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奋力的拨打开射来得羽箭。随即,她紧催胯下的战马,战马一声长啸向纽迈勒斯直扑了过去。纽迈勒斯见状挥舞手中的战斧“镗”得一声架住了伊利丹刺来的长枪。就在这个时候,“噗!噗!”的声响从伊利丹的身上传来。六、七支箭一同射入了她的身体。但是,长枪被架住的伊利丹并没有因为箭伤就停止进攻,她的右手从自己的战马上取下一跟一米长的铜管,随即由下向上对准纽迈勒斯的胳膊就挥了去。纽迈勒斯用眼睛的余光瞟到了伊利丹的动作,但是,他却没有去躲。原因很简单,一方面伊利丹的左手还在拼死得压住长枪,另一方面通过目测可以看出铜管够不到自己的身体。由于当时的时间极短,所以,根本也容不得纽迈勒斯多些,他做出的这种判断,完全出于人的一种本能。
“咔……啊!”随着伊利丹手中铜管的抬起,一柄细窄而尖长的剑锋从管内弹射了出来,它正好从纽迈勒斯的左臂下砍入,直接镶嵌到了纽迈勒斯的骨头里。若不是伊利丹现在已经受了重伤,身体已经脱力。那么,这一剑很有可能就把纽迈勒斯的左臂直接斩断了。
“噗!噗!”在纽迈勒斯的叫声之后,几声兵器扎刺入人身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四、五条长枪同时刺穿了伊利丹的身体。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了下来,随即,她从战马上摔落,当场阵亡。
剩余的月神军女兵见自己的主将阵亡都发疯一般得向纽迈勒斯扑来。纽迈勒斯身边的库班人也同样疯狂的迎了上去。双方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长枪戳刺入人类身体的声音不断传来传来。随后就是人类临死时发出的凄惨的喊叫。
在双方死战的时候,萨尔马提亚人并没有着急冲上去协助库班人砍杀月神军的女兵。他们只是徐徐的前进,把包围圈进一步的缩小了。当最后一个库班人倒下的时候,对面的女兵也只剩余七、八十人了。这些女兵完全被萨尔马提亚人包围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姐妹们!冲啊!月神与我们同在。”剩余的女兵在额库云的指挥下发动了最后的冲锋。但是,不幸的是密集的长矛与羽箭一同向她们袭来。残存的这些女兵未及多做抵抗,就全部都被扎成了刺猬。最终,个别没有被箭直接射死的女兵,张着嘴,躺在地上,顺着嘴角向外汩汩得流着鲜血。后面上来清理战场的萨尔马提亚人并没有再侮辱她们的身体,他们默默得把随身的斧头掏了出来,直接斩断了她们的头颅。或许,这些女兵全都去找她们敬仰的月神去了。
这一切结束,萨尔马提亚人仿佛突然想起了躺到在地的纽迈勒斯。他们把由于失血处于昏迷状态的他抬上了马车,送去随军的伤兵营医治去了。
“陛下,月神军全军覆灭。纽迈勒斯重伤!”奥斯坎回到海姆达尔的身边,低声说,“库班人全军覆灭。”
“哈哈!”海姆达尔听完开怀大笑起来,“这一仗,真是战果辉煌啊!”现在,他的一个心病纽迈勒斯终于成了孤家寡人,呵呵,关于塞西亚的承诺,还是让他见鬼去吧!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奥斯坎恭敬的问。
“把这条峡道给我守好。”海姆达尔回答,“另外,抓些当地的斯基泰牧民来,看看他们是不是还能找到其他的通道。把这些通道都给我看守妥当。我们的大军向西徐亚城进发。不过,抵达城下后,不要着急进攻他们的城池。我们要先瓦解海边的博斯普鲁斯人的城市。”
“陛下,这是为什么?”奥斯坎有些不解的问。
“呵呵,那些希腊族的后裔,他们比我们懂得怎样进攻像西徐亚城这样坚固的堡垒。”海姆达尔意味深长的说,“如果,博斯普鲁斯人能够倒向我们这边,那么,我们到时候进攻西徐亚城就会省却很多麻烦。”
在西徐亚城,弗雷尔和苏克撒两人正在王宫的大殿内。“殿下,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伊利丹大人和她的月神军在阿列克峡道吃了败仗。伊利丹大人和月神军全体官兵全部以身殉国。”
“什么?”弗雷尔吃惊得从自己的座位上坐了起来,“她没有率军后撤?死守阿列克峡道了?”
“是的。”苏克撒回答,“根据当地牧民的消息,萨尔马提亚人是通过峡道附近的暗道泅渡过海攻击伊利丹大人的。”
“这样。你的意思是伊利丹和月神军被萨尔马提亚人包围了。”弗雷尔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然后,她们突围不成,全体阵亡。”
“是的。”苏克撒肯定的回答,他的心里想弗雷尔虽然年幼,但是,心智却算成熟。如果,上天能给他时间,或许,他真得能够重新带领塞西亚人强大起来。
“苏克撒将军,您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弗雷尔坐在宝座上思忖了一阵儿,然后,低沉着声音问他,“您觉得我们现在是固守城池好,还是与他们野战?”
“野战?”苏克撒吃惊得看了弗雷尔一眼,“殿下,我们的军队不多。守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野战……”
“我想海姆达尔也必定认为我们不敢野战。”弗雷尔笑笑,“所以,或许这对于我们来讲,也是个机会。”
“这……”苏克撒听完沉吟起来。野战,他并非没有想过。但是,现在他手里的兵力的确不够啊。
“这样吧!你派人去博斯普鲁斯人的城市。去跟他们讲,只要他们派人来帮我们守卫西徐亚城。我们免除他们十年的贡金。另外,事成之后,我们还会给他们三百塔连特的报酬。”弗雷尔坐在那里缓缓得说,“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们的话,就先给他们一百塔连特吧!剩余的钱,等萨尔马提亚人退却之后再给。”
“是!殿下。只是,博斯普鲁斯人的宗主权名义上是在泰兰公主的手上。”苏克撒犹豫着说。
“没什么!”弗雷尔摆手回答,“我相信我的姐姐是不会计较这点儿小钱的。”
苏克撒听完,点了点头。他相信弗雷尔的判断,泰兰不会是为了一点儿小利,就置国家与亲情于不顾的人。不过,他同时再次感叹上天的恩惠与不公。这么一个年少睿智的孩子,马上就要面临国破家亡的威胁。
在萨尔马提亚人赶到西徐亚城之前,塞西亚的使节们就赶去了半岛上博斯普鲁斯人的城市。在这些城市,塞西亚人依旧受到了隆重的款待。毕竟,他们双方通过贡金的关系,已经和平相处了近百年。而且,现在,在黑海的另一边,博斯普鲁斯人的军队正在帮助泰兰抵抗萨尔马提亚人的进攻。所以,弗雷尔的要求,自然被博斯普鲁斯国王和他下属的各城邦欣然答应了下来。
三天后,博斯普鲁斯王国的军队和各城邦民众自发组织起来的军队,总共有三万人,出现在了西徐亚城南的山地上。而这座连绵的山脉,也是划分西徐亚与博斯普鲁斯王国的界线。
当海姆达尔统领他的军队赶到西徐亚城下的时候,他原本的计划落了空。现在,博斯普鲁斯人已经完全站到了塞西亚人的一边。毕竟,一个熟悉的温和的强盗,要比一个陌生的脾气秉性皆不了解的新强盗来得让人感觉到更加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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