尔没有反驳自己的话,他小声的试探着问。
“呵呵,这个要求,我答应你!”海姆达尔爽快的回答,“你已经是成年人了。理应为国家效命。”
“谢谢,父亲!”玛法里奥听了兴奋的回答。
“好啦!把你妈妈的遗物还给我,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休息了。”海姆达尔平静的对玛法里奥说。当他接过了项链,他就示意玛法里奥离开。海姆达尔一个人待在帐篷里面,他看着手中的项链静静的发呆,他嘴里喃喃的说,“……希望你保佑我们的儿子在战争中平安。将来能接替我的王位……”
在塔奈斯部族与阿兰尼部族交界处的一个小部落里,奥塔尔和他手下的骑兵已经带了西芙走进了部落的驻地。他在安排好了关押西芙的帐篷后,就急匆匆的赶去了纽迈勒斯的帐篷。
“纽迈勒斯,我回来了。”奥塔尔走进帐篷对纽迈勒斯恭敬的说,“事情只办成了一半。”
“哦?怎么说?”纽迈勒斯坐在帐篷里面,他失意奥塔尔坐下慢慢说。
“我抓到了西芙,杀光了她身边的侍卫。”奥塔尔在帐篷里面坐了下来,“只是,海姆达尔的儿子玛法里奥并没有跟西芙在一起。”
“是么?”纽迈勒斯听完,眯起了眼睛,“看来,海姆达尔动手还是比我们快了一步啊。”他随手把一杯羊奶送了奥塔尔的面前,“呵呵,阿兰尼城的消息,你知道了么?”
“还不知道。”奥塔尔摇了摇头。
“海姆达尔在阿兰尼屠城了。一个活得都没有留下。”纽迈勒斯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羊奶,淡淡得说,“看来,这个小丫头对我们的作用不会有想象的那么大了。”
“是么?纽迈勒斯。”奥塔尔吃惊的看着纽迈勒斯,然后说,“真看不出来海姆达尔有如此凶狠。那么,西芙,我们怎么处置?”
“呵呵,先留一留吧!”纽迈勒斯说完这话,又扭头看了看奥塔尔,“说不定将来她还有用。你也不用怪海姆达尔,草原法则历来如此。快喝,奶凉了。”
奥塔尔听了纽迈勒斯的话,点点头。他拿起了杯子,把里面的奶一饮而尽。
在南下的商队里,绍尔潘静静的守护在蓬提阿斯的身边。蓬提阿斯脑袋和肩膀上的伤,绍尔潘的爷爷已经找人过来看过,并且包扎过了。现在,蓬提阿斯仍然还在昏迷。不过,看他脸上的颜色,应该是在绍尔潘的精心照料下,有了好转的迹象。
“爷爷,您来啦!”傍晚的时候,老者走进了绍尔潘的车帐。
“呵呵,小丫崽子。”老者一脸慈祥,他笑着抚摩了一下绍尔潘的头,“我看,我的乖孙女是喜欢上这个臭小子了。”
“爷爷,您说什么呢。人家不是看他受伤了嘛!”绍尔潘不好意思的回答,她的脸颊上挂满了红晕。
“好了,不说啦!”老者瞥了绍尔潘一眼,低下头仔细的检查着蓬提阿斯伤势,“这孩子的伤势不是很乐观啊。孙女,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怎么呢?爷爷。”绍尔潘听了紧张的问。
“你最近多用冰给他敷着脑袋,千万不要让他的脑袋过热。”老者试了试蓬提阿斯的头说,“如果幸运的话,他三天之内就会醒。否则的话,就只能看神的旨意了。”说完这话,老者转身离开了绍尔潘的车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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